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未央举家搬到了书院,终于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不过每日里晚上,依旧不消停,好在未央身体强健,倒是能吃的消。
不过每到这时候,他就十分同情赵祯。
赵祯在历代皇帝中,都堪称勤劳的小蜜蜂,这都是没有孩子闹的,广播种嘛!
未央两个都感觉吃不消了,赵祯后宫佳丽没有三千也有数百,一年到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
莫非有什么秘方?未央如是想着。
不过未央自然没有心思去找赵祯讨要秘方,现在蓬莱的发展如火如荼,这已经进入二月份了,产业拆分也到了紧要关头,未央虽然不管事,但是大事还是需要他签字才行的。
饶是如此,光是看文件签字,未央都累的不轻。
二月底的一天,圣旨终于到了,加封未央未敷文阁侍制、宣威将军,随侍殿前。
未央咂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这两个新职位,文武兼备,都是从四品的官职,而且还都是散官。
这就值得探究一二了,尤其是随侍殿前四个字,虽然是散官,但是却无人敢于小视这四个字的威力,特么的天天陪着皇帝的散官,谁敢欺负?别说是散官,就算是一个白丁,天天陪着皇帝聊天打屁,也没有任何人敢于轻视。
未央本来想墨迹几天,但是前来宣旨的陈贤说道:“二郎,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次你入朝,老祖宗说了,需要多多观察,而不可随意妄言,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看着就行。”
未央气急,怒道:“老子是去干事情的,不是看他们耍猴的,怎么?不愿意老子说话怎地?老陈,咱们多年的交情,你跟我说实话,圣人是个什么心思?”
未央咆哮帝附体,陈贤一点都不害怕,他慢条斯理的道:“圣心难测,岂是我等所能揣度?不过二郎此去是福非祸,以你的本事,多加小心,谁又能奈何的了你?”
未央犹豫了一下,看着陈贤道:“你不回去了?”
陈贤得意的笑道:“圣人觉得老奴这残破之身还有些用处,让我在蓬莱处理事务,至于京城的事情,咱不想管,也不敢管。”
未央一把拽住陈贤的衣领,怒气勃发,“老子这些年在宫里就你一个眼线,你不会去了是个什么意思?要老子做聋子还是瞎子?这些年给你的好处,都喂狗了不成?”
陈贤笑眯眯的使劲掰开未央的手,双手一摊,无奈道:“这事可怪不得我,宫里能干事情的内侍实在是太少了,这些年我好歹跟你学了些本事,圣人无人可用,可不就得用我?这还得要谢谢二郎的栽培才是。”
未央依旧不干休,“放屁,你那点本事,连我家的小白都比你强,还好意思显摆!不过你得给我说一下,我要是出了事,找谁去说项。”
陈贤这才满意的道:“这才像话嘛!咱们多年的交情,我怎么会害你?你要是出了事,谁也不用找,直接差人去西门找一个叫小林子的太监,那是老祖宗的干重孙,老祖宗专门为你准备的。”
未央这才转怒为喜,笑呵呵的给陈贤整理了一下衣衫,“早说嘛!我说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在京城跟瞎子似的。”
陈贤瞥了一眼未央,无语道:“你这话说的亏心不?你在京城的眼线还少了?且不说国舅爷,千年世家柳家,就算是将门之中,你说一句话,不知道多少人来巴结你。
要知道那些将门弟子这些年被压迫的狠了,巴不得你去京城给他们撑腰呢。”
未央愣了,“我去开封,管他们什么事?这么上杆子往上凑?”
陈贤撇撇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这些年靠着你,曹家、王家、潘家、杨家赚的盆满钵满,富可敌国,家中的新一代在幽州之战又屡立战功,这就是将门的荣耀啊。
其他几家,当然是想靠着你的东风,助他们扶摇直上了?
当然,要是你未二郎愿意给他们卖命,估计他们会更欢喜一些。”
未央皱了皱眉,陈贤的意思很明显,固然有愿意与他交好的将门,但是却未必就没有打算想要掌控他的将门子弟,这其中的分别可就大了。
但是未央是什么人,岂是别人轻易可以拿捏的?也不知道那个没脑子的,认为可以掌控未央这种人物。
陈贤笑了笑道:“想明白了?那就好,人家以为你就是一个骤然而贵的小孩子,固然有几分敛财的本事,但是比起他们百年的积累,还差了不知多少,认为你未央就应该给人家做牛做马。
所以你这次去开封,要当心文人,也要当心武人。
文武之中,对你有想法的可不少,他们垂涎天下集团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而且咱们的直道合拢之后,马上就要开始运行,到时候铁轨一同运行,那可就不是一条直道了,那是一条金路。
他们怎么会放弃这么巨大的利益?就算是与你联盟,心怀不轨者多有。”
未央肃然,躬身对陈贤施礼道:“老陈,多谢你的提醒。”
陈贤双眼一酸,自从与未央结识以来,他找到了被人尊重的感觉,未央对他很好,不把他当成残缺之人对待,连带着曹佾他们都对自己礼遇有加,他很珍惜这份情感,一向都是细心呵护,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二郎,有你这句话,咱老陈这辈子也值了。这事情就算是我不提醒你,到了开封,国舅爷他们也会提醒你,你用不着谢我,老陈拿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