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也不敢上前,这情形实在诡异,大家就这么直愣愣瞅着她。缓了好半天,郭师傅才直起腰,有气无力地说:“姑娘们都过来,烧烧纸。”
三个女孩放下木鱼,跟着她来到里面,这里有一个很简陋的壁炉,上面有烟囱从外墙伸出去可以排烟。壁炉里有个大大的火盆,里面是满满的黑色纸灰,不知多少人在这里烧过了。
三个女孩领了一些烧纸,挨个上去烧,烧的时候还得念叨:孩子我对不起你,我做了法事给你超度,你在那边好好生活,早日投胎云云。
在她们烧纸的空当,我看到郭师傅拿着电话躲到一个角落去打,我走过去偷听。郭师傅说:“师妹,出大事了,刚才我做法事超度灵婴的时候,出现莫名其妙的婴儿哭……”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郭师傅道:“不对劲!师妹,是不是灵婴的反应我能听出来。这个哭声有点邪,不像正道来的。”
郭师傅和师妹又交流了几句,放下电话。这时,前面两个女孩都烧了纸,轮到了黄丽。
黄丽把烧纸扔进火盆,燃烧起来,火苗子直窜,我们静静看着。突然有人拉拉我的衣袖,我回头看,是慧慧。她脸色很差,低声对我说:“你看火盆里的火苗。”
火势很大,烧得极旺,我盯着看了看,似乎没看出什么。慧慧用手比划了一下形状,让我仔细看。这一次我看清了。
在红色火苗和黑色烟雾之中,依稀出现了一个婴儿的轮廓。我不知是在慧慧暗示下看花了眼,还是确有其事,反正我是真真切切看到了。
这个婴儿完全就是火苗和烟雾构成,身体蜷曲,手脚俱在,脸部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大肉球。随着火势渐微,这个婴儿也模糊起来,消失不见。阵吗巨技。
整个过程很短,可是我的心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胸口堵了什么东西,上不来下不去,堵得难受。
也不知是不是就我和慧慧看见,其他人都没有反应。我越看黄丽越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这间屋子发生的这些诡异现象,我凭直觉,感觉和她好像有关系。
做完法事,算是心里慰藉吧,那两个女孩脸色平静,有种超脱后的长舒口气。可黄丽,依然眉头紧锁,愁云遍布,脸色非常难看。这场法事非但没让她轻松,好像让她更加抑郁了。
郭师傅走进灵婴祠,捧出三个骨瓮。这是一种黑坛子,城里很少见到,作用相当于骨灰盒,也是装殓尸骨用的。这三个黑坛子十分精致,并不大,女孩捧在手里十分轻松。
郭师傅打开这些骨瓮的瓮口,把三个女孩打胎灵婴的八字符咒塞进去,然后盖上盖子,用红线封口,她说:“现在最后一步,后面那座山的山脚有个专门祭祀灵婴的灵婴洞,你们要进到里面放置骨瓮,烧过香就大功告成。”
“啊?还要进洞啊。”有个女孩为难地说。
郭师傅也不理她,到外面叫过二嫂,让二嫂陪着我们去。郭师傅还要准备下一场法事。临走前,郭师傅嘱咐我们:“切记,那个洞只能女人进,不准男人进!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