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问起徐世为何进了牢狱,徐世叹了口气,“我在街上为人算命,结果几个光差莫名其妙向我收钱,我哪愿意给啊,失手杀了一人,便进了牢狱。我这一入狱,我的老母亲便上了吊。”
三人感叹了一番。徐世也奇怪的问起,云羽本是太原榜上有名的有钱人,却为何要反。
云羽也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也没有必要说那些骗人的话,“什么暴隋无道啊,为民请命啊。”
哽咽良久,才吐出妻子被辱之事。
徐世一听,重重的将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此仇不报,妄为人也。”
第二日,还是,还是那尊严而肃穆,还带着几分肃杀之气的行刑场,云羽宣布道:“自即日起,我自封为云侯,大家日后均可称呼我为云侯。
苗叔自即日为大将军,徐世和浅亲均为次将军。王伯当为军师狗娃为偏将军,猫蛋为校尉”
此际,也只有还在城外作战的吴三桂没有受封了。
众人无不是哈哈,王伯当也比较满意的向云羽谢恩,虽然他没有获得任何有实权的职务,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一贯自诩文武双全,且文胜于武,若只需动动嘴皮子,绝不想着动刀动枪。
众人散场,云羽的大军便开始了浩浩汤汤的训练。
军事虽然重要,可是政治同样重要。云羽又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整顿河东政务了,经过前几日的大清洗,说河东是一座鬼城也不为过。
街上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时不时还可以看见几个裸露的女人,显见,这是前几日愤怒的百姓的杰作。
为了避免这些素质参差不齐的军队,再次祸害城里的人,云羽让苗蒲和徐世以训练之名,带着这些人全部开到了城外,只留下了浅亲的几百人在城内维持治安。
牢狱之中的女人也全部被放出,毕竟养着五六百女人也不容易,每天的粮食消耗也是一大笔。
云羽制定了新城规,几日后,城里又渐渐有了些生气。
那些失去了主人的商铺,云羽以低价向全城人民转让。那些比老鼠还精的人总算跳出来了,一口便吃下了这些铺子。
云羽曾今在青楼干过,深知青楼是暴力行业中的暴力行业。
毫不客气的向她们收取了巨额赋税,且规定没七日必要无偿慰问城外的军队一次,老鸨们是一阵哭爹喊娘,城外的军队可是乐坏了。
至于赌场,直接没收,为此浅亲的女子卫队还杀了不少人。
云羽深知,战争即将要来临了,决定战争胜负的不仅仅是兵力的多寡,更是粮草的多少,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云羽在城内开始用高价向城内的各大粮商收购粮食。可是各大粮商均知道,粮食对于战争的重要性,均是咬死不卖。
这些人没有再大清洗中死去,脑子比猴还精,云羽又岂不知他们的真实想法。开始派人暗中查粮食所在地。
一个夜晚,云羽又在沉思,该怎么从这些人手中挖出粮食。一旁的浅亲见少爷眉头紧锁,气愤道:“不如,把他们之中的人杀上几个,我想这些人就老实了。”
吴絮皱眉道:“不行,他们这些人未必是真正的主人,就好比你们在河东杀了那么多衣着华丽的人,可是这几日你们在看一看,太原有几家是无人烟的。
由此便可说明,这些天,你们杀的这些人大多数便不是真正的主人。因此,我认为不能蛮干,河东城这么大,他们随便找个角落一猫,上哪找去?就算找到,恐怕太原城便易主了。
再说,若是这些地头蛇、吸血鬼来个聚首,河东城未必不会被他们夺下来?”
浅亲见吴絮说的头头是道,也觉着是自个儿鲁莽了,有些脸红的低下头。
云羽了口茶,看了看浅亲微笑道:“臭丫头说的没错,是有这种可能。”
“请不要叫我臭丫头,我不臭你知道吗?”
一旁的浅亲扑哧一声笑了,“那我还真得好好闻闻,”
吴絮将身子凑到浅亲身前,“你好好闻闻。”
浅亲作势一闻,哇哇大叫了起来。“臭死了,你几个月没有洗澡了。”
“你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云羽制止道:“好了,别胡闹了。以后我不说你臭丫头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我们现在的困境呢?
我们至少得准备齐五个月的粮食才行。”
吴絮脸稍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暂时还没有。”
二人离去,云羽又陷入了沉思,他们若是不肯卖给我,直接不出来不露头不就完了,既然他们能够出来,那一定是想卖的,只是在待价而沽。
想想也可以理解,若是城破了,他们可是要担负资敌风险的呀,没到能让他们愿意掉脑袋的价格,他们是不会卖的。关键是太高的价格,也支付不起啊。
看来只得用这不得已而为之的招数了。
第二日各大青楼和赌场均接到了一个通知,银子只准出,不准进,进的一律得是粮食。那些粮食,云侯会统一以高于市场价收购。那些店主抱怨不已,只是他们的生意太公开了,也只得忍气吞声。
城头城脚均贴满了讣告,谁若是发现巨大私有粮仓者,若是告发可得黄金百两。
若是有超过五百担粮食不登基造册的,一经发现,杀全家。
许多手里拿着大把银子去各大青楼找乐子的人,纷纷被拒在了门口。他们心里纳闷,世道真的变了吗?怎么银子竟然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