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是姚婷母亲的忌日,她每年都会亲自去一趟,即便是出现多大的风雨,都会前行。
别人家的姑娘出嫁,虽说走的时候会流眼泪,那是对自己这个家的不舍,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怎么会是说离开就离开的,姚婷等着一天等了很多年,不管对方是一个什么人,至少她是从这个火坑里跳出来的,跳进那个火坑那是另外一件事了。
从早上醒来之后,冷小白就守在门外,他刚刚站在那里,就听到房间里的脚步声,手放在剑柄上戒备着意外的发生。
姚小姐推开那扇门,外面的天已经有了鱼肚白,六月的天已经是夏天了,虫子活跃的季节。
姚婷一夜没睡,两个眼圈有些暗淡,看着也是两眼无神。
“我昨天想了一夜,还是很不想嫁给拿给病秧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姚婷想了一夜的办法,没有想通。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大户人家的人都是要脸的,像我这样不要脸的人并不多,你或许可以再想想。”
冷小白说着,看着房间里的房梁上,悬挂着一段三尺白绫,想到姚婷说的想了一夜,原来竟是生死这种极端的办法。
“人活着不是为了死的,而是在死之前做一些,即便是死了也能刻骨铭心的事情,那件事情并不是忠贞不渝,或者是誓死不从。”
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是成亲的日子,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他看到姚婷的痛哭,看见她的欢笑,听见房间里的低声哭诉,听见有些失心疯的狂笑,唯一没有做过的,便是打开门,身后悬挂着一条三尺白绫,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寻死,很明显的姚婷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她下不去狠心。
“嫁给那个病秧子,大不了就是守一辈子的活寡,可是我在乎的不只是这个事情,你知道我在乎什么。”
眼睛有些干涩的姚婷快速的眨了眨眼,楚楚可怜的看着冷小白,冷小白则是看着她身后的三尺白绫,再次说道。
“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行了,何必去管别的事情,你的重要难道你自己还没有发现吗“
姚婷回头看着三尺白绫,想着冷小白的话,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想做什么事情,自己不想嫁给那个病秧子,自己想要在自己母亲的忌日去给她上柱香,烧点纸,做一个活着的女儿,应该做的事情。
“谢谢你。”
姚婷回到房间里,这一次,她没有在关上门,从房梁上取下三尺白绫,顺带着从梁上带下来的一些灰尘,把她呛得咳嗽了几声。
三尺白绫在买回来之后,就是很大的一块布,从小到大都很闲的姚婷手工活还算不错,三下五除二将那块布剪碎。
冷小白听见院子外面有人经过,从门外把门关上,坐在门外的走廊上,闭着眼睛,看着那扇开着的门,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是他的眼睛没有转移过注意力。
“宵小之徒总是喜欢鬼鬼祟祟的,真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湛卢剑横在双膝之上,这样他能保证自己以最短时间,拔剑将人击败,并且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甚至是逃跑的能力。
一直虫子出现在院子里,然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从墙上的缝隙退了出去,落在墙外一个人的手中,钻进他手掌的那个洞里。
西域有一种人善于养虫子,他们管自己养的虫子成为蛊,他们也被称为蛊人。
虫子可以再不曾提防的情况下,将一个人杀于无形,颇为让人忌惮。
回去的蛊虫再次出现院子里,更是十分放肆的来到冷小白的面前,这一次么有之前那么简单了,冷小白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牙签,迅速的将那个蛊虫钉在地上,不停的挣扎让他的痛苦更为严重,直到最后化为一滩黑血。
“真是歹毒的人,日后若是在见到西域蛊人为非作歹,定斩不饶。”
冷小白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墙外的那个人却是都听见了,只不过第一次没有想到院子里会有高手的存在,否则定然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宝贝虫子死在这里。
墙外的人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退去,翻过了不知道是几面墙,最后除了姚家,又穿过了几条街,站在一个大院落翻墙而入。
那是阜阳城第二大户人家,邱家。
“之前外面有什么人吗?”时值黄昏时刻,姚婷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门口的冷小白说道。
“不只是谁家的猫,从房檐上跑了过去,我以为是何方来的宵小之人,想吓唬一下,却是我看错了。”
冷小白资者侧方的房顶指着,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就早点歇息吧,明天就是大喜之日,千万要养好自己的精神,谁知道明天会大声什么事情。”
天色暗淡下来,黄昏的余光映在姚婷的脸上,那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冷小白认出来是那三尺白绫改成的孝服,一个即将就成了新人的人,穿着一身孝服很是不吉利,即便是她自己本人,也是很不悦。
冷小白的房间在下人的地方,只是来到这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并不是在这里有他住的地方,而是这里真的很安静,十分适合他的回复、、恢复。
婚姻大事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除非那些已经无药可救的单着的人之外,很多人都的婚姻都不是自己控制的,,姚婷的不是,她没有更好的额办法解决自己正在面临的这件事,所以她在坦然接受的时候,尽量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