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昺弟,朕今天真的很高兴,因为你不仅看到了我大宋今后在军备上的两个着重点,一火器,二战马,并且还提到了军中的演练。须知,军械再好,也总会有缺陷,而使用它们的是人。唯有熟能生巧,方可对这些缺陷进行弥补。你说是不是?今后的禁军,无论是骑军还是步军、甚至是水师,平时的操练均不可以流于形式。”
“大哥说的是。”
外面的吉安觉得自己又看到了过去皇宫里的那两个小子,其中一个在给另一个讲解的情景。他的心中微微一动。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你形如何?将士们现在怎样?”
随着这句话语声,似乎有些凝滞的空气又流动了起来。
“大哥,现在军中将士士气都很高。嗯,就是刘总使有点生气。”
“哦?”
“水师的人被他他开河不利,导致禁军北进过于缓慢。哈,我看他是没能和伯颜交手,心里有点不痛快。”
“这个刘师勇。”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刘总使,伯颜缩的实在是太快了。灵璧战后,他立刻放弃了宿州,直接退到了彭城。陈吊眼和凌震在灵璧城下碰面商议后认为,伯颜虽败,实力仍在,穷寇不宜追。再说,一战之后,广南都督府的兵也需要休整,禁军第一师又已守城多日,极为疲惫,所以后来咱们也只是顺势占据了宿州,就停了下来。刘总使到了之后,听说仗打完了,气得在船上闷了一天。后来听下面的兄弟们说,他摔了一个杯子。”
“你没被他骂?”
“哪怎会?我带着骑兵遛马早跑远了,连他的面都少见。”
此时里面的对话显然已变得更随意。
“大哥,这事你可不能怪我随性。按规矩,也是陈吊眼到刘总使哪里听令。我可不愿意天天待在哪个中军。”
“朕知道,有些事情会让人不舒服。你只要没坏了军中规矩、耽搁了战事就行。”
外面的吉安禁不住暗自露出了笑容。卫王殿下早就被官家了,殿下人在中军,少不得就要人来人往,这样的闲言碎语要是传到官家耳朵里,指不定会让他圣心不渝。卫王殿下如此而为,怕是只会让他高兴,又岂能怪罪?
“我就知道大哥不会怪我。哦,大哥,两淮毕竟不是广南,才入冬天气即寒,依臣弟在军中所见,军衣仍很不足。东南都督府的还好,广南之兵新到,苏刘义虽事后拨付了一部分,军中缺口还是很大。就是刘总使的水师也一样。他这次让我回来送信,也是为了此事。”
得,走门路都走到殿下这里来了。听到这里,吉安撇了撇嘴。
不过无论是他,还是赵昺此时都不知道,恰恰正是这次对话,愈坚定了某人收复汉、唐故地的决心。因为他要将那些广袤之地彻底纳入帝国的版图,使之成为未来大宋纺织业可靠的原料产地,完全融入大宋的经济。而这是在化纤工业没有兴起之前,避免大宋出现后世英国历史上“羊吃人”的唯一途径。
“嗯。还有吗?”某人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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