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夜的话,等天啸与莫婧醒来已是次日的中午。到了楼下堂内,桌上早已摆上酒菜,大家也已等了多时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天啸抱拳朝众人拱拱后。忙又扶住了莫婧,朝前几步让她先入坐。“伤在后背,她趴着睡不习惯。那只有说话了。等睡都快五更天了。”他解释了一句招呼道:“别象木桩似地,都坐呀。”大家笑笑一同入座,开坛斟酒,取筷吃肉,吃喝说聊很是开怀。
酒后辞行,众人分了三拔。金香玉要去西南办事。与扬飞雄走了一路,彼此也有个说话的伴。“扬兄,回去告诉你父亲,他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有空必上柳荫山庄讨杯酒喝。一路保重。”天啸将扬飞雄送出客栈,待金香玉上了马后。说:“香玉姐,待小弟办完了手上的事,就上东南堂找你。”金香玉点头笑笑说:“啸弟,若姐遇上剑媚定然对她说,你在四处寻她。”便与扬飞雄抱拳说了句:“那我俩先走了。”策马而走。
天啸让伙计牵住乌血神马,入客栈扶出莫婧。“小心点。”他说着将媳妇弄上了马,从伙计手上取过缰绳和梅花枪,将缰绳放在了她手里,伸手摸摸黑驹的头说:“小乖乖,我不牵你,你要自己跟在我身后,不许调皮。”黑驹象是听懂了主人的话,扬蹄嘶了声。“真是乖。”他笑了句将缰绳束在马鞍上,上了乌血神马,左手搂住媳妇,右手持枪,对瓦刺八个勇士说:“路途遥远,万请保重。苏芭与八脚虫的事,是好是分,由他俩自己来定夺,免得再闹出甚么误会来。那我们夫妇走了,来日再见。”便策马而走,黑驹跟着,由南门离了归德。
若急赶路,莫婧的刀伤必会疼痛,天啸这才让乌血神马缓慢而行。可莫婧怕误了相公的事,非要乌血神马试着奔蹄,说感觉一下身上的刀伤是否会疼痛。如痛,再缓行不迟。天啸犟不过这媳妇,只好让乌血神马试着奔蹄,可双眼始终注意着媳妇的脸部表情,若感觉她疼痛也能及时勒住缰绳,叫停马儿。
“啸,神马就是神马,如此之快,我都没甚么感觉。”听莫婧这么一说,天啸就道:“这就好。那这匹乌血神马往后就归媳妇你了。”莫婧忙说:“不行。你这么说,我就生你气了。”天啸还真怕这媳妇生气,也只能依着她。“好好。
乌血归我,黑驹归你,这总行了吧。”听得莫婧欢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啸,送我回了杏花山庄,你准备去哪呀?”天啸轻叹了一声无奈地道:“原本,我该去找剑媚,她为我盘起了秀发,我得将她送往大理。可大明三十多万雄师正在与我隆庆交战,我得去闯回大明皇宫,让翊钧下旨休战议和。”
虽说锦衣公子的功夫难有敌手,但毕竟是去闯高手如林的大明皇宫,万一让人围住,不死也是重伤,这让莫婧很是担忧。“啸,我好想和你同去。真的,我会担心你的。你记住,丢脸总比丢命好,否则我决不独活的。”天啸深知这媳妇对自己的情感,只怕她回到杏花山庄后心神不宁,整日担心自己的安危,忙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媳妇。大明宫里的高手我见识过,就那么几下子,还伤不了我。不过,为了媳妇你不担心,我答应你就是了,打不过就跑。
总之,一定处处小心。但,你也要乖乖地养伤,伤愈后好好习武,不许再偷跑出来了。”莫婧“嗯”了声说:“知道啦,你这噜里八索的好相公。”此时的莫婧感觉自己很幸福,既被搂着,也被宠着,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也希望此生能永远地这么躺在心上人的怀里倍受呵护。“啸,你怎么不说话。”也许是天啸太久没吭声了,她敏感地问了句。
天啸正在想边关的战事会如何,缺粮的隆庆百姓还能坚持多久,海盐帮的运粮船只是否已在赶往隆庆的途中,赵老七他们这帮兄弟能有几个活着回来,而菲儿,小昭,郭剑,迪茜,玉罗刹在明军隆隆的炮声中舞着双臂擂响城楼上的战鼓在激励守城将士奋勇杀敌。听得莫婧突然这么一问,他就说:“我在想,如神宗皇帝不肯议和,我会不会杀了他。”莫婧这才发觉自己正在拖累隆庆皇帝办正事,使他没法完成既定计划行程,这心里异常地愧疚,忙说:“啸,你别再管我了,快去办你的正事,我自己能回去。”天啸笑了,吻了她一下脸说:“乖,不许这么想。在我心里,你和隆庆江山同等重要。”
这神马就是神马,中午还在归德,黄昏已到了徐州。想到路上劳累,天啸先找了家客栈,又担心两匹宝马放在马厩里让贼盗了,就多要了间客房。“媳妇,你先歇着,我去洗马喂马,完了后去对面酒楼吃饭。”天啸抱媳妇上床侧卧着,又怕她会睡着着涼,抖开被子替她盖上,还关上了窗户,这才离去。
天啸牵着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