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又或是“畜生”,“四眼”——以前的领导都是这么称呼的呀。直接用“你”把自己抬高到人的高度,这也太过亲民了吧,这让鼹鼠有些激动,甚至鼻头有些酸楚。
想想自己从幼稚园开始就一直是同学们耻笑和欺负的对象,有时候老师为了省麻烦,也会偏袒其他同学的错误行径,简单的说对方几句也就过去了,这样的处理结果更是变相的增加了对方的势焰,给对方的错觉就是,欺负你也不会受老师的惩罚,后果导致是变本加厉。甚至是只要敢再找老师告状,那就会翻倍的受侮辱。
只是因为自己的出身比别人低下?又或是自己平常都是老实习惯了?老实人给人的感觉难道就应该逆来顺受?
鼹鼠是个特定的一个群体——在人类走向地球村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时代的“献祭”品。因为父母在别的地方打工,他与自己的弟弟妹妹都和奶奶住一起。
他这样的例子多了以后就成了一个特殊群体,一个特殊的称呼:“留守儿童”。时代在变迁,必须有人为时代的变迁做出应有的代价。革命先辈们的牺牲换来了新国度的建立,那得千万人流下的热血换来的全新面貌。
几十年前就提出:落后就要挨打的口号。作为他们父母这一代人正是为了腾飞也做了砖瓦,一个家庭的主力当了砖瓦,顺带着他的上一代和下一代也当了砂砾和着水泥为这经济大厦加固做出了贡献。
每个人的经历都在他一生的生活轨迹上打上不可磨灭的烙印。鼹鼠是悲哀的一个个例,并不具有广大的代表性,然而他是“留守儿童”这一特殊群体里的一员。
“喂!”纪子旭见到眼前这个鼹鼠脸色阴晴不定,时而悲伤,时而兴奋,他心里暗自琢磨,难道是自己露出了破绽?还是这个鼹鼠不会是个有毛病的鼹鼠吧?
鼹鼠这才从混乱的人生回顾中清醒过来,听到这个“喂!”才完全的恢复到此情此景当中,这才是“领导”的正确打开方式。
此时,电脑屏幕上的那个男人脸部极其狰狞可怖,已经不能用痛苦来形容,好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受到了极其痛苦后的涅槃重生,完全是把自己所受的痛苦转化为自己为恶的根源。如果解开身上的束缚就会如嗜血的野兽不计一切代价而冲向前去。
鼹鼠的双眼发出一种当年收到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样的绿光。绿光穿过他那厚厚的瓶底镜片,像是两束绿色激光一样。纪子旭看着眼前这有点“变态”的鼹鼠,他唯有瞧瞧屏幕,再瞧瞧鼹鼠。
鼹鼠似乎强压住内心的狂喜,但眉梢嘴角那春风般的盎然,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他比划着要去键盘上敲字,因为,可能,也许是太过激动,怕自己一开口就语无伦次起来,这么盛大的成果在领导面前,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语言表达失误而失色。
纪子旭换了个坐姿,微微挪开了身子,鼹鼠迫不及待的把键盘挪到自己合适的位置,开始操作起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里,显示屏里那条高高升起的红色柱子,逐渐降低,颜色也逐渐变淡,沉睡仓里的男人脸色也随着柱子的降低和颜色的变淡而柔和起来,直至柱子消失不见,男人的脸色再次恢复到沉睡的模样。
纪子旭再次以高深莫测的一脸深沉的坐在哪里等着鼹鼠的解释,从对方那种难掩喜色的脸上能看得出,这个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突破。也幸好是遇到这个老实笨拙的鼹鼠,不然换是别人,那估计会露出那么点破绽不可。
鼹鼠,拿起桌子上的保温瓶,猛灌了几口来沉淀一下,内心的波涛翻滚。
“呃……”鼹鼠重重的打了个饱嗝。
这个饱嗝的级别等同于黄鼠狼的逃生必杀技。要是也用刚才那红色柱子来表示,估计也是能突破电脑屏幕,还有颜色只怕也会红的滴血不可——尼玛的,太臭了,纪子旭再次闭气,再次想到在厕所里的“腹呼吸法”。又差点吐了电脑一个满屏幕,幸好纪子旭强行忍住,有了异能以后,怕是这个最难忍耐了。但如果把异能都用在这上面,估计对拥有异能也没多大的期许了。
在动物园里得加强这个气味的适应不可了——纪子旭暗自下定这个决心。不然自己就会露馅不可。
这时,鼹鼠开口了,纪子旭下意识的挪了挪身躯,心说适应也是慢慢适应的,不能一下子就一步登天。
“人的潜质是无穷的,现在科学表明人类的大脑开发还不足10。”鼹鼠俨然换了一个有着爆炸卷曲头发的科学家一样,看侃侃而谈,“我们这第五区的建立以来,还从没有过刚才的这个现象。”
鼹鼠说到这里,心里的激动再次溢出,他深吸一口气,呼出以后接着说道,“以前有人输入的数值最高单位是50。而我刚才输入了80。沉睡仓的那个人显然是在经过一番浴火之后,他重生了……”
纪子旭心里想道,这50和80是什么单位?电流安数?还是电压伏数?又或是营养液之类的功能饮料混合体?
“重生?你可以输入80,也许人家也可以甚至更高呢?”纪子旭冷冷的说道,确实是真的冷冷的,他心里在骂娘,真的,只给数字,不给单位,这不是好职员,要是用在和电有关的工作上,得出大错不可。
鼹鼠一滞,心说,这领导也太……太霸道了吧,能把沉睡仓里的混合体调到50ph值以上的人都被评职称了,一般姓氏的后面都被冠名“专家”了,他能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