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云宿?面前的人,难道竟不是云宿?
冥赤忽然的指证让玉蓁蓁和雷风都愣了一下,半天反应不过来;云宿却冷冷一笑,似乎没有半分紧张,只是继续以质问的口气对冥赤几个道,“这就是你们给出的解释吗?如果真是这般的话,就别怪我大义灭了你们几个了!”
“上仙,这是否有什么误会在其中?”玉蓁蓁凑近冥赤身边,脑袋里面百转千回的绕了许多弯子,唯一能够解释云宿此时突变行为的,只有一个原因了,“或许云公子被什么所迫也不一定,毕竟异兽族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清楚,而且,按照瑾辰公子的说法,云公子今儿回的的确晚了,这其中一定……”
“不,他是认真的,”冥赤直接截断玉蓁蓁的话,眼睛死死盯着云宿答道,“他是认真的想驱逐我们,并非只是演戏这么简单而已。”
“就凭这一点,就断定他不是云兄?”雷风同样谨慎的走了过来,与玉蓁蓁和冥赤同时面对云宿与瑾辰,小心翼翼的这样问着;因为故意接近,雷风特意仔细的观察了云宿整个人,并且嗅了嗅他的气息;没有错,和平时的云宿无异,他应该就是云宿本人。
“他身上的王者之气、甚至畏,我都能感觉得到,”冥赤说着话的工夫,云宿一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望着三人,“我断定他不是云宿,仅是凭借他刚刚的表现和对俞樾的信任!”
如果冥赤说的都是正确的,那这个不是云宿又胜似云宿的人究竟是谁?难不成这里也有鬼族的皇族相助,所以面前这个也是以曼珠沙华为本体的假人?没有给众人再多思考的机会,瑾辰可绝对无法容忍别人对云宿产生质疑,他直接亮出了兵器,直指冥赤脖颈,双眼放射出慑人的光芒,咬牙切齿的对冥赤道,“你们明明心怀鬼胎。却要怪到王的身上来。这次,就算王想放了你们,我都不会轻饶了你们!受死吧!”
眼见着瑾辰发飙,云宿却没有丝毫的阻拦之意。整个屋子因为瑾辰的雷系法术发动而瞬间被照的通亮,白昼一般。面对瑾辰如此发难,雷风自然同样以天雷结界将三人一兽包围其中,紫色惊雷很快融合在白色天雷的结界之中,伤不到结界中人一分一毫;若论起雷系法术的运用。是不会有人比正统的远古雷氏传人更加融会贯通了。
瑾辰气的直跺脚,从以前开始,尽管他的法术也算是登峰造极,打败过雷氏的子民,与雷致比试,也不知是雷致故意让他还是雷致修行不到位,瑾辰也能与之打个平手;唯有这雷风,瑾辰每每对上,总要头疼不已,两人亦敌亦友。可以打得不可开交,也可以相谈甚欢,可谓是欢喜冤家了。
“就凭你,也想让我们受死?”雷风白了瑾辰一眼,此时此刻,他与冥赤一般,都无与伦比的相信着,面前这个不是云宿又胜似云宿的云宿,一定不是真正的云宿——真正的云宿即使再生气,即使因为方泠芷的事情再烦躁不已。也绝对不会在方泠芷的生命并没有受到真正威胁的情况下,不问任何缘由的纵容瑾辰对他们、尤其是雷贺的亲人出手,因为在云宿心里,这辈子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为方泠芷而死的雷贺了,所以对于整个远古雷氏,云宿都一直是怀着万分抱歉的心思的。
“雷风公子!”现在,唯一不明真相的,或许就是玉蓁蓁了;她实在不明白雷风为什么故意要引起瑾辰的怒意,更不明白现在这个状况到底要如何解除才好了。这里是整个异兽族的中心。也是异兽族最高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异兽族肯定已经悉数知道了,或许四大长老——应粼便是接替玉麟位置的第四大长老——正往这边赶也说不定,时间实在太紧迫了。
“不用你来管,”雷风白了玉蓁蓁一眼,后既对瑾辰、同样也对玉蓁蓁道,“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这个云宿是假的?你们有没有脑子的?脖子上面顶着颗球吗?”
雷风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又弄得玉蓁蓁呆愣半天;不过瑾辰却似乎司空见惯一般,继续引发惊雷,一点不气馁的继续飞蛾扑火一样对着天雷结界发动进攻,同时还口道,“你的脖子上面才是个球!你这样是助纣为虐知不知道!”
现在已经不是讨论脖子上面是不是球的问题了,雷风紧接着转入正题,大声道,“瑾辰,你好好想想,云兄平日待我如何!他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对我们发动攻击而一言不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吗!”
雷风此言一出,瑾辰本来激动的心一下子犹如一盆凉水浇下,所有愤怒的小火苗都失去了燃起的苗头。他瞬间收手,转为不可置信的望着云宿;雷风此言的确不错,自从雷贺死后,百年来,云宿对雷风与对云朵是一样的疼爱有加,如果说对云朵是一种对方泠芷延续的爱的话,那么对雷风的这种宠溺,就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对雷贺的亏欠。可再瞧如今的云宿,双眼之中除了怒气,再无其他,好像一心想让对面的三人一兽死一般。大着胆子,瑾辰开了口,无论对面云宿是真是假,可只要对上这个人,瑾辰就永远无法用质问的语气,“王……您,您真的要对雷风下手?”
“下手就下手,哪有那么多废话。作为一个奴隶下人而已,瑾辰,你太没用了!”回答瑾辰的,是一个女子高亢的声音,这个声音玉蓁蓁耳熟能详,甚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而随着这声音的愈发靠近,数道惊雷从天而降,力度之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