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有能力的人都会“卖于帝王家”——学成文武成艺货于帝王家。可在现代,他只能服务于“黑衣组织”按照他这个年纪,又是农民有这样的薪资算是不错了,关键的是组织也给组织每个成员都买了医社保。病有所养,老有所依,这恐怕是地球人的期望。
其余三人均不知道,在这片刻间矮个的心里绕了几百个弯弯。但同时也都注意到了车内纪铭辉的表现。
老王和兰姑相视一笑,这是种欣慰的笑容,像是一翻危险过后,自家孩子依然平安无事,连惊吓一点也没有。
计有为摊开双手表示很无奈“看到了吧,我们的目的就是这样。你们还生哪门子气?”
封不平也来精神了,好像刚才被损的人不是他,“当然,能把他顺带唤醒,你们也不用谢我们。”
兰姑黑着脸说,“谁让你们多管闲事来着?”
“哼,妖孽就是妖孽。一车人……”老王没好气的哼哼,他见到纪子旭没事,就担心整车的人来。他还没说完就被矮个打断。
“哎,人老还不退休?人家美国片,里头黑衣人要让谁遗忘就来一激光笔,咔嚓一声,被照射的人就会瞬间遗忘,要我说啊,那科技上的事肯定会有后遗症,就给跟他们的动手术一样,会有疤痕的。和我们这能相比?”计有为知道袖套老头要说什么。就把自己认为很充足的理由给说了。
“好吧,这次就算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你们走吧。”老王沉吟了一小会儿,确实也没出什么意外,至于把一车的人都整到这虚空里来,车里的人不过多乘坐一段自己毫无意识的公车而已。
“滚吧!”兰姑脾气比较躁,跟啃黄瓜一样,嘁哩喀喳就是这么清脆。
已经转身要走的两黑衣人,身形一顿,封不平转过身来,眼看就要暴走的模样,计有为无奈叹息,你好好的话干嘛不好好说,却……要惹这二根筋,这货久不打架手就会痒痒。这回搞不好又得替他填报销单了。
“哎!老王啊,你看这事闹的。”计有为立马抢占了道德制高点,画外音是你们的人先挑的事儿不能怪我们。
袖套老头也就是老王,王德全。他想去劝,可怎么劝?话是自己人挑的,要开打的人却是对方。要不去拉住对方?然后兰姑上来给人一顿揍,这是拉偏架的法子。
用软话安抚封不平?责备几句兰姑给对方一个交代?这也不能够啊!
封不平一步一步靠了过来……
兰姑也随即摆好应战架势……
在这千金一发时刻……
“等等……”王德全扶了扶眼镜,可能他还没想到该用什么法子来消弭这场战事,两人摆着架势等他开口说下文,可是,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也过去了……等的手都有些发胀的样子,最后王德全不得不对封不平说“你戴手表吗?”
“……”
“……”
“……”
“谁戴那玩意儿,打架碍事,咋滴?!”封不平有些不在线,他挠挠后脑勺。
“哦。没事,我以为你要是有戴表的话,以后我可以免费为你维修。”王德全有点不好意思,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自己的手艺,想给对方一些小弥补来消弭这战事,结果是送梳子给秃头。
“我有,我有。”计有为立马也走了过来,不愧他心里有那么多弯弯绕,听了王德全的话头,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图。
“走走,下次一定拿过来让你修修,这后期的售后服务简直是骗人的,说好的保修一年,我这才刚过了几个小时,他们就楞是说我过了保修期,不给免费保修,换了一个表栓要我一百多块钱,你说这……”计有为拉上封不平边走边嘟囔,片刻之后连他在说什么也都听不清楚了。
封不平本来摆好姿势要开打,被王德全一个“等等”给闹瞎了,然后王德全问他有没有戴手表时,他下意识的收了手,看了手腕,再然后就一脸懵逼的被计有为给拉走了。
他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就好比已经脱了裤子刚蹲了下去,还没使上力气就被叫了出去,他裤子一拉二话没说就跟着走,一路走着只是觉得菊花好像有点紧,等矮个唠叨完了,两人陷入沉默,他才想起要和人打开来着,可是已经走远了,走远了……
“你什么时候有那么贵的手表?一个表栓要一百多?”封不平反应过来,有些狐疑。
“啊,是没有,保不准以后会有。”
“那……”
“那就吃点宵夜去。”
“不是刚吃过晚饭没多久?”封不平摸了摸肚皮。
“是哦……”
“嗯,也好,我能再吃点,不过得你请客。”封不平立刻上杆子说道。
公交车安然的到站。纪子旭下了车。芸姨撑着伞在车站等他。
“外面下雨,我怕你没带伞。”芸姨的声音很温柔,她的声音让人在这潮湿的雨夜,好像喝了一杯姜糖水那么舒服熨帖。
“谢谢芸姨。”
二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他,一直都对他这么好,比自己过世的父母还尽职。
这时雨不大,撑着雨伞的芸姨站在那就如一朵盛开的莲花,那么圣洁,那么好看,母性的光辉洋溢在她的脸上。
芸姨如果穿上旗袍,那种典雅知性的气质肯定会更加浓溢。白皙的皮肤,柔和的五官线条,五十的年纪给人感觉就像是三十出头。
她不曾有过婚姻,纪子旭出生不久就来到他们家当保姆,按以前的话讲可以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