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脏话会更好,对吗?”她问黛茜。
这头问话,托尼那边也听着卡魔拉出口的问题。
“这是哪个星系?”卡魔拉道。
这个星球的文明并不算发达。
她没被绑进屋的时候,细心察看过周围。
原生质被,稀薄的大气层,没有防护罩,也没有空中巡逻舰队,没有哨站,偶然飞过的一个飞行物防御力都低得可怜。
彩虹桥在运输的同时,也屏蔽了飞船的定位系统,她没时间等系统恢复。
以她的本事,完全能够顺利出入除泰坦星之外的任何一个星球,何况此刻脚下踩着的这个并不强大,更没什么好害怕的。
托尼拿了一杯茶在喝,吹一口气,掀开极轻极薄的一层水汽,隔着水汽看卡魔拉的眼睛,慢慢道:“是地球。”
这样的对话在寻常人听来中二又离奇,但对于见过许多世面、家里时常迎来外星人的钢铁侠来说,实在没什么稀奇。
他本人也不想要这种稀奇。
卡魔拉闻言,脸上还是没什么变化,不过在托尼又一次垂眸喝茶的时候,把视线转过去,看了星爵一眼。
彼得·奎尔听见“地球”这个词的时候,原本还在使劲儿使眼色的眼顿时僵直了。
他第一反应是放空,疑心听错,再看托尼的神情,就知道没什么不可能,瞳孔中渐渐地浮上来些慌乱,转头环顾,果然看见之前没留意的,沙发上的报纸写着英文,他全看得懂。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看得懂。
就像无论离开多久,彼得·奎尔的星际档案里,出身地永远是地球。
变不了的。
这么一瞬间,他脑中闪过千万种想法,千万种想法都带了同一张脸,捆绑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不知过多久,才逐渐平静,松了力道。
他把头靠在墙上,安静下来。
这样的情绪变化原本微小。
托尼没有注意,跟奎尔斗嘴斗得最激烈的火箭却立刻觉察,手不能动,口不能言,悄悄地伸一条脚过去,借着格鲁特的身体作掩护,去踢一踢奎尔的小腿。
奎尔没有理人。
“第二个问题。”卡魔拉停顿一下,继续问,“你想绑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很抱歉,卡魔拉女士。”托尼道。
他手里的茶似乎滋味格外好,一连喝了几口才见他放下。
托尼拿手帕擦擦嘴唇,抬手做了个把子弹上膛的动作:“如果没来这么一下,我不至于对你们这么不客气。班纳跟我分析过,你们恐怕撞上了彩虹桥才到这里来,是个意外。”
“你现在就能解决这个意外。”卡魔拉道,“弄清事情原委,我们对你就没有威胁,对地球更没有威胁。”
“拿什么保证?”
托尼这话一出,终于见卡魔拉脸上有了些笑容。
这笑容很微妙,说是愉悦,更像面对不自量力威胁时挑上眼梢的一点儿宽容的嗤嘲:“你觉得能绑住我,真是因为这一根绳子和几把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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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以来,斯塔克家又有了一回热闹的时候。
没有客人来的日子,老父亲在家里研究新的装甲,偶尔出门去斯塔克工业办办公,写个亲笔签名什么的,余下的时间还要顾着小女儿的日常生活,孩子一天天长大,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东西,或者又调皮捣蛋,要怎么教导,全是做大人的该操心的事情。
养大个孩子真是不容易。
但这样的生活平淡而忙碌,却一点儿不让人觉着无趣。
更别提除了日渐好动的女儿,董事长还要养一窝的小黄人。
黛茜喜欢和爸爸待在一起,也喜欢家里热闹。
如今一下来了许多的人,有爸爸的朋友,还有倒了大霉被从外太空传送到地球的外星叔叔阿姨。
团子颠儿颠儿管卡魔拉叫阿姨,没得到像从前叫小娜阿姨时那样温柔又欣喜的对待。
卡魔拉看她一眼。
那嫩嘟嘟的脸蛋很是柔软,黛茜每每高兴,总要往上堆起两坨粉粉的脸肉,笑得大眼睛都藏在弯弯的眼缝里,很是叫人喜欢。
卡魔拉不说喜欢。
她不过眼神温和些,不应答,也不点头,温和完那几秒,又把头抬起来,看向别处。
似乎是个性子冷清的人。
但黛茜也是见过卡魔拉笑的。
她跟星爵奎尔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往常更轻些,会伸手去触碰他的衣服,在以为没人看见的空当,扬起嘴唇来,轻轻地笑一笑。
这一幕被团子悄悄地见着了。
相比之下,上午说话还很大声的奎尔,下午被解开绳索、撕了嘴上的胶带之后,话就明显少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撕胶带的小黄人太用力,把大人也弄疼了的缘故。
小黄人就不敢把卡魔拉撕得太用力。
毕竟卡魔拉证明轻易绑不住她时动的那几下拳脚,打在香蕉胶囊上,也是会痛的。
把小黄人身体里的灯都折得亮了起来。
这群外星来的客人一开始看着是要马上离开地球的样子,后来却说,要留一两天。
主要因为飞船摔坏了,需要火箭去修理。
“难怪她愿意站在这里看人。”班纳道。
科学家手捧一只老干部专用水杯,坐在沙发上悠悠地喝咖啡,重返家园的滋味,尽管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仍然回味不够。
萨卡星乱得很,浩克生活得习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