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听此心中兀自冷笑一声,她并不生气,而是可怜,可怜这些懵然无知的女人,可怕的不是被受压迫,而是被压迫还不会反抗,即使经历了这番生死劫难,她们还沉浸在对男人的幻想中自我催眠。
可能吴候会大发善心,可能军中会有好心官爷可怜她们,可能去军中做女囚只是换个地方做奴婢,没必要拼命反抗。
陆凌没有劝动其他人,十分气馁,落梅反微微一笑宽慰她道:“算了,我做了我该做的,你也做了你该做的,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自寻死路,是无药可救的。”陆凌默然,“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活在地狱而不自知,身都无处安放,心却还在寻找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