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横贯华夏东西线,牵扯了整个北国风光,如果说北国风光无数惟独黄河独一无二。陕西山西为界线的便是黄河,所以古时又有河东走廊与河西走廊之说。以河为线的黄河两岸,沿途山景尽现北国之光,此刻正是仲夏,黄河水正是一年中最为易涨的敏感时候,一但黄河上游大雨滂沱,黄河下游就会黄潮如海,黄浪高达十几丈四溅。而黄浪最为磅礴之地,即是壶口。
大雨下了整整三天,山西省内数条河干内都是洪流汹涌,不复平日的小河流水。浑浊的水浪充斥着灌溉全省的河道,犹如一条条小黄河。河南渭水旁,亦是江流涌动,平常小船都不可能于此时渡江,而一艘中型号的轮船轰隆划破江浪,靠近了一处口岸。
岸边尽是打着黑色雨伞的人。
当船首上的人走下来时,却只有一个中年男人,他手中也打着黑色雨伞。
迎面而至的人们眼带疑惑,对其道:“江掌门呢?”
中年男子道:“江掌门已经去了魏令姜所在之地。”
“江掌门已经去了。”在场等候掌门的人都吃惊。
渭水黄河交汇处,江面略为平静,一名手持黑色雨伞的男人平静地走在江面上,水刚过膝,走向岸对面。
岸边上有五名年纪各异的男人持黑伞静侯此人。
此同时。
山西境内,壶口处,大雨声黄浪翻滚声与汽车的轰鸣声。
黄河公路中,一位漂亮到极点的女人安静地驾驶着汽车,她慢慢地停下车。
因为前面有收费站。
但她不知道,在河南境内有六位顶尖高手在阻截她。
六把黑色雨伞同时静静地停在大雨磅礴却安静无人的公路上,中间一柄黑色雨伞下,一双白鞋踏出雨伞,在这黑色雨景中显的独特。
雨伞轻轻翻起,一名年轻的男子抬了抬眉头,这一刻仿佛有无穷魅力散发出来,手指微微朝远方轻轻示意,仿佛这片大地都是他的:“来了。”
轰隆。
一辆汽车骤然翻腾而起,路下遇到了强烈的爆炸,在即将爆炸瞬间,楞是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半空急速跃出,然后坠地。
她的衣服已经湿透,长发也湿透,洁白如雪的肌肤上满是雨滴,她眼眸瞥了眼前方的六人,很平静。
这样的事从她未踏入武林就有了,可从未能杀死过她。
“江海鲸见过魏姑娘。”年轻男子行礼道。
她望着六人中间这位年轻男子,道:“第一次见江掌门,想不到这么年轻。”
“魏令姜,你们魏门在华夏大陆十几年刻意不被发现,究竟是来干什么?”年轻男子问道。
女子却欢呼鼓舞似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还不明白?”
“这么回答你太便宜了,一人一个问题?”女子轻轻地霸气道。
“好。”年轻男子道。
“你怎么确定是我?怎么知道我会此时此刻经于此地。”名为魏令姜的女子道。
“大禹鼎四将你钓了出来。”年轻男子道。
“也对。”
魏令姜自嘲地笑了笑:“杀人。这个回答定你满意么?”她的话自然是回答年轻男子的问题。
“原来。”年轻男子笑了笑,杀人自然是有恨,原来魏门在大陆隐秘活动十几年,一切都是系于十年前那场海上的截杀,不过那个时代他还未如此‘功成名就’,所以也只是做了幕后对其调查线索的事,并非参与那场六位化劲拳师截船之事。
现在他雄才大略,目光深远,双手紧握可以说是天下武林从元末流传至今的门派,他如今前来截杀这天下第一人,岂会没有准备?于是年轻男子轻轻道:“可惜杀不完了。”
他的话刚落,三里外一道红点穿过三里雨幕,落在魏令姜的额头,几乎同一时间,魏令姜如鬼魅般跨出十几米。
嗖!
一颗子弹穿过她刚刚所在的空间。
但几乎同一时间,十几声连续枪声响起,子弹穿过百米雨幕,四面八方如风雨般朝她笼来。
被贬毁为天下武林第一魔女的她,又何尝不是让天下武林恐惧?
魏令姜如鬼魅的身形在一颗子弹阻挡中,微微一顿,继续无顾弹幕而前行。
但是这微微一顿,便是她是缺处,说明她的心思很难专注。自然让等候此机的六大拳师,呼拥而上。
“形意门领教魏姑娘高招。”江海鲸声音高声响彻四周,他脚尖点地,如风一般龙步跨出十米距离,迎击于魏令姜身前。与此同时,那五位年纪各不相同的拳师同一时刻,或以崩炮横等拳拦截魏令姜。
魏令姜大脑敏感跳跃着,虽然她表面平静,但何尝不自知又是一次鬼门关,她心中恼怒自己太过大意,在二连浩特留了线索,假如走西北路线离开华夏,或许就不会遭遇此行危险。
而且她连夜驱车,身躯已经疲惫,力量根本不是颠峰。
此刻有风雨阻挡视线,对方埋伏的枪师与她自己,都是阻碍与助力。
她来不及多想身后事,眼前就有六位顶尖拳术高手围攻她一个。
江海鲸奔到了亦在奔跑的魏令姜面前,俩人就如同急奔的汽车,即将撞击在一起。
魏令姜手掌微微捏在一起,形如锤状,同一时刻雨幕仿佛被这一捏形成了真空地带,本该落于地的雨滴纷纷朝四周纷射。
同一时刻,五位顶尖拳师撕破雨幕而至,直顶魏令姜躯体。
魏令姜单脚踏地,如同一颗巨铁从九层楼坠地,猛地公路塌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