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肯为你拼命的人,不是口头上的承诺,也不是所谓的花言巧语,那是真正的拼过了,所以,这句话让燕霞惊诧不已。
四下看去,没有见到自己想看见的那个人,之前还在失望的她,又看到了手中的剑,有些不敢相信,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出现见自己一面?
“难道你真的就生了我的气?你总是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冷小白也很想听她解释一下,从一开始的气氛中,到最后看到于青的突然刺杀,心中的那点愤怒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他恨不得自己立刻站起来,去挡下那一剑,只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腹部的一道伤痕在那一剑出去之后,已经开始淌血,随着几根针扎在上面,血流的慢了很多,不过,也不是很快就能好过来的。
“为了试探我,你们竟然是想出这样的下下之策,何不直接找到我,问我便是,为难一个女人,也是老乞丐教过你们的?”
冷小白非常生气,因为他看到身后推着自己的这个人,之前对自己的媳妇下了手,这是不可原谅呢。
“我不想杀人,只能是出此下策,与我做的相比,楼上的那个人可是惹不起的,他已经知道你受了伤,江湖中的人便不会什么都不做,即便是京都,也不是没有死过人的。”
无情的话更像是在提醒,那根绿玉杖早已经不见,一把轻盈若霜雪的剑,在于青的身后剑袋中。
“即便是我死了,也不能动她,即便是京都中的人都死绝了,也不能动她,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冷小白非常生气,即便是身后的这个人有杀了自己的能力,他依旧是毫无忌惮的训斥,这个比自己大十几年的人。
“一个毛头小子能懂什么,他知道什么叫大义,什么叫天下苍生?做老主人的徒弟,只能说是老主人最后的眼光,并不是多么靠谱。”
严乞宽穿着一身紫色道袍,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抬着头正眼都没有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冷小白,很是看不起这个要自己听他命令的人。
“我不知道什么叫天下苍生,我只知道你们如果在不把我送回去,你们可能连自己以后怎么看大局的眼睛都没有了。”
冷小白的眉头皱的很深,肚子上的那道伤口真的很痛,痛的他说话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那个东西没用。”
严乞宽从怀里拿出一包土,这是白无仁曾经留给他们的东西,说是对伤口有奇效,即便是金疮药也比不上。
“你知道这个东西?”
“要是不想让我死在这里,就把我送到城南药铺,叫王益过来。”
说完这句话,已经没有机会给他做其他的事情,便晕在轮椅上。
他跟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总是喜欢说一些废话,难道救人不是更重要的事?难道他们的废话能救命?
方谔从落雨阁中出来以后,问过门口的一个人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追了过去,他很后悔出手了,如果自己留在冷小白的身边,或许,他可以不用死了,至于燕霞,他又不爱。
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把于青推走,好在路并不是特别颠簸。
“他说的话,你们好好想想吧,才刚醒来就让你们弄成这个样子,过不了今天,你们也就不用拿着那把剑了。”
夜魂六杀,方谔听过不止一次,方悔和他说过,那六个人距离天人合一只差两步,即便是千军万马中,也能把一个人救出来。
当然救出来那个人之后,六个人中还能剩下几个,就不得而知了。
城南药铺是距离东市最近的一个药铺,这里的药也是最全的,只是一个刚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人,想要那么容易救回来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去把王益叫来,尽快。”
尽快这个词对于方谔,那就是最快的速度,慢一点恐怕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于是乎,暗处的几个人便去了王益的家。
王益虽然是京都的圣手,并没有被招进宫里,用夏天子的话说,天下的圣手就要为天下人治病救命,而不是为了宫里的某个人而存在的。
对于夏天子的这句话,方谔一直觉得很有水平,至少此时此刻,就非常需要这个治病救命的家伙。
回到城南药铺,冷小白被放在药铺的后堂,此时的身上已经不在流血,伤口处一股黑黑的东西很是恶心的凝固,不让体内的血继续流出来。
“王益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想在京都里混下去了?”
方谔的声音很大,即便是隔着两条街赶过来的王益,也能听到,一听到方谔那怒气朝天的声音,虽然说的放肆了一些,王益并没有负气而走。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方谔如此消极,比前一天在城门见到冷小白的时候,还要着急,甚至有点发泄不出来的怒火。
“少主,王益来了。”
方谔赶紧给这个跑的并不块的家伙让路,床上的冷小白此时袒胸露乳,腹部黑乎乎的东西是主要的伤口,而身体其他地方倒是不打紧。
“伤口爆裂,又失血过度,我给他重新缝合,然后在开几副补血益气的药,每天按时给他服用就可以了。”
王益先是在冷小白脉搏上查探,虽然是非常不稳,却也在修炼的恢复中,面色也在逐渐的恢复,整体来看却是没有大碍。
伤口重新缝合,提前喝下了麻沸散,大部分的疼痛并不是那么明显,一柱香的时间便重新缝合。
“十天,不,一个月之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