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看着胸有成竹的方谔,并不觉得这个说着视死如归的话的人,真的有勇气在自己的面前,说出那些威胁的话,至少一些宗师级别的人,都没有这个勇气。
“其实也没有必要闹的这么僵,你只不过是要认输而已,而且,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你即便是不承认也没用,杀了我,只不过是你在天下人的眼中,依旧是一个天人合一,兵者大家,难道你自己的心里,能过得去吗?”
过不去,无论如何也过不去,所以,程语还在犹豫,犹豫自己要不要杀了这个人,要不要让他那张很是可恶的嘴,永远的闭上。
天下大乱没有人会愿意做,也没有人想看到百姓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我不愿意,不过,我愿意让他们看到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一个名,而让他们流离失所。
你将会背上千古骂名,即便你的武功很高,你的棋艺也非常高,但也只能是这样。
“我们在下一盘。”
在方谔的不停唠叨之后,程语开了口,虽然声音很小,方谔听得清清楚楚,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方谔已经不说了,而大明宫里又非常安静。
“我认输,醉心刀会给你的,我也不会在插手江湖上的事情,钓鱼台上钓鱼,总要比江湖上的刀光剑影好得多。”
程语拿着钓鱼竿走向大明宫里的那片湖,湖畔有一个台子名为钓鱼台,是特意为这个兵者大家准备的。
看着程语落寞的背影,自己充满了孤单的背影,方谔最后想说的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醉心刀已经在我的手中了,你只要安心的在这里颐养天年就不是问题,江湖上的事情,自然是还在江湖上的人去解决,……”
方谔有很多话想说,身为一个不到二十的人,正是热血澎湃的时候,压抑了太长时间,总是要有一个爆发点,这个爆发点现在就在他的面前,只是他没有再说什么。
还没有离开宁城的时候,方谔最后进那个密室,看着自己父亲离去的背影,和这个一般无二,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见到父亲最后的一面,竟然是他的背影。
方谔走了之后,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夏皇也醒了过来,此时看到桌面上的那盘棋,从方谔的棋盒中拿出一子,落在方谔拿走的那颗棋子的地方。
“真是一盘好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不知道这个前面愿不愿意为朝廷效力,回头和皇儿说一下这个人。”
“不用白费力气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别人去做什么,还不如安心的在这里钓鱼来的舒适。”
程语闭着眼睛,手中握着那根鱼竿,湖里的鱼并不少,钓鱼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只是这一次,他钓鱼没有用鱼饵。
“程老弟,你这是怎么了,都说你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怎么可以堕了自己的志气,不就是一盘棋吗,回头我把他叫来,你在和他下一盘,找回来就是了。”
程语没有说话,让夏皇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纵横沙场十数年,每次在自己这个兄弟的面前,都要矮上一头。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在强迫你做什么了,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靠退出江湖就能解决的,程璋擅自闯刑部大牢,把他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带走,本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最近出了这样的事,我保不住他。”
这是夏皇第一次保不住一个人,大夏王朝的律法是他定下的,执行的人又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可不愿意为了一个某个人,就把自己辛苦了一辈子打下的江山动摇了,他宁可那个人死了。
“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做吧,操了一辈子的心,难道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要为一些事情担心?”
大明湖里的鱼没有咬钩,虽然会有一些贪玩的鱼出现,却不会出现傻鱼,一点诱惑都没有,还想上当?
天人合一是武学的最高境界,之下便是宗师级,宗师级别虽然不及天人合一的强大,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达到的,青阳镇的柳不平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也只是非常接近,却也是有很大的距离。
宗师级别之下便是问剑,以及最初的初探境界和明心境界。
只要是已经能够掌握一套剑法,或者是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本领,就达到了初探境界。
明心境界则是能够与相差无几的人,走上几十招没有问题,能够掌握自己武学的大体方向。
问剑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名,从明心到问剑只需要做一件事,便是把自己手中的剑刺出去,不是普通的刺出去,而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不会心软,或者是胆怯。
境界上的分别都是从感觉上体会的,当你到了一定的程度,你就会有突破的怅然之感。
从宫里出来的方谔,并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心情,反倒是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想着自己可能是磨砺的还不够狠,应该在狠一些才是,不为某个人而改变自己的心境。
夏荷与秋菊等在宫门外,看到方谔是走出来的,丝毫没有掩饰的高兴,浮现在她们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不用担心,这一次下棋我赢了,咱们这就回家吧。”
他们的家自然就是悠沁阁的三楼,这也是为什么方谔不会让别人上三楼,没有人愿意看到一些并不认识的人,开到自己的家中,而且,那些人还是来者不善的样子,自然是不会允许他们进去。
等在悠沁阁的冷小白看着已经逐渐被西山淹没的太阳,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