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圈是用24k纯金在身体某个部位浇筑而成的纹身,顾名思义,是个小圆圈的模样。高调不奢华,而且有点疼。
但会加入毒丨丨品垄断组织的人,从健康躯体上攫取巨额利益,早被冲昏了头,连良心都没有,哪里害怕滚烫黄金淋在皮肤上时那一点点的疼痛。
之所以事关重大,是因为娜塔莎掌握的名单上的失踪人口,或多或少与这个组织有点关系,无论得罪还是献媚于黄金圈,最终都不见踪影。
原本以为是被强制抓进组织,再查就觉出端倪——其中一个受害者曾经从黄金圈出逃,可惜没等逃出生天就在荒郊野外送了命,肢体极度僵硬,眼珠爆出眶,七窍流血,死状相当恐怖。
“你非得在吃早餐的时候形容得这么仔细吗?”托尼拿草莓果酱的手一顿,抬眼看坐在对面的娜塔莎,须臾,还是将已经挖了一点甜甜果酱的勺子放回罐里去,就着无味的空气吃面包片。
娜塔莎还未完的话就在唇边一收,托腮望别处,道:“不好意思。”
餐桌中央放着一盘烤焦了的松饼,不浇蜂蜜还好,金黄剔透的蜂蜜原本令人食欲大开,但在发黑的饼上流淌着,莫名觉出几分不登对的悲惨来。
没有人动那盘松饼。
天才也有涉足不了的领域,这句话不假,在托尼·斯塔克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证明。
有女儿之后,他开始破天荒地经常性在厨房里出现,比起从前在飞机上做的软趴趴蛋卷那一副融化了的烂香蕉卖相,有保姆辅助,做出来的幼儿营养餐,黛茜也还吃得下去。
当然,功劳主要在保姆身上。
毕竟把新鲜食材做成半成品再让董事长加热,还满面笑容称赞厨艺技能满点的体贴,不是每个保姆都能有。
唯独斯塔克家的,不仅体贴,还把这种体贴任任相传。
今天早上娜塔莎起得晚,温蒂又被放了假,托尼感觉肚子饿,还要喂嗷嗷待哺的女儿,于是进厨房亲手做点松饼吃。
他围裙系得很专业,从网络上调出的食谱也很专业,从食材到厨具,没有一挑得出毛病。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双创造许多先进科技的手一摸,松饼成了现在这副没有灵魂的样子。
连黛茜也不吃。
自尊心和自信心双重强的老父亲即便不吃,也把失败品摆上桌看看。
摆之前凑过去让这小的闻了一闻。
黛茜原本在吃草莓,吃得脸颊鼓鼓,兴高采烈,突然被这么气体攻击,嫌弃得直往后仰,简直要怀疑人生。
于是托尼的大作只能在短暂的晨间展览之后,落得个魂归垃圾桶的命运。
小团子更幸运些。
她用不着吃爸爸做失败的松饼,也听不懂娜塔莎影响食欲的形容,一手一个大草莓,有滋有味。
“因为黄金圈而失踪的人,纽约就有三个。”娜塔莎道,“这个组织的藏匿地和头目身份不明,组织成员没有指纹,牙齿被磨平,名字是假的,刷脸结果空白,就像空气。”
她拿起餐巾擦嘴,动作做来赏心悦目,表情却不怎么好:“你知道它无处不在,但无法找到它。”
“这么说线索全断了。”托尼道。
他看着不是很关心的样子,一直低头玩手机。
还没见过哪个人像他一样,越玩越严肃。
“不是。”娜塔莎道。
她说话的时候,黛茜已经吃得饱饱,伸长了两条小胳膊,想从宝宝椅出来。
那白嫩的手心里沾着的全是黏黏的草莓汁。
小手随后被一双大许多的女人的手轻轻托起,用餐巾轻轻地擦干净。
娜塔莎手指上长年使用武器及近身打斗磨出的茧蹭得黛茜皮肤痒痒。
团子喜欢被这样温柔对待,认认真真瞧她,瞧着瞧着,脸颊两边的肉就笑得嘟起来。
等擦干净了宝宝的一双手,娜塔莎抱她到地上玩,才抬眼看被忽略了好一会儿的空巢老父亲,道:“美国有个一战后开始组建的独立情报机构,那里的特工跟我合作过。情报总是流通的,可以去问他们。”
“情报机构。”托尼息了手机屏幕,将薄薄的一块板放在手上颠,咀嚼她的话,“是特工组织。独立指什么?”
“非政府性,不受约束。”娜塔莎自嘲道,“比神盾局自由很多。”
“是自由很多。”
她伸手拨一拨黛茜软软的头发,心里生出点不舍,低低叹了一口气:“以为能至少待个两天。事情突然,我要马上赶往肯塔基州。”
小团子无忧无虑,被摸了头,以为在玩,就用小手轻轻勾一下她的尾指。
托尼本来在娜塔莎敛眸叹息时要说些什么话,但恰恰好听见了她“马上前往肯塔基州”的那句,用的是第一人称,抬手掩一下唇,话没出口,只招手叫旁边拿着吸尘器瞎晃悠的机械手臂:“笨笨过来收盘子。”
饭后,娜塔莎回她自己的卧房收拾东西。
她原本是突然地来,现在只不过又要突然地走,除了随身的武器,什么都不用带。
但黛茜当了她的小尾巴,快乐地尾随进去,她收拾东西就慢了许多。
进房间之前,娜塔莎跟托尼借一架飞肯塔基州的飞机。
借一架飞机,跟在托尼眉上拔一根毛差不多,他总不至于不借。
借……看着他一个人待在装甲育婴室,又好像不是很爽的样子。
“先生,喷气动力溜冰可折叠鞋的数据已经加密发到苏珊娜的工作邮箱。”贾维斯还在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