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人各有各的幸福,孤独的人各有各的孤独,但归根结底,本质是一样的。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不是说你身边总是围绕着多少人,每天都笑的合不拢嘴就不孤独。
李林刚才之所以会对老人有一种莫名的怜悯,那是因为他从对方眼中也看到了孤独。
两个人走的不快,街上的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但没人当着李林的面说。
李林扶着老人在离‘大嘴巴’不远的菜市场中找了个地坐下,晚上这里只有摊位,没有人来的。
“大爷,您在这稍微等会,我去给你买个饭。”李林弓腰说完,起身往街头走去。
“小伙子。”老人突然叫住李林。
“怎么了?”李林回头问。
老人眼神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能加瓶水吗?”
李林想了想,点点头,刚欲离开的时候又听见老人叫住他。
“还有事?”李林眉头微皱。
老人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我还想要双鞋,你看,我这鞋太破了。”
老人抬起两只脚,脚趾头透过破了大洞的球鞋动了两下,相比于刚才,老人犹豫已全然不见,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李林盯着他,双手插进兜里,原本的怜悯之情荡然无存,“没有,连吃的和水都没有了。”
老人一愣,显然没想到李林会拒绝的如此干脆,不过眼中又闪过抹感兴趣的神色。
老人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声音哽咽,“小伙子,我这么大年纪了,你就帮帮我吧!好人做到底好不好?”
李林神情平静,摊摊手道,“说实话,我不是个良善之人,愿意买吃的和水给你已经是我现在能做的最大善举,但是你却得寸进尺,我们非亲非故,我根本没有义务答应你。”
说完,李林转身就走,他不是什么烂好人,而且,一旦对方给他不好的印象,他对那个人,连好人都不算。
老人闻言呆滞在原地,几百年的时光,他一直以这种方式去试探别人,碰到的不是直接赶他走的就是将他条件全部答应的人,从来没有像李林这样,刚提到第二个条件就转身离开,连之前答应了的也不做了。
老人突然对李林来了兴趣,于是他的身上突然散发出白色的雾气。
雨夜没有风,雾气蔓延的速度却很快,眨眼间就将菜市场这条街都笼罩了去。
李林走着走着就发现起雾了,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他又走出几步才发现不对劲。
这雾气不仅十分浓郁,而且扩散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将他前方的路都给淹没了去。
“南江什么时候也有雾霾了?”李林口中喃喃,完全没将这事与老人联系在一起。
李林双手在空中摆动,双脚小心翼翼的往前移,以保证前方没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绊倒。
老人看着面对这状况也不惊慌的李林,有些诧异,眼中的兴趣更浓。
他一手握住勾着破麻袋的漆黑棍子,而后猛地往前一扫。
一股大风呼啸而起,将整条街的雾气一扫而空,只是雾气散去之后,这条街的景象也大变。
李林只感觉背后吹动一股风,雾气涌动之后,自己就出现在了另一处地方。
他站在一块小溪的石头上,不远处有条瀑布飞泄而下,两旁是密集的树林。
“小伙子,看这边!”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林木然的循声望去,却见刚刚的老人正衣着光鲜的盘坐外一颗古树的树冠之上。
李林目瞪口呆的看着老人,良久,才咽了口唾沫,用力的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不痛,是做梦。”李林喃喃一声,瞥了眼老人,沿着溪流上的石块走动,直接往瀑布那边走去。
老人嘴角抖了抖,他哪里想得到这个人的思维方式如此的与众不同?
轻咳一声,老人平复心情,开口道,“这可不是做梦。”
李林脚步不停,口中说道,“傻逼,不是做梦我打自己怎么会不痛?而且,只有做梦场景才会一下子就变换。”
老人深吸一口气,想要忍住体内暴躁的情绪,但是……忍不住啊!
“你打自己不痛是因为你皮糙肉厚,所以才没感觉!”老人跳了起来,对着李林大吼。
李林停了下来,冷眼看向老人,“你特么是骂我胖?”
“哼,就是!”老人哼道。
“去你妈的!”李林捡起水里的小石块就往老人扔去。
老人见此,笑了起来,双足踏空而下,沿途双指夹住飞来石块,“吾乃魔尊唐释,小子,我很喜欢你,你可愿意做我弟子?”
李林看着双足点地,开始踏波而来的唐释,面无表情。
唐释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以为李林是被自己展示的这手给吓住了。
然而在快要走到李林身边的时候,唐释才发现自己错了,只见李林突然抬起脚对着他踢来。
唐释脚步一顿,手掌后发先至的抓住李林的脚腕,然后用力往上一扯。
李林重心不稳,整个往后倒下,在水中摔了个四仰八叉。
“嘶!”
钻心的疼痛感传来,使得李林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捂着屁股站起来。
“怎么样?现在信了吧?”唐释笑看着李林,脸上满是得意。
李林没有回答唐释,对着屁股使劲揉了一股后突然抱拳行礼,“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唐释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将近分多钟后才苦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