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府后,斐捕头只喝三分酒,即便是请朋友吃饭,他也只能看着朋友大口喝酒,自己只能小口,只金稍多喝一点,耳边就响起了蓉蓉的声音。“我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喝酒的,要喝回府去喝。”弄得他酒量越来越小,朋友们不知情都笑他是个怕老婆的捕头,弄得他哭笑不得。此刻见蓉蓉又是透里香又是加菜的,便说:“得了,蓉蓉,还是喝三分吧,我都习惯了。”听了这话,蓉蓉以为他在赌气,便不悦道:“若你嫌我管得紧,那我不管你便是,随你喝成烂泥去。哼,我打赏你还打赏错了呢。”然后朝掌柜大声叫道:“这酒我们不要了,他戒酒了。”见掌柜果然过来要取酒坛,斐捕头忙朝掌柜摆摆手道:“她爱说笑,莫理莫理,算你的帐去吧。”随后自斟了一大碗酒对三个随从笑道:“你们每人只能喝一碗,这酒是她打赏我的。”蓉蓉笑了,让掌柜又拿了一坛女儿红,对随从道:“你们用这酒陪他喝。菜不够再添。今日就便宜你们了。”三个随从很是欢悦,开坛喝酒,其中一个还说:“斐爷,的明儿想法再弄点消息回来,又能畅怀喝了。”蓉蓉道:“若你们能找到牡丹俩,别说是二十年的透里香,就是七十年的透里香我也让你们喝个大醉。”掌柜听了凑来一句话。“我说这位爷,你夫人真是好,喝完了快去打听消息,我这有七十年的透里香。”斐捕头听了笑看了蓉蓉一眼,蓉蓉道:“瞧我干甚么,你有本事就把小姐给找回来,那我餐餐让你喝醉酒。”斐捕头点头笑笑,接过话说:“你也不必用激将法激我,我的朋友不是捕快便是捕头,只要我放话出去,不出三个月。我保管有牡丹俩的下落。”蓉蓉便点头笑道:“好,你牛,那就以百日为限吧。”
说也奇怪,自喝了那瓮二十年的透里香后。斐捕头不知是喝坏了脑子还是受了刺激,不论遇人遇事,每日就喝一餐酒,白天不喝晚上喝,晚上仅喝一碗便不再喝了。白天忙于办事,大清早的就起床,吃了早餐便扬鞭奔蹄,逢城必入,入城就去府衙找捕头,打听牡丹姐妹与施政三位管家的踪迹。请别人上桌吃喝时。他只给别人斟酒,自己却不喝,说白天要忙事,喝酒怕误事,害得那三个随从也喝不了酒。蓉蓉却在一旁暗自高兴。觉得斐捕头这人既有趣,办事也勤快,可教也。故每到晚餐入客栈后,她就亲自下厨,做上六七盘可口的佳肴,再问掌柜拿上一瓮五十年的透里香。斐捕头也是个知趣人,见蓉蓉如此用心。便喝完一大碗酒后就吃菜,说酒喝多了明早起不来。蓉蓉也不劝酒,就在心里乐,只是这五十年的透里香便宜了三个随从。
“蓉蓉,有好消息了。有好消息了。”这天斐捕头没到中午就回来了,进了客栈就大叫。蓉蓉正在与掌柜说笑。听了这话知是有了牡丹姐妺的下落,脸上一喜,忙请他坐下,让伙计拿来了一壶茶。斐捕头喝了一碗茶,说:“我撞上了一熟人。原是青州城里的,他说前几日在一路边饭庄见过牡丹姐妹和两个后生在吃喝。他认得牡丹姐妹俩,还打听了公子的近况。”这还真是个好消息,蓉蓉先招呼掌柜。“鸡鸭鹅各来一只,鱼来两条,牛羊肉各五斤,下酒菜四盘,最好的透里香和女儿红各来一瓮。”然后乐呵呵地说:“斐哥,我俩在孤雁府里好吃好喝的,我啸弟和夫人们也从不把我俩当外人,如这回把牡丹俩找回去,那我会好受些,至少也为孤雁府做了点事。”斐捕头连连点头,见店伙计端来了佳肴摆了一桌,就招呼在院内刷洗宝马的随从。“快来吃喝。”蓉蓉斟了碗透里香端给了斐捕头,嘻嘻地说:“斐哥,为找牡丹俩与管家,你这段日子被我折腾得够呛,这餐暂作补偿,等找回牡丹俩让你喝个够,美不?”斐捕头点头笑笑,用双手接过酒碗喝了一大口,见随从来了,便指指椅子说:“都坐下吧。不过,酒只能喝三碗,饭后还要办事,醉了骑不得马。”见了如此美酒佳肴,随从甚么都明白了,必是斐爷有了牡丹俩的线索,蓉蓉才会如此打赏,谁的心里都高兴,这酒喝得也畅。“三位,牡丹俩前日到过附近,想必是来办甚么事,走远也应该就在这周边这几座城里。饭后,你们三个往南,我俩往北打听牡丹下落,三日后在此会面。”三人应声,酒喝三碗后问蓉蓉拿了银子,骑马往南去了。
蓉蓉与斐捕头往北一路打听,黄昏入一百户小镇,从头找到尾也没一家客栈,仅有一家小饭馆,便将马栓在门口柱上,入店一看,也就四五张桌子,堂内空荡荡的也没个客人,掌柜是个白发老头,此时趴在桌上在瞌睡。“掌柜,来生意了。”蓉蓉叫了声,推着斐捕头随意坐下.掌柜听得叫声惊醒过来,见来了客,一拍脑袋乐道:“以为是在梦里呢,原来是真来客了。两位,用些甚么?”蓉蓉说:“有甚么吃的就来一点,吃完了还要去前面找客栈。”掌柜听了便说:“本镇就小店有睡的,在后院。原有三间房,前日让两位千金与两位公子用了二间,此时还剩一间,正好给你们夫妇。”听说还剩一间,斐捕头刚要说“不了”,却听蓉蓉说:“好,那就这一间了。那来只嫩鸡,五斤牛肉,三盘下酒菜,和一瓮女儿红。”掌柜便往后堂吆喝道:“嫩鸡一只,牛肉五斤,下酒菜三盘,女儿红一瓮。”随后去沏了壶好茶送了过来,招呼道:“两位先喝茶,我去杀鸡,酒菜马上就来。”掌柜走了,斐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