“推理有些牵强啊。”乾途说。
“盛开这个人我打过交道,我们交过手,”解铃道:“此人心思很重,对任何人几乎都不信任,法术高低不谈,他很自闭很自大。这样一个人,处境又在极端危险之中,时刻如惊弓之鸟,你怎么可能做到一掌毙命?”
“那你为什么说我们是师徒呢?”乾途问。
“这个就是我臆断了。”解铃笑:“你总不能是他干爹吧。你们必然有着很亲近的关系,至少盛开对你没有防御之心。我和他交手的时候,就有种很怪的感觉,似曾相识,有些气息比较熟悉。我当时没联想到是你,可当你突然和圆通在一起出现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夹亚厅技。
“师弟,你可真行,怀疑起自己的师兄。还深藏不露,装成没事人,一点没让我看出破绽。”乾途说:“我一直把你当孩子,这个孩子现在长大了。”
解铃转过头看我:“罗稻,记不记得当时我对你说了一句话。”
“啊。”我愣了一下,眼前的场景简直惊瞎了我和铜锁的狗眼。我们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解铃冷不丁这么一问,我彻底蒙圈了,他说过什么?
解铃道:“当时打捞出黑棺,我对你说,我们动了棺材破了法阵,那个始作俑者肯定会知道,他会现身的。看来我判断的没错,师兄你之所以突然出现在圆通那里,就是算准了我们同是八家将成员,而圆通精通尸术,我会去找他,你再现身就毫不突兀,引不起怀疑。”
“你是说,江底的养尸葬格是我安排的?”乾途笑。
“你在看到棺材之后,有过一系列的判断,都出乎常理。你好像对整件事特别熟悉,有些时候不由自主发出来的感叹和失神,很难不让人怀疑。师兄,”解铃说:“你必然是当年往事的知情者。”
“没道理嘛。”乾途喃喃道。
解铃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拿起他的手,乾途没有反抗,任由他握着。解铃慢慢翻转他的手背,我看到在乾途的手背上隐隐有些痕迹,非常非常淡,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光。
“你的纹身呢?”解铃说:“我记得我小时候,看到你的手上刺过纹身,后来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惊住,我在定境的观照中,曾经看到安歌师父带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就在手腕上有纹身。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