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哪!想不到古代也有大尾巴狼,是真能装。五可暗自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是人品超群呢,还是比别人生得高大英武,我陈五可要一路追踪你到云府?一切都是巧合好不好。尽管她千般不奈,仍一脸恬淡悠然,好脾气地交代:“我长姐是顾相府长媳陈长歌。我与母亲入京是来投奔长姐。母亲柳氏原籍山东,与你母亲红喜姨是同乡好姐妹。在此次进京途中重逢,一路相伴而行。行程中,母亲曾言道要在京城买一住宅,红喜姨言道她知有一家宅院要出卖。我母购宅心切,因此今日便急急忙忙来寻红喜姨,商议购宅之事。谁想却在此处巧遇你云二公子。”
云程的目光闪闪了,却停留在五可颈间垂下的那块蓝田玉上“那你颈间玉佩做何解释?”
“这是云伯母送与我的见面礼。”五可的面色颇不好看,伸手摘下颈间玉佩,“公子若是喜欢,却是拿回去。我本无多大功劳,受之有愧。”
云程面色一红,赦然道:“云某也没别的意思,只因我幼时,母亲曾言,带了这块玉的女子,便是云家儿媳……”
“那小女子越发要不得了,”五可终于忍无可忍,将玉佩高高掷过头顶,刚好打到云程的脸上,甚是疼痛。云程虎狼本性暴发,正要横眉立目对五可发作一番,不想五可先他一步发飙。极其愤慨地举起手来,指着中天那轮红日道:“小女子陈五可今日对天发誓,此生嫁猪嫁狗,嫁禽嫁兽,也绝不嫁与云程这等恶男子为妻,如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云程自唇畔逸出一声冷哼,顺口接道:“我云程娶牛娶马,娶夜叉娶驴,也绝不会娶那妖女陈五可为妻,有违此誓,五雷轰顶。”
二人各自气势汹汹地言表心志,却想不到,晴空里忽地闪过一个惊雷。陈五可与云二公子的心头,不由各自颤了两颤。
五可与云程各自言表完心志,转过头来就要追踪云紫月回去。那云紫月却早已杳无踪迹。陈五可回头恨恨地瞪了云程一眼,准备走出那片竹林,眼见龙吟细细,凤尾森森,却成了路盲,分不清东南西北,该向何方去。
“随我来!”云程沉声说出三个字来,手中握了玉佩,面色铁青地开路前行。他身为皇城禁卫统领,日日运筹帷幄,掌管一方人脉。自觉行事稳健,颇有机锋。却不想几次三番被眼前这牙尖嘴利的小小黄毛丫头质问得咬口无言。这若被那顾三知道,岂不又要取笑一番。再者这玉佩乃是罗氏赠予她的信物,她愤怒之下抛向自己,自己却又如何交还于她?更甚者,罗氏即将这块玉送与她,定是对她极为中意,若是她真的成为自己的弟妇,因了今日之事,自己这做大伯的有何颜面面对于她?又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三弟温润如玉,冠盖京华,又如何会看上这等古怪商股之家庶女。不由暗笑自己太过抬举眼前个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