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底下的这幅架势,现在上哪儿去找什么东南巽位啊?我在里面转悠了那么久,早就已经转晕了,现在腿肚子更是直抽筋,这一半是紧张跟吓的,还有一半是给自己气出来的。
我气的是自己在这底下跟马蜂似的到处乱撞,根本没有记清楚方位,吓的是刚才那锁链声忽然又隐约间响动了几声,在这底下漆黑无比的通道内,这一切都让我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大意。
真是太诡异了!
这底下究竟有什么?
此刻的我刚刚心态开始逐渐有些崩了,本来找到了求生之路,在这底下垂死挣扎了好一阵,眼看有了出去的办法。
可是这地底下的方向,我去哪儿辨别呢?
在阵阵沮丧之中,我已经开始有些放弃了,我用双手握着大砍刀,大有一种刚才那家伙再进来,不分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它砍掉的想法。
反正我的犟脾气上来,现在不想靠理智来解决问题了,我回到了老路上,把砍刀抱在怀里,还嫌砍刀刀刃有些生锈,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磨了起来。
犟脾气一上来,谁来拉我都没辙,我故意在砍刀上用石头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摩擦的火星直冒。
很快,那锁链声再度响起,朝我这边而来,并且越来越近,包括它那庞大的吨位在通道内一步一行所发出的闷响声,现在都清晰无比的落在我的耳朵里。
它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此刻的我竖起大砍刀来,找了个角落藏好,就准备在它进来的一瞬间搞突袭。
它是现在对我威胁最大的家伙,逃命什么的实在太麻烦,我的体力有限,直接干掉它似乎更省事,就算干不掉它,老子也不想在这底下窝窝囊囊的跟耗子似的到处钻了。
“砰砰”
伴随那沉重的脚步声跟铁链声越来越近,我正全神贯注举着大砍刀,盯着前方转角的位置的时候。
忽然,从我后方位置,一颗石子儿不偏不倚,狠狠打在我后脑勺上。
“哪个狗曰的?”愤怒中的我犟脾气早就被激起来,反过去就骂了一句,结果又一枚石子忽然飞过来,狠狠打在我嘴上。
嘴唇的位置一下传来剧痛,一时间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外头那条大家伙听到声音,正在加速赶来,而正在远处一道尖细的声音猛朝我喊道:“过来。”
“谁?”
“你想死想活?”
“你是谁?”我又问了一句,忙朝着黑暗中那人的声音而去。
没想到,这黑暗中竟然真的有人!
我当即跟着那人声音就跑,并且边跑边抽出腰间的裹尸布,用打火机点燃,朝对面那人看了起来。
在我前方十多米外,一袭夜行衣的家伙正在前方开路,他速度极快,我跟在他背后,只能远远地看到背影。
又是这个人!
他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本来我以为被困在底下的就是我一个人,这下肯定完蛋了,可谁知道这个黑衣人竟然鬼使神差般的,竟然也进来了。
“大哥,你到底是谁?”我跟在他后面,一面跑一面问。
但对方并没有任何要回答我的意思,他依旧在前面跑,并且还越跑越快,眼看我都要跟不上了。
可我怎么能放弃?
就差一点,就能看清楚这个人的面孔了,现在我正在他身后,他到底是谁?我不想放弃,今天非得要跟上他,看看他是谁不可。
我一面续着裹尸布,用来照明,结果因为我用裹尸布照明引发的光亮显眼,背后那个庞然大物竟然一直在我身后追,我也试过转过身去看看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
可即便是转身,这点火焰所能看到的地方实在太有限,这令我根本就无法看到还处在远处的它?
反倒是黑衣人不停催我,我一停下来,他就能用石子准确打在我脑袋瓜子上。
很快,我的脑袋上到处都是包,黑衣人带着我在通道里四处穿梭,他也不用火把,仿佛在这通道内能够夜视一样,我跟他一直跑了不下六七分钟,背后那个家伙可能是体重吨位太重,它跟不上了,最终没有撵过来。
就在前方,我喘着粗气追上了黑衣人,黑衣人用手一指,尖细的声音说道:“直走就是巽位,顺这条路你能出去。”
他闪身就走,我一见他不跟我一起出去,忙问道:“你去哪?”
黑衣人再也没有回话,一转身拐进了另一条通道,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既然到了这一步,那还有什么办法?
我身上的裹尸布就要用完了,不能浪费时间,顺着黑衣人指的那条路,我一路狂奔,不出两分钟的功夫,就回到了之前通往钢门的一个拐角处,沿着拐角处一直往前走,此刻裹尸布烧完了,我只能冒黑向前,但这条路上终于再没跟我开过任何玩笑。
拐过几处拐角,那个熟悉的直角通道终于到了,顺着这里快步走出去,渐渐地,染血的泥沙、那间刑具房赫然正在眼前,我用打火机唯一的那点光亮走到了台阶前。
火苗在这时又开始变小,就要熄灭了。
这时我猛然看到这台阶的位置,脑子里一想到东南巽位是生路,之前黑衣人带我走出的位置应该就是东南方向,那是不是说,现在要从这里出去,机关也会在巽位呢?
站在原地分清楚方向,我当即找到了巽位所在,在这刑具房的巽位某处,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探察,便在下一瞬,我的手在墙角处的位置摸到一块有三指宽的方砖,这块砖竟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