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鼓掌:“这个问题好尖锐啊,罗稻你能独立思考了。”
我摊开双手:“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就凭这个。”解铃抽冷子过来,一巴掌打在我的头上。我捂住头:“干吗?”他又飞起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我被打的连连倒退:“再打我可要还手了。”
解铃说:“如果我是你幻想出来的,我能揍你吗?”
我还嘴硬:“潜意识本来就没有可预见性。”
解铃点头:“还真是,有时候说你机灵吧你是又莽撞又愚蠢,说你傻吧,你眼光到挺尖锐,能察觉吹毛求疵的细枝末节。这么说吧,现在这种情况,你也只能信我,要不然你还能怎么办,横不能一头撞死吧。”
我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那你说说这里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怎么知道我来了。”
解铃道:“法器要做到运用自如,收发一心,必须要经过炼化,做到身心一体,互相感应。法器如果不炼化,不成为身心的一部分,根本不可能进行操控。就像小孩捡到了核弹头,干瞪眼没法用。这个道理你清楚了,便会明白那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你来的。”3545;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我恍然大悟:“这个炼魂炉本来就是她的,她早已和炼魂炉身心一体。所以,只要炼魂炉里有异动,她就能觉察到?”
“不错。这里的场景本来是普通的宾馆房间,因为你参与进来,产生了变化,变成了你记忆中最伤痛最纠结的那个房间。这种变化一生,炼魂炉的主人便能适时觉察到,现在就看她重不重视了。炼魂炉犹如大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即时的演化,变化无穷,即使她觉察到有异相,却不一定重视,因为这里的变化实在太多了。”解铃解释说。
“如果她重视我呢?”我问。
“那你就死翘翘了,一百个你都跑不出去。”解铃翘起二郎腿。
“那为什么这里的场景不会因为你的内心而变化,难道你就没有伤痛的记忆?”我反问。
解铃大笑:“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咱们两个性质不一样。我在这里,属于病毒。”
“病毒?”我听得愣了。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我在这个炼魂炉里属于异类,不能被炼化。我和这个世界相当违和,格格不入。在这里我就是幽灵,相当于闯入正常细胞群的病毒。我的作用就是。”他顿了顿说:“破坏!”
我傻傻地听着。
“其实我有能力出去,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就想把这个邪物破坏掉。炼魂炉这东西至邪至妖,作为正能量的我,既然知道了有这样东西,又和这东西产生了联系,就不能坐而视之,干瞪眼不作为。这是缘法,也是宿命,更是我作为正义一方的行为原则。”
这话听起来很给力,但解铃说出来的神态吊儿郎当,怎么看怎么像调侃。
“你能不能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一说。我还不知道这个炼魂炉的主人是谁。”我说。
解铃刚要说,忽然门外“砰砰”传来了敲门声。我和他同时怔住,一起看向房间大门。
解铃做个手势,示意不要说话,蹑手蹑脚走过去,我跟在他的后面。到了门前,他指了指门上的猫眼,示意让我看。
我趴在上面往外看去,外面站着一个宾馆的服务生,一身白色衣服,推着推车,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他敲了敲门:“你好,我是来送午餐的,请把门开一下。”
我狐疑地看了看解铃,解铃低声道:“走!”
话音刚落,透过猫眼我就看到外面的服务生缓缓抬起头,慢慢摘掉帽子,露出一头脏乱的长发,满脸横肉,正是收尸的那个女人。她轻轻一扭,锁着的门把手居然“咯咯”
我再一回头,看到解铃已经跑到窗户边,把窗打开了。
我赶紧跑过去,低声说:“怎么办?”
“跳!”解铃指着外面。
窗外是黑蒙蒙的天,下面暗如黑烟,实在看不清这栋楼有多高,看上去犹如深渊。解铃和我钻出窗户,站在窗台上,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这时门开了,服务生推着车走进来。解铃在风中喊:“别让她看到你的样子,跳!”
说完,他一纵身跳了下去。我苦笑,你好歹留给我一点犹豫的过程,说跳就跳,一点不给人家思考的空间。我一咬牙,也跳了下去。
风声大作,吹得耳朵生疼,眼睛被风吹得完全睁不开,紧紧闭上眼。我的意识有点模糊,周围一片混沌,这种感觉持续了大概不到二分钟,突然一下,脚踏实地的感觉回来了。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一愣。这里居然还是一间宾馆的房间,大床,白净的床单,床头柜上是电灯和电话。格局和布置虽然和刚才的房间差不多,但我肯定已经换了房间。
解铃还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笑嘻嘻地看我。
我头有点迷糊,他妈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做梦?
“到底怎么回事?”我坐在床上,揉着脑袋问。
解铃说:“她察觉到了你的异动便过来查看,不过不要紧,我们换了房间,我还给你施加了法咒,她暂时感应不到你了。”
“这里是哪?”我问。
解铃道:“这里看上去是一栋酒店大楼,其实是镇守炼魂炉的法阵。它的核心阵眼,就在这栋大楼的地下。想要破坏掉这个邪门法器,只能进入最核心的阵眼。我尝试过很多次,都混不进去,就因为我和这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