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与宋痒,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所以当未央到来的时候,宋痒没有一点意外,甚至还有心思去菜园子里,摘了两根鲜嫩的黄瓜,仔细的洗干净了,两人就着茶水,啃的咔嚓卡擦响。
黄瓜是寻常的黄瓜,茶水也是寻常的茶水,没有一点出奇的地方。
出奇的是,两个人默不作声,三下五除二啃完了黄瓜,喝完了茶,互相拱了拱手,就这样分开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翌日,有圣旨下达,说宋痒三元及第,才华不凡,多年来勤勤恳恳,晋升文华殿大学士,参知政事。
就这样,宋相公进入了政事堂,成为了政事堂诸公之一。
这种堪比火箭蹿升的速度,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宋痒升官之前,可是连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去,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就是这一点,让政事堂诸公惴惴不安,疑神疑鬼。
宋痒来到政事堂,团团行了一礼,一脸的和颜悦色。
作为政事堂的新人,也算是末位相公,宋痒表现出来的恭顺,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不过事情还要做,日子还要过,有了一位整天没有存在感的宋相公,也没有人表现出过激的表现来,甚至他们还发现,自从宋相公来了之后,很多政令似乎推行的也顺利了一些。
文彦博甚至戏称宋痒为:吉祥物。
所有的相公之中,只有最年轻的王安石,对宋痒表现出极大的敬意,不时的向宋痒请教问题,宋痒也是每每有惊人之语,让王安石大为佩服,引为知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未家的老二未璟,乳名虎头,在七月底终于出生了,小家伙生的虎头虎脑,比他大哥还要壮,足足斤重。
十一月份,未家的老三未珮,乳名驹儿,也出生了,这是未家第一位女孩,如果不算上康芸娘的孩子未璃,所以小家伙深的全家的喜爱,未央更是乐得整日价抱着驹儿满世界乱逛,东家走西家走的,索要礼物。
未家连连添丁,喜气洋洋。
这种喜气,似乎有蔓延的征兆,没几天,契丹遣使括马,以将伐夏。
十二月,西夏遣使到大宋谢封册,并献马驼各五十匹,大宋设宴招待西夏使臣并赐物。其时辽以南壁旧怨不肯对李谅祚行封册,又借口西夏所遣贺正使迟期,遂羁留夏使,欲集兵讨伐。没藏氏闻讯后,又遣使赴辽朝以观动静,使臣再次被扣留。
与此同时,诏三司:“河北沿边州军客人入中粮草,改作四说税之法即缗钱、香药、象牙及末盐,每以一百贯为率,在京支钱三十贯,香药、象牙十五贯,在外支盐十贯,茶四十贯。”
年末,赵祯下达旨意,改明年元日皇祐。
未央抱着驹儿,聆听着新年的钟声,听着窗外喧闹的第二届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无声大笑了起来。
皇祐!皇祐!
大宋终于迎来了最繁华的时代。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强的时代,更是一个群星璀璨的时代。
正月的时候,契丹以将攻夏告宋,看着文书,未央意味深长的笑了,终于要开始了吗?
大宋之富,大宋之强,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所以当河北水灾泛滥的时候,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大宋钱粮充足,区区水灾,已经不足以影响到大宋了。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在各个衙门的配合下,大疫竟然都没有出现,让某些人失望透顶。
若是在往常,只怕这一场水灾,会造成无数流民,会给无数人攻讦的借口,不知多少人会因为此事罢官夺职。
至于未央,他没有别的心思,他现在全身心都在自家人身上,对于外面的事情,似乎不闻不问。
但是他在开封,这就让很多人不敢妄动,老老实实的做事,踏踏实实的做人,甚至连贪墨之事,都少了很多。
京蜀直道终于开通了,文彦博老泪纵横的在朝堂之上痛哭流涕,几欲昏厥,大臣们都在n,赞扬皇帝仁德无双,惠及天下。
武将们依旧在边关巡视,虎视眈眈的觊觎着华夏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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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呆着?”东方风华翘着二郎腿,嘴里塞着一块精致的糕点,不满的看着未央。
未央抱着驹儿,看着脚下正蹒跚学步的虎头,一副恶心人的慈父样子,语重心长的道:“有子万事足,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正是我想要的生活丫!”
东方风华郁闷的把后面的话憋回去了,过了许久才道:“我要去从军了。”
未央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闺女的小脸上收回来,认真的看着他道:“当真?”
东方风华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庸庸碌碌的在开封做一辈子的城管头目?
我已经请旨,带领三千城管,为陛下横扫天下。”
未央神情恍惚了一下,好熟悉的话啊!好像后世也有这么一句?
霸气倒是挺霸气的,未央笑道:“这样,你跟杨怀玉去一趟军中,看一眼现在大宋的军备,然后再提这事。”
东方风华顿时勃然大怒,“放屁,你那些火枪火炮,现在都快满天下都是了,为毛不给城管装备一些?现在临阵磨枪,也晚了!一个个大老粗,哪能跟他们一直玩枪的比?
所以我这一次,用的纯甲士,甲士懂吗?”
未央悠然道:“个人勇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战争,是科技的战争,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