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后,顾修抬头看过去,依旧黑漆漆,预示着房间没人。
顾修正准备离开,然而行走过程中却是被绊一跤,差点摔倒,他赶紧稳住身子,再回头看去,发现绊他的是一只鞋,确切的说是只高跟鞋。
顾修觉得有些熟悉,走过去,捡起,眸子顿时闪过异色,“是安心的鞋子。”
他赶紧起身,环顾四周,哪还有什么车辆?
他赶紧打给陆锦言。
“这么晚,你怎么会打给我?”陆锦言的语气是嫌弃的。
顾修顾不得那么多,恼火问,“安心在你那里没有?”
“有事情?”陆锦言并不回答。
“我没时间跟你浪费,我现在在安心所住的小区,但并没发现她的人,只发现她掉落的一只鞋。”顾修焦急万分。
陆锦言一怔,“你的意思是,安心出事情了?”
“看来安心根本就没跟你在一起。”顾修从此话中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从警察局一别,我就回公司了。”陆锦言补充一句。
“在这个你觉得谁可能会对安心下手?”顾修沉沉说道。
陆锦言狭长的眸子一眯,“你的意思是王家?”
“很有这个可能,王尘牧败诉,面临十二年的牢狱之灾,身为疼爱他的父亲怎能不动怒,何况你别忘记,穆凌雪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难道不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你既知道,为何当初还让安心接下这份案子?你这不是亲手将安心往火坑里推?”陆锦言恼怒呵斥。
“你以为我当初没有阻拦?是安心自己坚持,不过我倒是替安心感到高兴,她既然敢接下,那就说明她是一个合格的律师。”顾修不服气,严厉反驳。
“如今她命都受到威胁,你还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替她感到高兴。顾修,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必然会做到周全,护她周全,哪怕就算是她接下案子,我也定能保她平安,但你是怎么做的?”陆锦言在那边愤怒无比,发了一通脾气。
顾修目光沉沉,“这是我的疏忽。”
“你的疏忽?你是律师,你该清楚,有时候因人的一次疏忽就会要人命的!这一次如果安心要是有半点差池,我是绝对饶恕你的!”怒吼一番,陆锦言果断挂电话。
顾修微微叹息,却是没着急行动,他知道以陆锦言的能力,一定能够将安心救出。
另一边,陆锦言抓紧找来林风,“去把王宸擎约出来。”
“现在?”林风惊讶。
“快去!”这一句话陆锦言是用喊的,林风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见此,也明白必然是出了大事情,抓紧离开。
陆锦言落座沙发,眸子闪烁犀利寒光,“王宸擎,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地下室。
砰。
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昏迷中的苏安心陡然打个激灵,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向不远处,就发现一踩着干净可照人的皮鞋朝她走来。缓缓支撑起身子,苏安心看向来人,“你是谁?王尘牧的父亲?”
“小丫头片子,你倒是心里有数。既然知道,你就该明白,我此次绑你来的目的。”王宸擎一身昂贵西服,威严的神色写满冷色,看向苏安心的眼神透露厌恶。
“王尘牧作奸犯科,无恶不作,品性低劣,这样的人就该去坐牢。”苏安心不服气,满脸冷冽。
“好一个嘴硬的女子,难怪敢跟我王家作对!”王宸擎气急败坏,眸子瞪得滚圆。
“我看你们谁敢?如果陆锦言知道,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苏安心立马喊出来,纵使心中害怕,但现在面对仇人,她的害怕,示弱,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如今陆锦言是她的庇护伞,她期待可以震慑住王家人。
王宸擎动作停滞,不过很快,他就露出不屑,“你以为搬出陆锦言,我就会害怕?就会饶恕你?哼,小丫头,你跟我斗还是太嫩了。你以为我没有打听过你的背景?你不过就是跟你老板顾修,跟陆锦言有些交情?但这算个屁,我就不相信因为你这一个女人,他们敢跟我撕破脸。”
至于苏安心的来往,其实王宸擎也主要是听穆凌雪谈的,再者他才不会大动干戈派人去调查这么一个小角色。
苏安心脸白,但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不会?你知道当初穆凌雪婚礼的婚礼为什么会被破坏,陆锦言为何又不愿意娶穆凌雪?”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休要在这蛊惑人心!”王宸擎恼怒,涨的脸色通红。
苏安心的脸立马就白了。
眼看着他要走来,苏安心立马嚷嚷,“当初陆锦言就是因为我才主动揭发检举穆凌雪,与穆凌雪退婚的!”
王宸擎扬起的手,一顿,倒是没打下去,拧眉狐疑,“因为你?”
“就是因为我,因为我是陆锦言的初恋,我们有过几年的感情,不信的话,你完全可以向陆锦言求证。”苏安心忙说道,心中忐忑要命,额头沁出冷汗。
王宸擎神色复杂,没多久,似乎想通了,“臭女人,你此举分明就是想让我去通知陆锦言,好歹毒的心啊,你以为我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