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叔关心。”玉蓁蓁暗暗拍拍舜英的手臂,后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风瞿看,眼神里满是无畏。
风瞿觉得自己已经浑身浴火了,被气得就快爆炸了。他深深的吸口气,再吐出来,几番之后,才让自己觉得稍微好一些。眉头中间蹙了个大疙瘩的同时,他挥手对玉蓁蓁道,“好,我就让你说完,我就让你被罚的心服口服!”
“多谢掌门!”玉蓁蓁偷偷瞧了瞧前殿门外,后眼珠一转,才对风瞿道,“因弟子从前并非在逍遥派,所以来了此处后,最大的爱好便是于藏经阁中阅读各类经书。曾经在逍遥派简史上,看到过有关掌门的记载,上说掌门是一个公正严明、赏罚分明的……”
“不要东拉西扯,直入正题!”风瞿不耐烦的挥挥手,他现在已经没有耐心再听这些,看到底下跪的一排人,他就心烦的要命。
“这正是正题了,既然掌门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就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判一个好人,弟子说的可对?”玉蓁蓁倒是反问起风瞿了。
风瞿蹙着眉头点点头,后玉蓁蓁又道,“那弟子就来说说,大师兄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人吧。因大师兄执意不肯让人检查他的衣物上是否有草粉,但弟子为了掌门日后史上记载的清白,还是决定去探一探。所以弟子将掌门的话弃之不听,依旧去了死海之岸,在看到大师兄昏死过去的时候,将他道袍的衣角撕下,拿回来让师父验证。至于结果,弟子便不说了,省的有偏袒嫌疑,还请师父说明。”
菩提子见玉蓁蓁将话题转在了他身上,又见风瞿此刻也望着自己,虽然他想不到什么办法,但既然玉蓁蓁敢这样说,她就一定已经想到了解决之法。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配合玉蓁蓁,念及此,他拱起手,对着风瞿恭敬道,“回掌门的话,在玉蓁蓁带回来的衣角碎片上,的确沾染了大片的迷幻草粉。单从衣角这些看来的话,风花飞身上的一定更多。所以那一晚的事情,的确是发生在迷幻草粉的作用下,而非他本人所愿。”
“此为其一。”玉蓁蓁说着,不等风瞿答什么,便又道,“其二,即使是迷幻草粉的作用导致大师兄如此,但之后大师兄清醒过来后,却依旧要自请责罚,这更加的证明,大师兄对此事愧疚不已,大师兄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掌门或许没有看到,大师兄在死海之岸的第一日,便几乎被折磨至死,如若不是弟子第二日及时赶到,大师兄此时此刻,恐怕都不能在这里出现了。掌门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可是,也不会错杀一个好人吧?”
玉蓁蓁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一步一步的将风瞿指引到对自己有利的这方来。风瞿是一肚子闷气,此时却无处发泄;玉蓁蓁虽然大错特错,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又一再的忤逆他;但她说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他又驳不得。正一心闷气没处发的时候,忽的又有人传,“破天楼弟子玉芃芃觐见。”
玉芃芃!她来做什么!跪着的几人皆偷偷互望,实在想不通这个道理。而玉芃芃就在一干人等疑惑的眼神中款款而至,站在双膝跪着的玉蓁蓁一旁,对风瞿拱手道,“弟子见过掌门,掌门万福。”
“嗯,”风瞿略不耐烦的答应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这里这么热闹,似乎缺了主角,”玉芃芃笑着指了指风瞿一旁的白色信笺,后又道,“本来弟子想着,写封信足矣,可是那些字总觉得叙述的苍白,所以弟子还是亲来一趟吧。”
是玉芃芃!告密的竟是玉芃芃!可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是怎么看到的!玉蓁蓁只感觉自己的心快滴出血来,她抬起头,恨恨的盯着玉芃芃,咬牙问了句,“姐,为什么!”
玉芃芃自是不理会玉蓁蓁,只继续对风瞿拱手道,“掌门,切莫为玉蓁蓁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对一个门派来说,门规就是一切。违背门规的,无论从何出发,都是错,都该罚!”玉芃芃说着,轻蔑的瞟了一眼玉蓁蓁,道,“弟子既然看到有人明面上违规,就必须要说出来,弟子绝不会让门规成为摆设、成为花架子,更不会让掌门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情发生。”
“那你说,该如何做。”总算有人给了自己个台阶下,风瞿自然领情。不过念起玉蓁蓁说的那些话,他的火气也稍微下了些,再一想的工夫,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弟子不是掌门,怎敢随意这么说;不过站在一个普通弟子的立场上,如果看到掌门不惩戒犯了门规的人,日后我们这些弟子,是不是也可以不遵守门规呢?”玉芃芃的话意中,明显的带了三分挑衅。
“直说便是。”风瞿挥挥手,尽管玉芃芃是告密者,可这会儿工夫过去,他倒是对玉芃芃有了几分厌恶了——咄咄逼人的,尤其是女子,总归是让人讨厌的。
玉芃芃轻笑一下,后开口道,“其实此事弟子也有听闻,大师兄若着实无辜,收了他的惩罚便是。但是我们之中,是不是有个人把掌门明令禁止的话当做耳边风,而且临死还拉着俩垫背的?弟子觉得,这种人才是最可恶的,这种人掌门若不责罚,怕是日后难服众心。”
把风瞿的明令禁止当做耳边风、临死还拉着俩垫背的。玉蓁蓁想了想,后悲哀的扬了扬嘴角,这明显说的就是自己了吧。原来玉芃芃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矛头直指的,还是自己。
“弟子觉得玉师姐说的极是,”玉蓁蓁给风瞿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