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笙笑了笑,又看着阿彩,道,“小姑娘,这位公子年过三十,家中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你跟他在一起,不觉得有矢身份么?我观这位公子出身不凡,休妻再娶并非易事,难道小姑娘这般身份甘心为妾?”
阿彩一怔,下意识回头看楚原,“你果真家有妻子儿女?”
楚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继而温声道,“阿彩,你我相识多久,你和这位姑娘又认识多久,你怎的信她不信我?”
阿彩一想,她和穆远认识两年,他家中情况早已摸得清楚,竟轻易被这女人挑拨了去,不由得恼怒,“你敢挑拨离间!好大的胆子!看本,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着,她一声令下,让跟随的仆从抓住楼玉笙,楼玉笙见状直接抓起阿彩的手腕,在她耳畔轻声道,“小姑娘,我真心为你,你却不识好歹,活该被老男人骗!不过,看在大家同为女子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穆远非他真名,你所看到他的容貌也并非是真的,他可是戴了人pi面ju的呢,他哄骗你,也不过是贪图财色而已,但究竟是财更重呢,还是色更重,相信小姑娘心里有数。”
阿彩听得满心惊骇,看着楚原,眼里都是惊疑,脑子里闪过的都是父王兄长的劝说,说他接近她不过是为了南诏的玉石翡翠,否则怎会隔几个月才见她一次?一次也就两三日而已,而且从不去南诏见她,都是让她到忧县来!试问,那个男子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孤身一人千里迢迢赶来见情郎?
楚原见阿彩似被说动,眉一皱,斥着因阿彩被制住而不敢擅动的仆从,“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抓了她救你家小姐!”
他说的她,却是指商敏。
楼玉笙在阿彩耳边轻轻一笑,“你看,他心虚了。”
不待仆从行动,阿彩厉喝,“住手!”
她刚说了这话,楼玉笙便放开了她,她冷冷地盯了楚原一会儿,冷声说,“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一步。”
“阿彩……”楚原皱眉喊她一声,阿彩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冷冷盯着楼玉笙,楼玉笙一笑,“堂堂男子汉,竟靠欺骗小女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传出去可够丢人的!”
楚原眸色一冷,“你知道什么?”
楼玉笙笑笑,“我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观你面相,觉得你是做这种事的人而已。”
楚原眼眸一眯,楼玉笙却拉着商敏已经走远,只剩纪大人站在那儿看他,满眼疑惑,遮挡了那些轻鄙之意。
……
楼玉笙和商敏回到客栈,无事可做的易帆仿佛在发呆,怀中的阿决睡的天昏地暗。
待她们进来,易帆只看了一眼,便道,“有人跟踪。”
“我坏他好事,他恼怒我也是正常。”楼玉笙淡淡道。
话音刚落,楚原已经跨门而入,商敏立刻走过去,不客气地说,“今天不开店,请出去!”
虽然商敏并不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但也能猜得出楚原的确是靠骗女人利用女人来过活的,对这样的人,她瞧不起的很。
楚原不悦地皱眉,哪怕他只是个没有存在感的王爷,也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之前那女子不明身份也就罢了,眼前区区一个客栈老板娘,也敢鄙视他,着实让他恼怒。
他心思一动,抬手一挥,仿佛要将商敏扇出去,只是他才刚抬手就传来一股气流将他震退几步才将将站稳。
楚原惊骇不已,抬眼看那出手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但从容不迫的气势却是经年的阅历才能沉淀下来的,至少不比自己年小,他此时仍悠然坐在那儿品茶,仿佛刚才出手的不是他,仿佛刚才有人出手都不过是错觉……
看到那一身清贵仙气的男子,楚原忽然想起来传闻中的阿缘,容颜极美,武功卓然肥常人能比,永远一身白衣似雪,专门对付以异术作恶之人。
他一直觉得,阿缘这样的存在,必然不只一人,或许是一个门派,一个组织,直到看到眼前同样一身白衣,武功高的出乎人意料,气质卓然的男子,他心中已有了猜测,这男子,大概和阿缘同出一脉!
虽然他心有不服,有心一比,可这个时候,万不是能露马脚之时。
也罢,总有能一较高下的机会,今日暂且放过他们。
继而,那楚原冷冷看了易帆一眼,一言不发突然就离开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商敏完全没回过神来,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今天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啊。
楼玉笙虽然也有点惊讶,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孤身在外的一个王爷,仗着自己武功高倒是想干出点事来,可遇上易帆这样的高手,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正面碰上,自然是要从长计议的。
等商敏卖了客栈,交接好一切手续资料之后,他们租了辆马车就上路了,自是不知,那日纪大人见楚原灰头土脸地离开同源客栈后,他沉吟一番,也回了县衙,去见了陈姨娘。
那陈姨娘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眼倒是灵秀,只是漆黑的眸子总透着股不符年纪的沉静,她听了下人说纪大人过来了,忙迎出去,看到纪大人,矮了矮身,“大人。”
纪大人“嗯”了一声,又道,“早和你说过,不必如此多礼。”
陈姨娘微微一笑,“礼不可废。”
纪大人见她坚持,也不强求,率先进了屋子,将所有人都遣退之后坐下,又命陈姨娘坐,才道,“陈三的事……”
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