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磊想算命。
可是他没有钱。
赵小磊想……古时候不都兴当铺嘛,不行把这一袋子馒头搁到当铺当了?
死当!
不赎回来了!
后来他想想,估计当铺老板不干——你让人家当铺老板和伙计连着吃好几天馒头像话吗?
虽然你这馒头比大宋朝的好吃点,但那终究还是馒头。
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给他惹乱子的赵鹏飞!
赵小磊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不是到了南宋没人接待吗?找赵鹏飞不就完了?俩人见了面,一顿暗语——“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他就不信这个赵鹏飞会不知道他赵小磊的来头!
先忽悠住,管吃管住就行,其他的事儿回头再说。
不是还有七天的时间呢嘛,这些日子咱们好说好商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怕那个赵鹏飞不就范?
干就得了!
可是,问题来了,按照烛龙的说法,他到达南宋的坐标应该和那个赵鹏飞距离不太远,可是那赵鹏飞不是在朱仙镇呢吗?那可是中原腹地了,远着呢。
以这个南宋的交通状况,去朱仙镇不就得走七八天啊?
他背着一袋子馒头,走到朱仙镇,估计还没见到赵鹏飞呢,任务时间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小磊又看了看那个卦摊儿,“神课”、“看命”、“决疑”,他现在就需要这个“决疑”!
于是赵小磊向那个卦摊儿走去……
见那白衣男子忧心忡忡的走了之后,赵小磊信步踱了进去,他等着那算命先生惊呼:“哎呀小友,我看你印堂发亮……”
结果人家算命先生根本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浅斟酌饮。
赵小磊只好讪讪道:“先生,你不觉得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器宇不凡,日后……”
算命先生眯缝着眼,打断道:“阁下身无分文,还请自重!”
“你……”
这是什么操作?
穿越者不都是放个屁都让人纳头便拜的吗?怎么到他这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身无分文了呢?
还能不能愉快的爽文了?
赵小磊叹了口气,无可奈何,正待离去,忽然那算命先生言道:“小友不妨去东北方位走一走,有个小富贵可取之……”
“哎,有点意思……”
这个卦摊儿的先生八成比张大吹靠谱些。
赵小磊毕恭毕敬道:“愿闻其详?”
谁知那算命先生压根没搭理他,迎着进来的一个“客户”大呼小叫道:“癌亚……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
赵小磊讨了个没趣。
东北方向?
小富贵?
几个意思?
自己身无分文人家都算出来了,那算命先生又免费指点他一下东北方位,还不知足?
赵小磊看了看太阳,辨别了一下方位,便信步往东北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忽地看到从内城方向走来一队人马,前面有仪仗开道,威风凛凛,常言道,文官坐轿,武官骑马,这的确是一名武官,后面还有人替他拿着一把关刀。
赵小磊觉得新鲜,这肯定是个大官儿,便往路边靠了靠,仔细端详这武官出巡,这是一青年将军,身着软甲,前面的仪仗也不甚严整,看上去行色匆匆,倒像是有什么紧急任务。
旁边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张将军如此行色匆匆,必是前线战事吃紧。”
“赵帅大捷,何故朝廷却宣他班师回朝?”
“嘘,此事莫在妄议……”
赵小磊有心再多听听,却见那青年将军绝尘而去,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
赵小磊循着方向,漫无目的的乱走,眼前却是一座横跨大河之上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宛如飞虹,赵小磊仔细观瞧,桥头有一匾额,名唤虹桥。
这整座大桥全部由木材修建而成,高大得使得河里最大的船舶都能顺利穿越,宽阔坚固,且能并排行驶几辆装满货物的畜力车。
赵小磊看到一辆驴车正从桥上冲了下来,他赶忙退到旁边的一个鞋摊边,那鞋摊和铁器摊、绳索摊一样都把摊摆在大桥的一侧,那桥尽管宽阔,但被这些摊位霸占一边,使得路人不得不在拥挤的桥上穿行,而那些小贩们却心安理得的在旁边做生意。
如果换成今天,这妥妥的是占道经营。
也没个城管来管管……
那驴车由于惯性,果然失控,赶车的把式和跟车的伙计都心惊胆战,驴车堪堪的溜到赵小磊身边,终于歪倒。
“哗啦……”
让赵小磊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车倾覆以后,居然从车里散落了无数的铜钱下来,一串一串,全部砸在了赵小磊的身上,登时把赵小磊砸的七晕八素。
运.钞.车?
那一串串的铜钱分量可不轻,赵小磊整个人都被压倒在鞋摊儿上,身后背的一袋子馒头算是彻底压瘪了。
那赶车的把式和押车的伙计赶紧上前扶正了驴车,急急忙忙的把一串串铜钱从赵小磊身上拣回到车上,赵小磊这才得以脱身。
这时从桥上气喘吁吁的跑下来一位胖员外,不断的呵斥押车伙计和赶车把式,又赶紧的向赵小磊和鞋摊儿老板道歉。
赵小磊看到这一车铜钱,眼睛都亮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胖员外是要用钱砸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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