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师兄弟一起围过来,那个儒雅的中年人一把抱住何天真,焦急地说:“师姐。你没事吧?”
何天真擦擦嘴角的血,脸色苍白如纸,低声说:“快看看铜锁。”
铜锁闭着眼一动不动,应该还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回来。
“他没有知觉。”中年男人说。
何天真捂住胸口,强忍着不适,走到铜锁近前,单手结成手印,放在铜锁的头顶,紧紧盯着他的情况。
铜锁开始呻吟,慢慢睁开眼,正待我们长舒一口气。他突然一把抓住何天真的前心:“快,不要让她跑了,只有她能救我。”
何天真拍着他的手,柔声说:“冷静。铜锁,你要冷静。”
好半天,铜锁才慢慢缓和下来,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喉咙不停蠕动着。
那位中年人拍手对围观的众人说:“大家不好意思啊,今天出了点状况,请大家明天再过来。我师姐要休息了。”
众人议论纷纷地散了。
何天真已经稳定下来,她服用了一颗药丸,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她让我们跟着她走。
我们几个人跟着何天真来到三楼里面的一面密室,何天真亲自泡了茶端上来。
“何师姐……”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何天真,只好跟着她那些师弟的叫法:“铜锁到底怎么样,你看到他的前世了?”
何天真没有回答。而是面向铜锁,很严肃地说:“铜锁,你能不能把你家庭情况简单介绍一下。”
铜锁端着热茶杯,愣了愣神说道:“我爸是做木材生意的,开了个小工厂,我妈是人民教师,办的内退已经退休了。我现在在我爸的分厂工作。”
“你出生在什么时候。关于你的出生,父母和你聊过吗?”何天真问。
铜锁揉揉眼,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是86年四月生人,我妈跟我说过,她生我的时候遭老罪了,当时夜里快凌晨时分,她在医院肚子开始疼,她告诉我当时撕心裂肺的,死的心都有了。一检查,有难产的迹象,给我爸急得,当时都快撞墙了。我妈疼了很长时间,还是没生下来。”
我听的心惊动魄,问道:“然后呢。”
铜锁说:“然后不知怎么就生了。对了,有这么个怪事,当时我妈被推进手术室,一直没出来,我爸就在走廊转悠。那时候大半夜,走廊里没什么人,他突然看到长椅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何天真问。
铜锁想了想说:“我爸没说那么清楚,就说他当时急得都快火上房了,这个男人在劝慰他说不要紧,你妻子和孩子肯定会平安的。我爸当时想,这可能是哪个病人家属。然后,我就生下来了,当时那个乱劲,我爸忙昏了头,再想找那男人道谢,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这个事,我爸一直记得,他说在最危难的时候,幸亏有这么个人来安慰,哪怕什么也不干就说两句贴心话,也能让人重新捡回信念。我爸说,听那男人劝完之后,他当时就不急了,相信母子一定平安。”
何天真咳嗽一声,从桌膛里拿出a4打印纸和铅笔,凝神聚气,开始动笔。她下笔很快,笔锋以目不暇接的速度在纸上快速游动,笔走游龙。我们看得屏息凝神,谁也没有出声。
纸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剪影,这个人在盘膝打坐,面目不清,身体也不过是个轮廓,这人最显着的特征是,前额没头发,而后脑留了一条短短的鞭子,像是猪尾巴。这个造型,我们一看就认出来,有点像清朝人。
铜锁瞠目结舌:“这是我的前世吗?”
何天真摇摇头:“我在你的神思虚空里看到了这个人,还没等看仔细,就让他打了回来。这人的功力深不可测,连我的元神都无法靠近他半分,他似乎正在修炼,周身都是黑气流转。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肯定不是你的前世,因为……”
她顿了顿:“因为这个人还活着。”
我们面面相觑,这里道理很简单,轮回再神秘,也得遵循一个很简单的原则。只有人死了才能轮回,没听说这个人还没死呢,他的下辈子已经出来了。何天真看到的这个疑似清朝人并没有死,说明他并不是铜锁的前世,可为什么还会出现在铜锁前世的梦里呢。
现在有两个最大的疑问,这个神秘人是谁,如果是清朝人,为什么活到现在还不死?第二个,这个神秘人和铜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神思世界里?
铜锁拿着这张神秘人的画反复看着,疑惑地说:“我怎么有种很眼熟的感觉,好像见过这个人。”
他揉了揉眉心,痛苦地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何天真问:“你从境界里出来的时候,曾经说,只有‘她’才能救你,这个‘她’是谁?”
“我看到了一个和我很像的人,是个很瘦弱的女孩。当时我就有种感觉,只要找到她,我就能获救。”铜锁说。
听说是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我马上反应过来:“是孙婕吗?”
铜锁摇摇头,眼神愈加迷茫:“好像是另一个‘我’。”
秦丹问何天真,关于铜锁有什么结论。何天真沉吟片刻,说了一个结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说:“我怀疑铜锁根本没有前生!”
我们都吃惊,一起看她。
何天真说:“这也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都有前世今生的轮回。你们想想,一代一代人往下轮回,如果往上追溯到第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