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笙气的一拍桌子,“这小兔崽子,竟然敢骗我们!”
她说的云里雾里,难为别人还听懂了,阿缘道,“不怪唐泽,是我们低估了他。”
也不是那药丸无用,应当是周怀瑾用了什么法子封存了记忆,即使失忆,也总还有记忆。
楼玉笙郁闷极了,“那现在该怎么办,连你都进梦境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且她四处看看,毫不见郑宣踪影,无论她怎么想着让他出现,他都不会出现。
所以,这不是她的梦境,她的主观意识没有任何意义。
可周怀瑾究竟想干什么,他连楼湘都不要了?
周怀瑾听到楼玉笙的问话后哈哈大笑起来,“小玉,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我怎么会不要湘湘呢?这里还是你的梦啊,只不过,你们的梦都由我来控制,我不想让什么人出现,他就无法出现,你也没办法再搬救兵了,你就看着我我和湘湘恩爱到老吧,哈哈哈……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等湘湘老去之后,我会给你们留个全尸的,哈哈哈……”
“周怀瑾!我现在就杀了你!”楼玉笙怒气上头,饭桌在她掌下碎成渣渣。
一群人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地杀进周府,周围的人好似见怪不怪,半个眼神都没分过去。
一进到周府,就看到一身月白长袍的周怀瑾在温柔抚琴,楼湘依然跳着古朴的舞蹈,而那唐泽,战战兢兢地在一旁煮茶,像是曾受过极大的惊吓。
楼玉笙一看到那般悠然自得的周怀瑾就怒不可遏,这下倒记起来她有绝世武功,不由分说便一掌劈过去,只是,明明唐泽离周怀瑾还有些远,可她的掌力劈过去却也依然消散于无形,根本伤不到周怀瑾。
周怀瑾抬起眼眸,眉眼温柔,语气温和,却还是无端端透出一股邪意,“小玉,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这是我织的梦,一切都由我来控制,我想让你有绝世武功,你就有,我不想你有武艺,你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为何总不信我,总要挑衅我的好脾气呢?真是太不乖了!”
楼玉笙大惊,不止她,公子贺也皱起了眉。
骤然间,两人一起出掌,这一次别说是伤周怀瑾了,那一掌劈出去,跟个大家小姐软绵绵地拍手掌都并无什么区别,哪来的内力,哪来的掌风。
“怎……怎么会这样?”楼玉笙惊恐得看着自己的手掌,如果,如果她不能再找救兵,甚至自己也不能动手,还能如何离开梦境,难道真的要在梦里待个七八十年,直到他们老去?
难道真的天要亡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周怀瑾微微一笑,倏然听到阿缘冷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周怀瑾,你虽未造杀孽,所作所为也是人神共愤,今日,我便要为民除害。”
只见她素手一动,袖中祭出白绫,彷如长了眼睛一样直往周怀瑾而去,本来周怀瑾都一直自信满满,毫不在意的,乍一见她竟然还能操控自己的武器,微惊之下才想起来阻止,只是已太晚,刚刚好也就在白绫快要缠上自己时在自己跟前竖起一道光幕。
那道光幕看起来薄薄的,像是阳光汇聚而成,甚至能透过光幕看到后面周怀瑾又坦然的微笑,可也是这道光幕,竟然也阻止了阿缘的白绫。
楼玉笙的一颗心才沉到海底乍见阿缘还能用自己的武功又放轻松了,结果周怀瑾居然开了金手指这么玄幻她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这心情忽上忽下的,心脏都辛苦地快罢工了,她哭丧着脸想,若是连阿缘都对付不了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这时,阿缘忽地冷斥,“雕虫小技。”
若换做旁人,定以为这句话是嘲讽是轻鄙,可这话出自阿缘口中,仍是那般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的语气,其实,她就只是单纯地诉说一个事实而已。
楼玉笙惊喜地看着阿缘双手如在跳舞一样优美地翩飞着,忽然凌空而起,身姿曼妙若仙女,那条白绫尾部更是瞬间开了花一样四处张开,将那光幕破出裂缝。
与此同时,跃至半空的阿缘手一扬,直让那白绫从光幕中撤出,连带着那道光幕骤然破碎,哗啦啦的,仿佛所有光线都衰落,但也只是一念间,那道道光线竟化作千万利剑直刺阿缘,惊得楼玉笙大叫“阿缘小心!”
阿缘却是面色不改,眉心不跳地躲开剑影,纵使利剑即刻又围住了她,她也依然气定神闲一般,只是眸光变得更为冷凝,要除掉周怀瑾的心意更甚。
只是阿缘虽坦然自若,楼玉笙却担心地不得了,她自是明白阿缘武功绝高跟神仙一样非凡人能比,可她更知道,这里是周怀瑾造的梦,在这个梦里,他就是天皇老子,就是要天崩地裂火山爆发都不是问题,她真的很担心阿缘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他们所看到的周怀瑾究竟只是梦中幻影还是他真身都未可知,即便杀了这个影子,他的真身也还好好活着呢。
思来想去,楼玉笙都觉得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又想到周怀瑾说这仍是她的梦境,那楼湘……
楼玉笙眼眸一瞥,看了眼呆呆滞滞立在那儿的楼湘,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喝道,“周怀瑾!你再不住手我立刻让楼湘消失!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看到她!”
万千利剑果然有瞬间凝滞,但也不过一瞬,周怀瑾张狂笑道,“楼玉,你当我跟你一样天真么?只要阿缘一死,你能奈我何?我要湘湘活着她就活着!你此时拿她来威胁我,绝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