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十五分钟替换大家中秋快乐!!烧烤敲好次!
周日那天早上,天色阴沉,乌云密布,看着是要下雨。
叶时归被注射了一剂针,浑身力气散尽,骨头绵软的仿佛一滩烂泥。
楚沅吩咐过,每当他被注射这种药的时候,可以破例解开他的手铐,将人带下去医院的公园里转转。
所以今天也是一样的,楼阿姨将周身痛感不断的叶时归扶上了轮椅,推着他去到了庭院里呼吸清新空气。
即将春来,室外的温度回暖了不少,但叶时归呆的久了,还是觉得那冷风寒得刺骨。
他扭头对楼阿姨道:“我们回去吧。”
叶时归坐的是原始的手推轮椅,楚沅不给他电动的,估计是怕他心血来潮就按着遥控器逃跑了吧。
楼阿姨握着两根手柄,视线盯着一个方向在看,听到他说要回去,忙就将注意力转了回来,一边说好一边将他推入了室内。
叶时归顺着她刚才目光所在的位置望过去,那里有棵大树,树后站着个人,头发挑染了几个颜色,正眼神不善地盯着这边。
对视的瞬间,叶时归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晚上药效过去,楚沅办完事情回来,手伸进去被子里捏了捏他的小腿。
叶时归踢了他一脚,力气不大,但多少比先前要好上一点。
楚沅捂着被踢的肚子,道:“好痛啊。”
他声音拖长,有点撒娇的味道。
叶时归肢体瘫痪严重,这阵子靠着数不清的针水药剂才勉强让他恢复了点知觉,虽然这会儿依旧没法像普通人一样正常行走,但短时间的缓慢走动还是可以的。
他看着楚沅带笑的脸,抿了抿唇,挪向别处,片刻后,又咬咬牙,伸手去揉了下楚沅的肚子。
楚沅一脸错愕,这人垂着眸,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而道歉:“对不起。”
楚沅指尖抽搐,在耳边第二次响起这三个字音的时候,五指猛握成拳,松开的刹那,已经按着这人的后脑又咬了上去。
叶时归顿了顿,条件反射想要推开,但转念想到什么,又闭了闭眼,将伸到半空的手垂了下来。
楚沅心中一股无名火在燃烧,左手无意识地就伸向了这人的脖子,指腹触到稍凉的皮肤时,他被冻的猛然惊醒,骤然间就松手将人放开。
叶时归扫了他颤抖着的左手一眼,长了些许的黑发在细白的脖子处稍稍错开,隐隐有道红痕显现。
楚沅被刺的瞳孔轻颤,倏地就起身跑了出去。
叶时归将视线从重新阖上的房门处收回,拿过那叠所剩无几的草稿纸,翻到最后几页,提笔开始缓慢地书写。
傍晚,楼阿姨按时将饭菜带进来,叶时归细嚼慢咽地吃着,忽地问起了她的家庭情况。
楼阿姨挺直的背部有点僵硬,叶时归放下勺子,无害地笑笑:“我没有亲人,所以总喜欢听别人讲家里面的事情,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问了。”
楼阿姨心疼他,忙说没有不喜欢,但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的观念,又掩了许多事,只挑着些寻常的家里长短讲给他听。
叶时归表情认真地听了许久,推敲完个大概情况以后,又端着乖巧的模样跟她聊了不少事情。
临睡前,外面刮起了大风,但依旧是没有下雨。
楚沅又在凌晨里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不过这回,他除了在病床边站着,倒是什么都没做。
次日清晨,护士又过来抽了次血,一通检查以后,叶时归挂完点滴,没什么食欲地吃了两口饭,就将筷子放下。
楼阿姨问他是不是味道不好,叶时归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道:“我想下楼走走。”
楼阿姨一脸为难,楚沅交代过平日里不能随便将叶时归放出去,之前每次去花园的时候也会有专门的人守在旁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估计要负很大责任。
她商量着道:“等楚先生回来了,我再问问他?”
楚沅早上到中午都要忙事情,通常下午开始才会出现,现在是一点半,距离楚沅过来,大概还有一小时的时间。
叶时归摆出自己最无害的样子出来,再三保证就呆一会儿,在楚沅过来之前就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楼阿姨这阵子跟他相处的不错,耐不住他这样的求法,只得好了啊,就十五分钟,再多了可不行了。”
叶时归笑着点头:“不骗你,骗你了我下辈子给你当儿子。”
楼阿姨哎呀了一声,心都化了:“那多好啊,我要能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让我折寿都没问题。”
两人说笑着进了电梯,现在是午休时间,大家都在睡觉休息,加上天色愈加灰朦,花园里空荡荡的,几乎没几个人。
叶时归的疗程都被医生发给了楚沅,那人不想让他觉得被监控了一样心生膈应,除了特定能让他下来的日子会有人跟着,其余时候都不会让人特意守着的。
加上叶时归表现一直很乖,压根没做出过什么逃跑之类的事情,大家也就更为的松懈。
是以当楼阿姨的儿子出现时,四下寂静,他俩老弱病残的,看起来真是十分的好欺负。
叶时归瞅着对方流里流气的脸还有那浑身的痞子气息,终于明白这人为什么活到现在还要让人替他擦屁股了。
只不过有一点他是误会了的,楼阿姨这儿子并非跟他同岁,当时楼阿姨瞧他脸嫩,以为他只有二十上下,所以这个一副拽相的男生,满打满算,也只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