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后,霖霖哥哥带着刘桐桐在h城继续到处吃吃喝喝。
有名的小笼包、生煎、本帮江浙菜、各种高大上的日料、牛排,吃个不停。
两个人坐在街边的小店,看着对方充满胶原蛋白熟悉的脸,不知道多开心。
莫名想起了小时候的种种欢乐回忆。
那一次,刘桐桐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辈子就是他了,一定要和霖霖哥哥走下去。
她自己也隐隐感觉到霖霖哥哥心里是有她的。
但是两个人不知道是因为含蓄还是闷骚还是慢热,说不出的什么原因,总是没有表白或者更近一步。
一晃眼,两个人都毕业了。
刘桐桐也接着爸爸妈妈的衣钵,继续当建筑师,每天画图、加班、画图、加班。
顾杰霖也混成了在工地上的土木工程师,戴着头盔,灰头土脸的,看图、加班、看图、加班。
两个人的职业轨迹居然和彼此的父母有了莫名的相似。
本来刘桐桐开心地回到c城,满心欢喜地准备等着霖霖哥哥向她表白的时候。
她的霖霖哥哥居然接了一个马来西亚的建设项目,一去就是2年。
好不容易回来了几个月,两个人又开开心心地吃吃喝喝,眼看即将又要表白的时候。
她的霖霖哥哥忽然又接了一个非洲的项目,一去又是3年。
所以这一次,刘桐桐彻底着急了。
肚子里一肚子坏水,心想,这次绝对再也不许放她霖霖哥哥再走了。
哪怕让他换工作了,哪怕他会失业。
也绝对不能再放他走了。
加完班的夜里,精疲力尽接近虚脱的刘桐桐刚把她的小车停在院子里。
夏末的夜晚,已经有一点凉意。
刘桐桐打开车门,站在地上,费劲地把她的笔记本电脑和图纸筒从车后座扯出来。
散乱的头发,酸胀的手臂,呆滞的目光都在向刘桐桐发布着体力超支预警。
这会的她只想倒头就睡。
绿化带里忽然窜出来一个小东西。
刘桐桐穿着七分裤的小腿感觉毛茸茸的一阵痒痒的。
她惊叫一声。
“呀!”
低头一看,一只高大帅气、毛色均匀的金毛狗狗正绕着她的腿转圈圈。
鼻子正凑过来贴在她的小腿上。
“你这个土豆,怎么会在这儿!”
刘桐桐高兴坏了,这可是顾杰霖家的狗狗啊。
她赶紧抬头四处张望牵狗狗的主人,难道霖霖哥哥就在这周围哪里?
果然,隔着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一个略胖的身影在路灯下若影若现。
“霖霖哥哥!”
刘桐桐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直接兴奋地朝那个身影挥挥手。
那动作就像一支巨大的雨刮器在刮雨水?
顾杰霖从树影中,慢慢走了过来,露出白白的牙齿。
那熟悉的圆圆的脸,反射着一丝光芒。
两三年没见了,体型倒是比之前见到的时候瘦了一些。
但是肤色真的黑了好多,以前白得发亮的肤色,现在隐隐地暗沉下来。
在昏黄的路灯下,霖霖哥哥整个人显得结实了不少。
距离去年霖霖哥哥去南非玩的时候给刘桐桐发照片,已经又是小半年了。
一种陌生的感觉,隐隐地袭上刘桐桐心头。
“小尾巴,下班了?”
忽然一句亲切的话语冒了出来。
这熟悉的声音,这亲昵的语气,把刚才的陌生感,一下敲得粉碎。
一只手来伸过来接住刘桐桐手里的电脑包,把她的图纸筒习惯性地一跨扛在肩上。
仿佛那时候在学校的自行车棚里接过她像炸药包一样。
那么习惯,那么自然。
也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土豆在两个人前面摇着尾巴,晃晃悠悠地走着,有点小圆圆的屁股一扭一扭的。
剩下两个人在后面懒懒散散地散着步子,不知名花草的香味和着泥土的味道淡淡传来。
“霖霖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桐桐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她早早就在自己的台历上用粉色的马克笔圈着那个重要的日子。
这会儿还假惺惺地问?
不要太虚伪!
“上个星期才回来。”
顾杰霖倒是配合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怎么都不来我们家玩呢?”刘桐桐有点责怪的意味。
“前天去给你们家送了些非洲特产,不过都没看到你。”
顾杰霖弯下腰,把牵土豆的绳子套上。
“啊?我妈怎么没给我说?”
刘桐桐拧着眉毛回忆着,前两天?难道是在和赵小棠跳操所以回来晚了?
“估计你又是加班,回去他们都睡了吧?”
顾杰霖倒是对她的作息一清二楚。
“哼,对了,你回来了都不请我吃东西。”
刘桐桐想到这个,有点气急,不能忍,不请吃饭不能忍!
“阿姨说你要减肥呢?干劲特别大。所以我不好托你后腿!”
顾杰霖微微一笑,有点隐隐含蓄的玩味。
“你看我瘦没?”
刘桐桐想到减肥这一茬,得意得叉着腰。
亮出了最近稍有收缩的腰线,阶段成果还是很明显的,毕竟前前后后瘦了十来斤了。
“我看看……恩,瘦了好多!”
顾杰霖停了下来,认真看了几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变美了没?”
刘桐桐穷追不舍。
“恩,变美了!”
顾杰霖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