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冥想过后,纪子旭就玩起了游戏,几年来就是这样过来的,但他玩的游戏一直都没变,就两样。一个在线游戏是:射击类的有戏,一个是单机游戏:帝国之征服者。
射击类一般都是组队pk,这讲究协同作战,团队合作。然而临时组队的人们并没有那么讲究,很多是讲究个人的战绩。比如你这局下来杀了几个人,被杀了几次。如果杀人多于被杀,那就很有成就感。
星际,红警,帝国之类的游戏就是军团作战,从几个农民开始发展,挖矿升级,建设军队等等。但是纪子旭玩的是和电脑作战,难度随自己的心情来调节。可以完虐电脑,也可以被电脑完虐。
游戏,只不过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并不在意谁完虐谁,要的是那个过程,那个让自己不再觉得是单独一个人的装饰品。
人总是很搞笑。当初他也很喜欢游戏,很喜欢玩,那时候的父母还在,他反而会尽量的克制自己玩游戏的时间,父母虽然不在身边,但这更让他有自律的感觉,总是希望万一哪天父母回来之时不用担心他的成绩。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而不为他分心。
因此他的成绩个方面都很好,老师夸,别的父母也夸,因为别的父母总是会教训自己的儿女:你瞧那谁谁,人家父母不在身边还那么自律,学习成绩又那么好……之类的亘古不变的“父母语录”
悸动的心总是那么的忽然又短暂,过了那个节点,好像心态会转变为另外一种状态,这跟人的口味有点一样,年青时说不定喜欢吃偏甜一点的菜系,到了青壮年之后就可能变了口味。
纪子旭那时也喜欢喜欢玩,年轻谁不喜欢玩。他和自己的父母一年到头见不到两三次面,他觉得更应该靠个好成绩,不得不努力克制自己。现在已经没人会在乎他成绩的好坏,他反而失去了游玩的心情。
人生最大的幸福不在于你拥有什么,而是在你最需要什么的时候立马会拥有,哪怕是一杯解渴的清水,或者一个充饥的白面馒头。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纪子旭就是这样过来的,没有悲喜,没有烦忧。唯一令他不愉快的是梦里时常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有一个很深很深的洞,洞里有五颜十色的光,似乎洞很深,那光到了他面前都已经是很微弱。里面住着一个人,应该说是关着一个人比较合适。
纪子旭只能见到一个模糊隐约的黑影,他试图走进过几次,可刚走过去没几步就会有一层看不到得气墙给挡住,使他靠近不得。
他只能站那里默默的瞧着黑洞里的那个人,那人也只是静静的瞧着他,彼此都看不清楚对方,但都感觉的到有一个人的存在,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靠感觉对视着,慢慢的逐渐的呼吸频率相同,然后心跳频率也相同。
这个怪梦是在他的双亲过世后不久的一天晚上,以后每隔几天就会做一次,人家的梦都是不一样的场景和不一样的人物,但他几年来做的都是同样的这样一个梦。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瞧着对方。等到纪子旭感觉到呼吸和心跳频率同步的时候,那个人有点要扑出来和他合二为一的感觉。可一旦他感觉到那个人即将要扑出来的那刻他就会清醒过来。
今天早上他又被惊醒过来不久闹钟就跟着响了起来。温暖的阳光已经照进了他的屋子。接着传来芸姨的敲门声。以前那是叫他起床上学的,现在是叫他起床上班。
芸姨做饭确实是个好手,早餐的花样很多。但对于纪子旭这样的一个从来没运动细胞又死宅的家伙来说,简直是浪费食材,因为他这么吃也都是那样从不见他胖个几两肉。
一夜热带海洋气候带来的雨水过后,今天早晨却是阳光明媚。市政的洒水车干的活都省了。阳光的味道更加清新,令人舒畅。城市又迎来新一天的忙碌,它就像哥斯拉级别的怪兽机器,而每个人都是机器上的螺丝钉。
每一路公交车依然插满了沙丁鱼,它把每条鱼都输送到各自的目的地。然后去而复返,日子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单调平凡的过着。
7点55分纪子旭下了车,一路小跑怕来不及打卡。公司后门洞开各色职员鱼贯而入。他所在的公司是个上市公司,经营商场和超市专为中高端人士服务。没几寸布料的女性内衣裤就上千块钱,那就别提男士的皮带皮鞋啥的了。
商场总共有5个楼层。服装,珠宝啥的都有。所以职员也很多。
纪子旭换好工作服,和其余两名电工开始巡场。超市8点营业,他们得去巡查哪个柜台的灯没亮,哪个冷链的机器跳闸,打开超市的空调等等,为营业做电气方面的技术支持。
超市在负一楼,一楼以上就是商场,商场在9点30分开始营业。有钱又有闲的人一般睡的晚,这个可以理解,商场一般就是在9点30分才营业。但买菜的老头老太们的睡眠相对少,他们也想早点去买菜会买到比较新鲜和水灵的蔬菜。
9点30分,灯光亮起,扶手电梯缓缓启动,歌声从商场天花上的喇叭传来,轻快抒情。商场正式迎客。电工的工作到这里告一个段落。各自散去,抽烟的抽烟,喝水的喝水。
纪子旭总是喜欢窝在风机房里玩手机,每个楼层都有一个风机房,这样的环境没有哪个领导会光顾,声音特别吵,放一些电工工具,电缆,换下来的旧灯管啥的,总之就是杂乱的仓库,但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