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修建直道,从扬州始,途经泗州、濠州、宿州、亳州、应天府,到达开封。
所过之处,取直之后,仅需不到两千里,沿途与运河并行,稍有偏离。
但是直道更短,对于天气与风力来说,影响远远小于运河,而且直道上,打算铺设枕木,登州那边已经研究处四轮马车,在枕木之上,最是节省马力,一日可行数百里。
沿途的客店、邸店、驿站、会馆、酒楼等等设施,这都是日进斗金的生意。
运河虽好,但是毕竟走运河的实在是太多,而且运费昂贵。
但是直道不同,我们出资修建直道,自然有权力管理直道,这其中的车马、过路等等,都是一笔不菲的钱财,更何况其中少了不知多少关卡,这都要折合到本金之中的。
直道不是一条路,是一条金路!一条能快速积累资本,让大家的身家,至少翻倍的路。
大家想想,我们的货物,能更快的达到扬州至开封的沿途各地,这其中有多大的利润?
时间就是金钱啊!
再说了,别的商人,要用直道,要不要跟我们打好关系?人脉也是一种资源,这点不用我说吧?”
未央在扬州最大的酒楼醉月楼上滔滔不绝,尽心竭力的忽悠着天下集团的股东们,让他们出钱出力。
“董事长!”一个商人举起手,表示有话要说。
未央心中大乐,就不怕你们没有问题,有问题最好,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吧。
“魏兄请说。”
那魏姓商人不敢托大,连忙道:“董事长抬举了,我就想问问,这一条直道,大约花费多少,工期时间还有朝廷会不会支持。”
未央点点头,笑道:“老魏啊!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大家估计都有疑问,既然如此,就有请天下集团董事国舅爷曹佾为大家解惑。”
众人一阵心热,国舅爷啊!大宋的财神爷之一,当今圣人的小舅子,这可是妥妥的大牛一枚,原来竟然是跟咱们一伙的?
曹佾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上了主席台,他压了压双手,低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想必大家不知道,我,曹佾!曹景休!当今国舅,也是天下集团的董事之一!
不过今天之后,大家应该没有疑问了,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我不会坑大家不是?”
众位董事一个个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曹佾顿了顿,继续道:“我的身份,在这里与大家一样,我还要给大家说一件事,哪一位,与大家的身份,在天下集团也是一样的。”
曹佾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天上。
众人一愣,旋即又聪明的狂喜了起来,天呐!皇帝竟然也是天下集团的股东!
这是要通天了啊!怪不得天下集团短短一年内,一跃成为大宋最庞大的金融集团,有那位做靠山,还怕个鬼啊!
有人低声问道:“国舅爷说的是啥意思?”
“闭嘴!”明白人没好气的道:“不懂就不要问,懂了也不要说。”
“诸位,直道的修建,势在必行,利国利民,更是利商!
吾等商贾,不过是搬运财货的搬运工罢了,其中赚取差价,但是我们也是大宋子民,为了大宋做一些贡献,让后世子孙提到我们的时候,最起码,有拿得出手的功绩。
这直道,就是我们的机会,你们想一想,直道建成后,是要立碑刻字的,这是堪比大运河的工程,后人瞻仰直道的时候,我们的大名,也会被记起。
当然,这只是于名。
于利!不用我多说,大家也该知道,运河一年,能挣多少钱,直道比之运河丝毫不逊,甚至犹有过之,又能挣多少钱?大家算一算,是不是这个道理?”
算个屁啊!能跟上面那位沾上一点点关系,那都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别说修一条直道,就是上头那位要再修一条运河,咱都毫不犹豫。
会经商的,能经商的,在这个时代,是丝毫不逊于当朝的那些官员的,他们也就是没有机会,祖上操持了贱业,他们也只能继续操持,但是他们能成为一方大佬,无论是聪明才智,还是权谋手段,绝对都是最顶尖的。
商场如战场,真正争锋起来,甚至比战场还要惨烈,动辄倾家荡产,转眼间就是从亿万富豪,成为街上的乞丐。
论起来,商场丝毫不逊于官场,争斗更加激烈,也更加的暴利。
“国舅爷,董事长,你们说,咱该怎么干!”那魏姓商人道:“我老魏在庐州世代经商,自从获得了玻璃与香水的销售权,如今也算是富甲一方,不说别的,为了这条直道,老魏愿意倾家荡产!”
“是!我苗青也拼一把,你们说怎么办吧!”
群情汹涌,未央与曹佾对视一眼,大事可成矣!
不过有人却不以为然,甚至还很是鄙夷,修直道?这事自从秦始皇干过,还没有人干过,不说人力物力,就说这沿途的重重阻碍,还有那运河漕帮,能眼睁睁的看着直道修成?看来我钱家还是退出这所谓的天下集团吧。
这人正是钱暧,他当初获得了苏州的几种紧俏品的销售权,一直想要研究出来哪几种紧俏品的配方,可惜无论用什么手段,请了多少大师,做出来的都是不堪入目的东西。
他甚至重金去挖蓬莱的工匠,但是却被工匠们拒绝,不说别的,如今天下,还有地方比蓬莱更好吗?再说了,做人要知恩图报,我们穷途末路的时候,是未二郎给了我们一条活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