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咱们是出来历练的,又不是出来游玩的,既然是历练,那么受伤也就在所难免了,比起左溢的伤口,我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么?”虽然席衡佐如今的内心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那般平静,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可他仍旧坚持住了,神色如常地对着席沐垣摇摇头,保持住了其高冷的风范,随后则淡淡的瞥了躺在地上,惊诧望着他的左溢一眼。
“就算不忙着赶去找主上要药,也该先好好的包扎一下吧!反正又不费什么时间,来,你跟我来,可不是我吹牛,我的包扎技术,可是整个冥界一等一的好!”席沐垣一边自顾自的说道,一边坚定的拉过席衡佐,推推搡搡地,拖着他便往一边的角落走去,留下席襄垣和凌超两人,有点儿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一一他为什么救我?”死里逃生的左溢还有点儿惊魂未定,咽下一口唾液,满心疑惑的对着席襄垣和凌超两人反问着说道:“他不是一直讨厌我,当我是情敌吗?”
要说席衡佐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老好人,别说左溢不相信了,就是与席衡佐关系颇好的席沐垣都不相信,要知道,席衡佐他虽不至于没有道德底线,可所谓的心狠手辣,却也是算得上的。
就好像之前,他们在来到日照城的路上,他明明看见有无辜之人即将落入虎口,却可以冷眼旁观的,站在一边,冷血的看着他们被残忍的吞噬,却没有一点儿要出手相助的意思。所以,像席衡佐那么冷酷,那么冷血的人,应该非常自私才对,更何况,他曾经还对他的未婚妻有所心思,这样的他,按道理讲,席衡佐应该对他的生死没有放在心上才是,甚至应该非常希望他死掉才是,可为何他却出手救了他?还为此害的自己受了伤?
席襄垣偏着头想了半天,这才小声说道:“我想,大概是因为咱们都是发小的缘故吧!他这人,你别看他冷血的要命,平时又毒舌的要命,性格也算不上有多好,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护短,不是吗?”至于凌超,因为对他们都不算了解的关系,所以,并没有任何插话的意思。
“就因为这个?这一一这怎么可能!”左溢再一次目瞪口呆了,很明显是不太相信席襄垣的这个理由。
“为什么不可能?”席襄垣很是无奈的扁了扁嘴,望向结界的那个,被自家姐姐拖去的方向,明亮的眼里涌起柔和的笑意,驱散了先前的那丝犹豫,之后更是异常坚定的补充说道:“其实,如若你仔细的回想一下,就该发现,其实从小到大,席衡佐从来都是个很聪明,也很温柔的人,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可以让他铭记于心。就好像小时候,他爬树摔伤,你背着他回家,事后没隔多久,你犯错被父母惩罚饿肚子,他不就偷偷摸摸的给你送饭吗?虽然随着年纪的增长,你变得自大了些,孤傲了些,可本性却并没有改变,你之前一直针对于他,看他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也只是因为你喜欢沐沐,如此而已,但你在生死关头对他的在意,还有从小到大,你对他的恩情,他还是记住了,只不过他看上去酷酷的,暴躁易怒,有什么想法也不愿意说出来,可是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一定是第一个行动的。”
竟然是一一这样?温柔?那个成天拿天顶看人,跟根炮仗一样的少年?听了席襄垣的话,回忆起从前的过往,左溢虽没回答,可却也心中有数,顿时便忍不住惊诧地向,席沐垣他们所在的角落看了过去过去,心中某个地方仿佛被砸了一锤,眸光里不自觉地多出了一点儿晶莹的东西。
席镜和花彼岸闻言,也各自沉默,神色中多少染上了一些震撼,两人不由的暗暗感慨,看来他们平时真的太过马虎,也太过注重表面功夫了,既然没有发现席衡佐的如此特点,等回去了,他们有必要改进一下对孩子的教育问题了。
坐在结界的角落,心情雀跃的席衡佐,强压住面部的表情,接受着席沐垣的悉心照顾,不一会儿,那只受了伤,有些血肉模糊的手,便被一片整齐,干净的白色所代替。也不知席沐垣给他上的什么药,他居然渐渐的,连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要知道,在这之前,席衡佐虽然没说,可那火辣辣,红肿不堪的感觉,却是怎么都骗不了人的。
“谢谢你了,沐垣丫头,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药,可真的已经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席衡佐握了握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掌,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居然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这样强悍的药粉,还真的是让他感到吃惊不已。虽然席衡佐很喜欢席沐垣,可这句夸赞和感谢,却是真真正正发自于他的肺腑的,而非敷衍了事,刻意讨好的结果。
虽然因为修炼的关系,席衡佐身上的伤口,再过不久,也会渐渐的愈合,可那种疼痛的感觉,却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也就是说,席衡佐至少还要忍受这样的疼痛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席沐垣居然用一点药粉,便解决了他疼痛的问题,对于这一点,席衡佐哪怕不喜欢席沐垣,都必须对其表以感谢,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无比明确的喜爱之人,要知道,手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位,毫不夸张的说,不管做什么,都需要用到他,而如若这种疼痛无可避免的话,那么毋庸置疑的,他需要多吃不少的苦头,所以,席衡佐的这句感谢,于情于理,都是不能免除的。
“这有什么?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