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蓁蓁,这如果是你的决定的话……我支持你。”风花飞深深吸了口气,上前定定望着玉蓁蓁;他的确是爱慕且羡慕着这个女子,她身上有太多太多他所没有却一直想拥有的品质,如今,就连这种果断与坚持,都是风花飞羡慕且做不来的,“神州大地,我们会替你守护。”
聂星旭诧异的望着风花飞,实在想不通,明明在他看来,风花飞那样喜欢着玉蓁蓁,为何现在却说出单独留她在此苦守的话来;不过想想与玉蓁蓁从相遇到如今,聂星旭最终也摇摇头,与风花飞并排,对玉蓁蓁道,“既然风师兄都这么说,那么在下也便不再非要与玉姑娘同行。只望玉姑娘的此番等待不是白等才好。”
“哪怕就算是白等,”玉蓁蓁笑着摇摇头,好像对即将到来的一切都丝毫不觉得恐慌一般,“我也已经做了这个决定。我玉蓁蓁此生不愿再辜负自己心爱之人,抱歉要你们承担我任性的后果了。”
书麟眼见着眼前的形势发展已经不在他的想象范围之内,便也摇摇头,似是叹息一声,后再度对玉蓁蓁道,“我再问你一次,可否已经做好全部准备?这次,可是要剖开胸膛取出火灵珠,之后的事情我们无暇顾及,你或许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多谢书麟大人关怀,”玉蓁蓁拱手对着书麟恭恭敬敬道,“蓁蓁已经做好完全准备。”说着,便已经动手去解开从衣领到腰间的盘扣。
风花飞和聂星旭默契的转过身子,不再去看下一步发生的事情;书麟这次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让风花飞与聂星旭听了都心惊胆战,他再度开口的工夫,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眼睑玉蓁蓁露出洁白的胸膛且平躺地面之上,他跪坐地上,匕首在玉蓁蓁胸膛之上尚未落下的工夫,又开口道了句。“这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若你觉得忍受不住,尽可大叫出声。”
“书麟大人不必担心,”玉蓁蓁的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好像书麟都消失了一般,“在这世上,蓁蓁已经经历了太多痛苦的事情,这点痛苦已经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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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玉蓁蓁呢?风花飞和聂星旭呢?巨兔怪呢?他们成功之后怎么都不见了?
太多太多的问号萦绕在冥赤脑中,他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巨大的结界之中。结界四周满是一个又一个的片段,仔细看来,那片段竟是自己——或者说自己占据的肉身凌波经历着的事情,难道这里与凌波有关?
冥赤的鼻子嗅了又嗅,耳朵也几乎快要竖起来,可是这里安静的就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声音,也没有其他人存在的气味。既然如此,他打破这结界离开去寻玉蓁蓁就是;可是当他想要将浑身灵气聚集的工夫,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毫无灵气而言,而且除此之外。他似乎连冰翼剑都无法祭出,只是单纯的拔出来再放回去,冰翼剑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感应着他而发出铮铮的蓝光了。
冥赤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全部痊愈了,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而且一点都不再痛了;又来到一个处处充斥着回忆的地方……这里,究竟是哪里?
越来越多的问号将冥赤包围,没有办法,他只能先到那些满是片段的结界面上,看看能否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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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灯原来是用芦苇蔑、油纸或蜡纸做成的荷花形状的灯。原称“荷灯”。这些河灯颜色绚丽,在河中摇摇晃晃的,河面上泛起阵阵涟漪。玉蓁蓁一行人坐在观览船上,听着摆渡人不停的说着“放河灯定要诚心。不然不会灵验”。玉蓁蓁执起毛笔,倒是丝毫没有犹疑,大笔一挥的工夫,写下“诸行平安”四个字。
“蓁蓁,蓁蓁你许了什么愿望?”凌皓杰的脖子伸得老长,借着月光。看到玉蓁蓁清晰的四个字,嘴角难免多了几分失落,他有些悻悻的将河灯捧到玉蓁蓁跟前,玉蓁蓁低眼一瞧,但见上头写着,“皓杰蓁蓁永不分离。”
“二师兄,这……”玉蓁蓁登时有些脸红,她低垂下头,之前与凌皓杰独处的时候,该说的她都说了;如今这样多的人在身边,她多多少少也要给凌皓杰留几分薄面的,于是便没有再说下去。
“什么什么?”凌波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过来,抱着自己的河灯,绕到玉蓁蓁的另一面,瞧了半天,才指着里头的字呆呆问道,“这个是什么?看不懂。”
“不认字儿过来凑合什么,”凌皓杰没什么好气儿的白了凌波一眼,这家伙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与玉蓁蓁独处的时候凑过来,搅了他的雅兴,着实讨厌的很,“喂,鲤鱼精,于师妹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唔唔唔,”凌波有些畏惧的向后退了退,后道,“三文的墨被我用光了,她去找拿棒子的人了。”
“什么拿棒子的人,那是摆渡的船夫,什么都不知道,笨死了。”凌皓杰对着凌波一瞪眼,凌波当即闭了嘴,乖乖的转过头,看都不敢看他。
玉蓁蓁对凌波笑笑,后有些好奇的问凌波道,“既然你不会写字,也不认字,那你的愿望怎么写的?还费了那样多的墨水?”
“可不是么,难不成你在泼墨么,我们的银钱可不是好赚的。”凌皓杰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就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喏。”凌波将河灯捧到玉蓁蓁面前,玉蓁蓁瞧了半天只能勉强看出凌波是画了三堆黑乎乎的东西,中间那个朦胧能看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