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笙一直都很想去西域看看,就算不为靠丝绸之路赚钱,为着难得一见的千年前的西域盛景,她也该去看看,可公子贺一句话堵得她连想都不敢想了。
公子贺说:你好歹一个要做母亲的人了,整天颠来颠去的,不怕把孩子给颠没了?
要不是楼玉笙觉得忧县那地方实在贫瘠,一点都不好玩而强烈要求离开,公子贺为着她肚里的孩子,都能让她留在那地方养胎了。
有时候吧,楼玉笙还真的搞不懂,你说公子贺又不是暖男,又不是活雷锋,更不是孩子他爹,怎么比她这个亲娘还紧张嗳?还每到一个地方都能找个大夫替她把脉,美其名曰,孩子都三个月了,你肚子还那么平,我真担心孩子被你给颠没了。
每当这个时候,楼玉笙都忍不住给他翻白眼,诅咒她也就罢了,还那么没常识,哪个女人小产的时候会那么平静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点血迹都没有啊?
不过,平静的日子也因为偶尔拌拌嘴而变得有趣,尤其还有个动不动就喜欢炸毛的小毛孩唐泽,好吧,他其实也不是小毛孩,翻过这个年他就十七岁了呢。
楼玉笙其实很好奇公子贺究竟和唐泽有什么关系,但看唐泽总是一脸迷茫的样就知道是问不出什么的了,而公子贺呢,除了一开始极力反对过她要带上他以外,等真的日日和唐泽朝夕相处时,公子贺是完完全全地视他如无物,从不会有任何有点波动的情绪,这让楼玉笙开始怀疑,他当真只是认错了人而已。
本着不能随便偷窥人的内心的道德观,楼玉笙强忍住了自己的八卦谷欠望而没有对公子贺用读心术。
路过一个还算繁华,周围风景也不错的城镇时,公子贺打算在这里住下,可惊了楼玉笙一跳,立马找出各种借口阻止他,这让公子贺很不解,你一个要当娘的不好好住下来养胎,整天尽想着东跑西跑的干什么啊?
楼玉笙给出了一个公子贺无力反驳的理由:你知道女人生产是件多恐怖的事吗,这万一我要难产了,连个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没有,你忍心看着我红颜薄命从此香消玉殒吗?
公子贺想了想也对,虽阴烛医术高明,却不是妇科圣手,所以,去个繁华的大都市还的确有些必要。
眼瞅着这里离江南也不算远,趁着她肚子还没大起来,慢悠悠地溜达过去也是可行的。
在这里休息了两日,等楼玉笙养足了精神后,一行人准备出发了。
只是,这一日在客栈用早餐时,听说了件武林大事——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辈名剑山庄的庄主在他七十大寿那天遭到暗杀了。
说起这事的是刚来客栈的客人,像是有事路过这里的过客,看这里的人对如此重要的事一无所知觉得有些同情,立刻跟人分享他刚刚听说的武林大事。
公子贺看楼玉笙跟听说书的讲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的,忍不住汗颜,难得地意味深长道,“小玉,你忘了苏庄主是何人了?”
竟然还能漠不关心地听得一脸兴奋!
真为吕意感到悲哀啊。
“我认识吗?”楼玉笙一脸茫然,她不记得她认识这号人物啊,确切地说,她好像不认识认识任何江湖人物吧,但她看公子贺一脸的嫌弃,不禁去想莫非自己真认识这么个人?
她想啊想,努力地想,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她终于想起来了,我嘞各去!苏庄主是意儿的外公啊!
意儿的外公遭人暗杀!
天啊,意儿不得伤心死啊!
公子贺见她一脸惊慌担忧的就知道她想什么了,更为无奈,这女人虽然是蠢了些笨了些,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这么笨了?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他无奈地用扇子压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坐下去,说道,“那苏庄主武功盖世,又是在戒备森严高手辈出的名剑山庄,便是我也没什么把握能伤到苏庄主。”
“可,可若是偷袭呢,若是用毒呢?”
“……你没听他们讲?苏庄主毫发无伤,那刺杀他的人连苏庄主的衣服都没碰到就已经被制住了。”
哦,原来如此啊。
楼玉笙总算松了口气。
公子贺看了看她,提议道,“你若是不放心,我们去名剑山庄看看也无妨。”
楼玉笙想了想,摇头,“如你所说,名剑山庄高手辈出,苏庄主不会有事,意儿也不会有事,我去不去其实没什么大关系,还是不去的好,还让意儿分心呢。”
“吕意的亲人出了这么大事,你都不关心一下,你也不怕寒了她的心?”
楼玉笙斜眼睨他,“一个连苏庄主的身都近不得的刺客,这也算大事?”
公子贺,“……”
白瞎他一片好心了。
不过,虽说不必亲自前往去安慰吕意,但楼玉笙还是很好奇,一个武功弱到那种程度的人怎么会傻到要去刺杀苏庄主?
楼玉笙便这么问公子贺,公子贺说他怎么会知道,楼玉笙一脸鄙视,“你不是号称月神教教主吗,怎么连这点情报都没有?”
公子贺不以为然地摇着翎羽扇,“江湖虽有本座的传说,可本座从不关心江湖事。”
切,瞎臭美!
于是,楼玉笙只能洗耳恭听那知情人继续讲述。
旁人和楼玉笙一样有这样的疑惑,便问那知情者,那知情者说道,“那刺客和苏庄主有没有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刺客是郑家堡的暗卫。”
满座哗然,楼玉笙也很惊奇。
一般来讲,郑家堡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