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铭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床上,右腿依然疼痛不已。
叹口气,果然还是做的梦啊!还以为走狗屎运遇到极品大佬来拯救自己呢。
看窗外灰蒙蒙一片,有些微光亮,应当是白天。
撸起裤管查看,黑色已蔓延到膝盖,整个右腿都不能动了。照这个速度,很快就会感染全身。
绝望像潮水般涌来。
秋铭闭上眼,想着梦里那个怪雕像的话,苦笑一声。
溶解魔毒?怎么溶?
等等,自己视线好像能看进体内,全身汩汩流动血液的经脉,顺着视线探向疼痛不已的右腿,那些血肉经脉完全被黑色的雾气侵蚀,雾气像蛆虫一般在不停地向上游走,吞噬。
草泥马!该死的!
秋铭气愤地想弄死这些黑雾,只是无从下手。
忽然,感觉心脏深处凝聚出一团白光,在秋铭的意念感召下流向右腿经脉血肉里的黑雾,一扑上去就包裹住黑雾,不停地溶解同化,直到那团白光消耗殆尽。
右腿里一部分经脉血肉已经恢复正常了,小腿上的两条伤口也有愈合的迹象。
秋铭收回意念内视,迅速坐起身,查看右腿处的伤势。
黑色真的消下去一些了!原先到膝盖的黑雾已退至小腿肚,露出正常的肤色,用手按了按,正常的部分也不疼了,伤口愈合不少。
哈!秋铭狂喜,这一切是真实的!这下死不了了。
身体里有白光一样的物质,能治疗感染的伤口,还能内视,莫不是自己有了传说中的异能?
转头看见窗台上一小盆黑腐了的盆栽。
可惜现在调不出一点异能白光,不然试试是不是也对黑雾克制。
秋铭来不及多作思考,
随着惊喜过后,极度的饥饿袭来。
秋铭一时间饿得撑不住,颤抖着爬下床,用木棍拄着拖着右腿挪到蛇皮袋前,从里抓了一把小麦掩进嘴里嚼了嚼。
不仅碜牙还嚼不动。
秋铭勉强吞了两把麦子,坐下来,平复饥饿引起的心悸,好一会,才恢复一些力气。
生麦粒真难吃啊。
厨房里倒是有一罐煤气,不过唯一能喝的水,暖水**里还剩不到一碗,根本不够煮熟麦子的。
院子里倒是有一个手压井,不知道能不能出水?
秋铭熟练地将水**里仅剩的一点水倒进手压井的凹槽,恰好刚够封住井口,用手按住把手一下一下压下去。
一股股清冽的水流出来。
没有发黑!
太好了!这些地下水没有被侵蚀,应该能喝。
就是有些污染,秋铭也顾不得许多了,总不能眼看着饿死渴死吧。
冲进厨房拿来两个锅子,就着井水冲洗干净,压满两锅的水就住了手,找到一个还算完好的塑料布把井口扎起来,这可是她生存下去的水源啊。
秋铭有些明白,只要不让空气中的黑色雾气直接接触到,这些水和食物应该是还算能用。
轻轻淘洗一些麦子,加水在煤气灶上煮着,另一个灶头烧着一锅水,灌满两个暖水壶。
为防怪物听到动静,秋铭关紧门窗,做事的时候尽量轻手轻脚不发出声音。
终于能吃上熟食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
吃完一锅煮麦子,喝了几大碗水,秋铭总算恢复气力,动手把厨房里没开封的食盐和一桶色拉油两袋麦子半袋黄豆半袋玉米挪进一个柜子封好。
提着一只灌满开水的暖水**转回到二楼,秋铭站在窗口看向外面。
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活着,照这个样子即使现在还活着的人肯定也像她一样被食物饮水困扰。
附近的田地一眼望去如被沥青滚过,不见一点绿色。土地若是一直没有出产,活着的人又能坚持多久。
虽然现在的气温只有大约五六度,看挂在墙上还在正常工作的日历钟,此时应该是盛夏。
居然连只苍蝇蚊子都不见。
都灭绝了?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也许是天气陡然降温变化死去一部分,另一部分隐藏起来了。
还有,乡下没家禽猫狗么,怎么也一只不见?
“可以开始了么?”一个威严的声音突兀道。
“什么?”秋铭一惊。
“认主!”
“啊?”秋铭四下看了下,没人。
“你是谁?”
“亚特拉斯洛兰,永恒之子!”
“那个,你能告诉我你在哪里么?”秋铭边问边翻找,这个声音是从哪出来的。
“别找了!你找不到本尊。”那个声音不耐烦地道。
“啊,你、你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位?”秋铭一拍脑门,想起来这个似乎在哪听过的声音了。不得不说这个声音很有特点。
亚特拉斯哼了一声。
接着秋铭一晃神,便出现在先前梦里雕像的面前。
“开始吧!”亚特拉斯一挥手,一个奇异的六芒星图形闪耀在秋铭脚下。
“那个,亚特……我的伤还没好。”秋铭本能地紧张起来,貌似自己没答应认他为主吧。
“喝了它!”
一个光华流转的水晶**出现在秋铭面前。
秋铭呐呐地抓住漂浮在她面前的试管状物品,缩着脖子问道:“这是什么?,有副作用么?”
“啰嗦!这是强化体质的能量液!无毒。”
“噢,那,那……”
一仰脖,药液倒进嘴里。
咦!我没准备好呢,怎么就喝下去了?秋铭惊诧的看着手中的空**。明明自己还没打算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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