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琴音如此哀伤,想必过往是有故事之人,若是公子可以,能否为小女子倾述一番?”苑芳坐在越离殃一旁,柔声道。
越离殃没有言语,他依旧抚琴,然后淡然道:“姑娘不是想学这曲子么?在下现在便将其传给姑娘。”
“呵呵。”苑芳忽然一笑,道:“公子,今晚良宵才刚刚开始,公子怎奈如此心急,难不成怕苑芳会干些什么?”
“这倒不是。”越离殃抚琴的手忽然一停,接着问道:“姑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这都被公子看出来了。”苑芳笑脸立即一沉,她右手微微拉扯一缕发丝,窗外的微风拂过,她的轻纱微微飘动,一道叹息随着风声一并发出:“公子,实不相瞒,家中有一娘亲,如今患了疾患,卧在病床之上,从小我与娘亲相依为命,此次娘亲得了重病,小女子寻遍各地,遍访所有名医,奈何娘亲这病着实怪异,那些大夫也束手无策,近来听闻一些乡野道士说,只要寻到仙人帮忙,娘亲的病便可痊愈。”苑芳说到这里,眼睛一直不断盯着越离殃,仿佛她的视线固定了一般。
“姑娘如此说,难不成把在下当成了那仙人?”越离殃问道。
“小女子并非猜测公子是那仙人,而是有凭据,公子就是那些乡野道士所说的仙人。”苑芳肯定道。
“哦?姑娘为何如此肯定?”越离殃微微惊讶道。
苑芳看了越离殃一眼,片刻之后,她拿出一枚紫色的玉佩。只见这紫色玉佩。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祖下所传的玉佩。祖父曾说,若是有仙人出现,这紫色玉佩便会发出耀眼的光芒。”苑芳道。
越离殃扫了一眼紫色玉佩,只见紫色玉佩表面,刻着一符文,这符文呈寒冰色泽,一丝寒冰气息,正从里面不断冒出。
“敢问姑娘。这玉佩是从何时,从你祖上传下。”越离殃问道。
“这个小女子便不知道了,只是听闻祖父说,这玉佩在族中,已有千年的历史。”苑芳答道。
“为何这气息有丝熟悉的感觉?”越离殃困惑道,他明明感受到,那玉佩传来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但在哪里见过,他又不记得了。
“不知姑娘可否将这玉佩借与在下一看?”越离殃问道。
苑芳微微犹豫,接着她将玉佩递到越离殃手中。越离殃拿起玉佩,细细观望了片刻。片刻之后,只闻一声叹息:“怪哉!怪哉,这玉佩明明十分普通,但为何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仿佛这玉佩中,封印着什么力量似的。”
苑芳见越离殃打量玉佩,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表明自己的身份,她生怕越离殃等下将玉佩抢走,结果又不肯帮自己的忙,那时自己就人财两空了。
“若是公子喜欢这玉佩,苑芳送与你便是了,只要公子肯帮助苑芳,救救娘亲。”苑芳脑海一转,立即言道,她想越离殃既为仙人,救一个普通凡人,应该是小事一桩。
“这是姑娘之物,在下又岂好夺取去。”越离殃将玉佩退回到苑芳的手中。
“公子这是……”苑芳见越离殃将玉佩退回,她还以为越离殃不肯帮助自己救人,正当苑芳如此所想之际,越离殃淡然问道:“你母亲在哪?若是方便,带在下一看。”
苑芳一听,喜上眉梢,她立即言道:“公子随我过来。”
越离殃跟着苑芳来到一院落中,苑芳见四周无人,于是推开一间房门,将越离殃带入里面,越离殃一入房间,便见一少妇躺在床上,此刻,这少妇双眼紧闭,脸色红润,看起来不似患了重病。
“大夫说娘亲中了毒,若是没有解药,便要这样躺着睡一辈子,娘亲如今这般睡着,一日三餐,又不能如常,小女子怕她早晚饿死在这床上,如今娘亲已消瘦不少,苑芳十分着急,这才寻找仙人来解救娘亲。”苑芳神色忧伤地言道。
越离殃走到少妇面前,然后感知力向着少妇身上一扫,接着他眼中出现一丝惊讶之色,这少妇并非是中毒,而是被他人封住了灵识,使得她进入沉睡状态。
一般常人能感知四周一切变幻,并支配四肢运动,都是依靠灵识来完成,灵识便是感知能力,修仙之后,灵识将比之前的更为强大,修士往往称自己的灵识为仙识,在仙识之上,还有更为强大的感知力,那便是神识,羽化成仙之人,才具有如此强大的感知能力,平时他们只要神识一动,便可感知万里以内所发生的事情。
“这少妇灵识封印之法,十分巧妙,若是解封过程稍有不适,那她的头颅便会化为一滩稀泥。”越离殃心中思道,看来这其中定有不少隐情,否者区区凡人,修士不可能无故将其灵识封印,若是她得罪了修士,以仙地修士的性格,这少妇恐怕早就没有了性命。
“姑娘,敢问你娘亲以前是否得罪他人?”越离殃问道。
苑芳一听越离殃此番问话,脸上露出不解之色,她摇了摇头,言道:“娘亲为人慈爱,对所有人都十分和善,并无得罪过他人,不知公子此番问话是何意?难道娘亲此番中毒,是他人所为?”
“姑娘的母亲,并非是中毒,至于为何会这样,在下一时也无法为姑娘解释。”越离殃言罢,他思索许久之后,对着苑芳道:“在下并无太大把握将其唤醒,不知姑娘是否还要在下帮忙,在下先将后果为姑娘陈述一番,若是你母亲此番解咒失败,便只有头颅爆裂而死,不知此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