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明显心虚的压低了眼眸,很显然是不想面对这个问题,要知道他私藏潜逃皇子,就算不是死罪,至少也会被剥夺名位,所以他还是暗自保佑,程浩天不要查出李元吉诈死的破绽。
程浩天无疑是此事最有权力发话的人,于是他又上前说道:“回皇上,据微臣得知,齐王曾确实在军营被宣称已故,但事后微臣又发现事有蹊跷,于是微臣又对那名自称齐王的尸体进行验尸,最终微臣发现,那名面目全非的死者,并非是齐王殿下本人,而是军营中一名小士兵,当晚正是他为齐王殿下之夜,天明时,便被人发现惨死在齐王殿下营帐里,最终导致被误以为是齐王殿下惨死。”
“什么?”李渊不知是在气愤中起身,还是震惊中站起身来,但他确实是带着震惊和气愤的口吻说道:“居然还有此事?”
“此事千真万确,而且微臣还查知,微臣率军投身火海中消灭疫情时,正是齐王殿下派人,用我军粮草,堵住火海出口,导致我军差点葬身火海。”
“岂有此理;”李渊向来对李元吉希望不高,得知此事,他更是火冒三丈的说道:“传朕命令,全力出兵搜查逃兵李元吉,抓获逃犯者,朕赐封他为御林军首领。”
一个御林军首领,相当于全军中的大将军,在朝政中,相当于一个臣相,甚至比臣相的职权更广泛,从此赏赐中,可想李渊有多么气愤。
李世民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李元吉就在李建成宫里,所以他暂且不想把话挑明,于是他又说道:“禀父皇,无需出城搜查,只需严守皇宫各个宫门,儿臣保证能抓获齐王本人。”
李渊眉头一蹙,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的看向李世民,从李世民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的暗示,只是碍于他话中有所保留,他也不便去把挑明。
“既然秦王这么有把握,此事就交给秦王负责查办,不过抓获齐王后,不准许任何人擅自伤害齐王,朕要亲自处罚他。”李渊也给自己留有余地,当然也是想保李元吉一命。
“儿臣领旨。”李世民无疑就是要这个结果,只要封锁宫门,他不怕抓不到李元吉,所以白白得了一个御林军首领一职,他何乐而不为。
李建成一般担心李元吉的事情,但是又不服就这样被李世民逃脱,于是他又想到,那些大军中,曾异口同声的扬言要助李世民登基的话,于是他又说道:“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下的局势,明显对李建成不利,所以李渊也冷冷淡淡的说道:“太子有话不妨说来听听。”
“回父皇,据儿臣亲耳所闻,秦王所谓出城相迎的大军中,曾有人异口同声的扬言,要推翻我大唐,重立秦王为帝,此话不仅有犯我大唐皇尊,且有冲撞圣上之意,还望父皇严惩此事。”
李渊冷沉的脸色,让不敢去多看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此话可知出自谁人之口?”
李建成故意瞟了眼李世民,他又颔首说道:“此人正是秦军中,几位得力干将,当然,再具有实力的干将,想必也不敢擅自口出狂言,所以儿臣认为,此事定有人从中唆使,否则绝对无人敢冒着诛九族之罪,而只图个一时口快。”
李渊将视线转移在李世民身上,李世民就算再无知,也不至于看不懂李渊的眼神,于是他上前说道:“禀父皇,儿臣军下,如若真有人胆敢生事造谣,儿臣绝不会轻饶此人,但此事也不能全听太子殿下一面之词,儿臣恳请父皇,给而一次教训下属的机会,儿臣保证此类话题,从此消失在我军旗下。”
李建成又心切的说道:“父皇,此话并非儿臣一人听闻,想必前去镇压的兵马都曾有听闻此类话题,如若父皇不信,大可以传召前线将领前来询问,儿臣保证没有半句虚假之言。”
李建成的用意,无非是争对李世民一人,就算不能彻底将李世民打垮,他也要削弱他的身边的干将,但是李渊认为,李建成无疑是想要个满意的结果,于是他又说道:“那么依太子之见,此事应当作何处置?”
李建成振振有词的说道:“儿臣认为,扬言此事者,即便不诛九族,也要将他们来个五马分尸,至于那些散播谣言者,儿臣认为也该斩杀,以此警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我大唐绝非都软弱无能之辈。”
李渊垂眸稍作思索了一下,光凭一句破口大言,便要残忍的杀害朝中得力干将,确实有点太过严重,但是站在他一个帝王的角度,如果真的扬言此类话题,确实是要株连九族。
不过李建成的目标,并非是为大唐着想,而是争对李世民个人势力,所以李渊不管作何处决,恐怕都会遭到不满,主要是这件事只是口说无凭的事情。
李世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他明知这些话,都可能是李建成个人,私下串通同伙捏造的假象,他当然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得力助手被铲除。
于是李世民又拱手说道:“父皇,儿臣也认为,此事有待进一步勘察,首先儿臣没有谋权篡位之心,更何来废大唐,自立帝王之心,如若父皇不信儿臣之言,儿臣可当众起誓,我李世民生是我大唐人,死也是我大唐的魂魄,此生一心效忠我大唐,绝不做不仁不义之事。”
那名年长的老臣,他又适时的说道:“皇上,秦王殿下已当众起誓,老臣原为殿下担保。”
“皇上,臣也原为秦王殿下担保。”随着那名年长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