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先是像被噎着了一样,猛烈的咳嗽,白露吓了一跳,连忙给她顺气,她稍微好过了一点。
白露知道自己女儿的身体实在很不好,等苏格稍微平复了一点,就赶忙出去找医生。
大年夜的,值班的医生不多,白露跑了两个医生办公室,才找到一个心内科的医生,连忙把人叫了过来。
白露走了以后,苏格就像坠入了地狱一样,心里像是有千万把锤子在敲击,接着就是连绵不断的疼痛。
一来到苏格的病房,医生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好,连忙打电话通知同事。
年夜饭吃到一半突然有急诊,这对医生来说是常事,过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被通知到的医生全都赶到了病房。
他们连忙采取手段,就在这时候白露悄悄的握了握女儿的手,出去打了个电话。
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了,只能狐假虎威,借女儿的名义,从黑狼的组织里面叫人。
这次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把司水瑶给捉过来,如果这样的难度很大,不行的话,活捉过来也不是不可以。
她看苏格的样子,知道就算这一次他下了手术台,也撑不了多久,只有心脏移植能够救他的命。
他所不知道的是因为神秘组织和公安局的合作,黑狼内部也是人心惶惶,别说白露的话呢,就连苏格自己命令的他们都不定会去做。
这是白露根本就无法想象的灾难,他以为黑狼的势力极大,因为在不久之前他还听到了一个风声,说某市的暴乱是由黑狼搅起来的。
她觉得这样的组织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就消失不见,打了好几通电话,终于有人接。
“你是谁,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白露觉得很是疑惑,之前打她们的电话,他们从来不会这么礼貌的和打电话的人打招呼。
他知道就很不对劲,可到了关键时刻,他也没有办法想太多:“我是苏格的母亲,我现在通过苏格命令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去寻找司水瑶。”
“命令我们?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年代,凭什么你拿着苏格的名字就能命令我们?”
对方那边似乎长了很大的火气,一下子爆发,白露吓了一跳,可她还是壮起胆子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我说我要通过苏格,来命令你们寻找司水瑶!”
“抱歉哦,刚刚的语气实在太不好了,不过我们真的不会帮你的哟,因为马上就要过年啊呸,今天就是除夕夜了,大过年的谁都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时间陪你玩,你要是实在有什么事情就自己去做,我们不会奉陪的,再见。”
“这年头不管是谁,只要拖一个人的名字,就想让我们办事,”挂了电话以后,他扭头对身旁的同伴说,“真是可笑至极。”
“我们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竟然还要托我们办什么事情,真的是脑袋瓜子被人开瓢了吧?”
“这个人奇怪了,他托的是苏格的名,谁不知道苏格就快死了?就快下去陪我们之前的老大了?”
“嘘,小声一点,可别被外面围着的那一群人给听了。”
“哎。”
没错,在这个阖家欢聚的时间,一群警察围住了黑狼组织的总部。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管是多么严密的组织,哪怕你硬得像一块铁板,只要有人想办法从你这边撬开一个口子,那么你就算其他的地方再坚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分崩离析。
公安局就是用这个法子对付黑狼的,而且颇有成效。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破开的口子太大了,这口子一点一点的蚕食掉他们所有的防御,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就在今天上午,本来说好了一直要和他们同甘共苦的,现任老大封牧,已经不见了踪影。
封牧一消失,所有人都在找他。外面警察在寻找他的踪迹,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里面的人也在找她,好让她依旧做他们坚实的主心骨,可是他们好像都失败了。
找不到人以后,他们内部就爆发了一场争论,有人说封牧是警察的卧底,有人说封牧故意设计害死了他们原先的老大,就是想独吞他们组织里的一切,当然,这对他们来说全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黑狼组织里的人越来越乱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所接的所有的电话都掌握在警察的手中。
就连白露打过来的这一通电话也不例外。
“苏格?苏格也是他们里面的人?我们去找找看,抓回来吧。”
“好啊。”
像是开玩笑一样,几个小时以后就有一批警察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某医院,彼时苏格才下手术台,不过他再也不能住进普通的病房了,她一下手术台就住进了icu。
走廊里白露彻底崩溃了。之前,他就打算把女儿送进多人间的普通病房,可现在还没有把人送过去,他就进了icu,要的钱是越来越多了。
他突然打起了之前房租押金的事情,可是他更明白一点,就是人家根本就不可能把押金退给你。
进icu以后,原本的药物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他的病情,他只能尝试新药的给予,新药又贵,而且把他的女儿当成了一个试验品一样,这让她一个做妈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又能怎样呢?整个家底已经被苏格掏空,他还能做什么呢?她一个做母亲的,根本就不敢离开,就怕自己离开医院以后,突然传来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