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伯父,你醒一醒吧,我知道你向来聪慧,何不想一想,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妖族与异兽族,是如何变成了今日这个紧张的地步的?”若湖上前一步,焦急的对凤翎这般说着;从前凤翎也算是看着曼兮与若湖长大的,若湖与伯庸的关系虽然不及幻锦与伯庸那般好,可总也不算是敌对,见面还会礼节性的寒暄一番,凤翎偶尔到府上与玉麟品茗对弈,若湖也在一旁相陪,所以若湖与凤翎倒是有几分叔侄之情,“凤翎伯父向来与我爹交好,对我爹的为人也确是了解,如今我爹如此苦口婆心,凤翎伯父为何却一直作茧自缚,不愿意去听呢?”
“妖后还真是一张利嘴,像极了你爹爹,”凤翎依旧没有做声,应粼却接起了话,一脸笑意的对若湖说着,“不过妖后就算语气谆谆又如何,能够掩盖的了他们杀害了伯庸侄儿的事实吗?在下与凤翎长老可是从草木傀儡术中亲眼看到了伯庸侄儿的惨死,你,还有你,哦对了,还有少主,”应粼的手分别指向了玉蓁蓁、冥赤与风花飞,“还有那边地上躺着的那个,你们都是害死伯庸侄儿的元凶,别说是凤翎长老,就算凭借着伯庸侄儿对在下的那份信任,在下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伯庸是错信了你的话,才会三番几次的找麻烦。”冥赤冷冷开了口,余光却一直瞟着应粼身后被紧紧捆住的玉麟;他与玉麟相识许久。从未见过玉麟这样颓败的模样;他头发几乎全白,散乱的随风舞着;双目无神,好像呼吸一口气都成了奢求一般。看起来,竟像是不久于人世;冥赤攥攥拳头,手才触碰到冰翼剑的时候,应粼却先一步发现了冥赤所想,笑容满面道,“冥赤上仙,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的话,只要在下的手稍微使劲儿。玉麟长老就会砰地一声,被树枝缠绕的筋骨爆裂,再无生还可能。诸位千万别小瞧了植物的力量,可知一个小小的种子破土而出。是有着多么大的潜力?”
“上仙,不要!”若湖上前拉住了冥赤的手臂,眼中含着泪水,对他摇头,后再度将重心转移到说服凤翎身上,带着哭腔道,“凤翎伯父,若我说这些都无法使您动摇,那您且想想。之前应粼是如何利用阑易的!如今,他不过当你们是第二个阑易而已!异兽族的每一个人、包括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他让我们互相残杀,最后他坐收渔翁之利!凤翎伯父,不要上当啊!”
“妖后挑拨离间的能力还真是强大,不过在下与凤翎长老之间的感情可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够……唔!”应粼说着话的工夫,忽的感觉到背后受到猛烈的一击;他一下没站稳,向前倒了去。狼狈的趴在地上之后,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起身,终于泯去了一脸的笑意,而是带着些凶恶的望着背后的凤翎,一面拍打衣裳上沾着的尘土,一面厌恶道,“凤翎长老这是何意!”
“我一直隐约觉得你不对劲,”凤翎说着,已经趁应粼刚刚狼狈的扑打尘土,来不及顾及草木傀儡术的时候,一道风刃打出去,将紧紧捆着玉麟和雷氏族人的植物割开;而若湖几个也跑了过去,将玉麟和那雷氏族人扶了起来,将默大王及时给予的药物喂他们服下;且听凤翎继续道,“如果要我从相识了千年的老友和你之中信任谁来选择,我还是选择相信玉麟。”
“凤翎长老,您可别忘了,是谁杀害了伯庸侄儿……”应粼捂着胸口,刚刚凤翎那一下可是丝毫没有留情面,再加上这会儿他气的血气翻涌,根本无法平息,才顿了顿的工夫,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自然不会忘记,杀害伯庸的是他们,”凤翎以凶狠的目光望向玉蓁蓁、冥赤和风花飞,后又放回应粼身上,“与玉麟无关,无关的人,我不会牵扯进来,更不会滥杀无辜。”
“原来是这样,看来情感还真是你们所有人的包袱。既然如此,留着凤翎长老您也没什么用处了呢。”应粼忽的神秘一笑,随着他话音落下,刚刚他的血落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地面上长出一条条朱红色的荆棘,那荆棘像是有生命一般,本是柔软卷曲的,却在瞬间变得坚硬无比,纷纷向着凤翎而去!
“凤翎伯父,小心!”若湖说着话的工夫,一招流星火雨使得半空之中蓦降火球,向着那红色的荆棘而去,想要以火烧毁那些荆棘。应粼却自信的笑着,眼见着那些火焰在接触到荆棘的时候,一条条的围绕在荆棘上,不但没有任何烧毁的痕迹,而且还加速了荆棘的速度。冥赤暗叫一声不好的时候,那些荆棘已经将凤翎死死缠绕住,小刺皆刺入凤翎身体之中,痛的他使劲的咬着牙,才没有叫出声来。
“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太小瞧我了吧,应粼长老。”最后唤出应粼名号的时候,凤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不过好在凤翎是火烈鸟,若湖的那点火,不但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反而给了他更多的力量,他咬紧牙关,体内灵气周天循环,大喝一声的工夫,火焰荆棘应声而断;不过不知为何,尽管荆棘已经断了,他不再有束缚,却忽的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就倒在了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没有力气了!”凤翎想要支撑着起身,却发现如今就连双臂的力气都在失去。
“在下的血液有毒的,浇灌出的荆棘自然也有毒;再加上凤翎长老您配合的在中毒的时候使自己的灵气周天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