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轮廓在太阳光下面看着,更是又帅气了几分。修长的身材、英俊帅气的脸和邋遢的打扮,有种让人难以言说的奇怪混合感。
头上被站台撞上的那个包也又红又亮,赵小棠不经意间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小声地问:“撞得疼吗?”
“哦,你说头上的包啊,不疼,没啥感觉∽约好了一下,大咧咧地回道。
“对了,住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赵小棠边走边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
“呵呵,没关系,我叫陈羿州,后羿的羿,杭州的州。你呢K气地扬了扬头。
“你好,我叫赵小棠,大小的小,海棠的棠。”赵小棠走在高挑颀长的陈羿州旁边,显得娇小可人。
“好,我们一起回去吧〕读顺端的双肩背包,迈着大脚步走在前面,赵小棠紧紧跟着陈羿州一起并肩往回小区的路上走去。
穿过旁边的一条大街,赵小棠仍然左顾右盼,生怕那个黑色运动服的男子又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似乎有点察觉,轻轻地靠近她,胳膊与她的胳膊有意无意地靠在一起,仿佛在说——“没事,有我呢”。
一直到转进小区里,赵小棠这才出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小心翼翼担骸罢獍敫鲈露济辉趺纯吹侥隳兀你上班时间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
陈羿州说:“是啊,我有时候是晚上在公司上班,有时候又是加班什么的,经常都是白天在家睡觉,有事晚上就在公司睡了,所以也很少有时候遇到你,想跟你打招呼的时候,你又好多时候都不在。”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盯着赵小棠的光亮的额头和微微泛红的小脸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不是还要赔你的画嘛。”说完,两个都笑了起来。
赵小棠偏着头,回望他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一次都没看到你晚上在家过。”陈羿州说:“最近一段要忙完了,估计就可以回来睡觉了,不用一直在公司守着了。”
两个人一起走进电梯,赵小棠先走进去。转过来盯着陈羿州穿着红色t恤的宽阔的背影和肩膀上被自己涂上的鼻涕印子,竟然生出一丝微妙的安全感。
这时陈羿州忽然毫无预警地转过头来,盯着赵小棠的眼睛说,“下次你跑步的时候,如果我在家,就叫上我吧,这样至少安全点。”
黑色镜框背后的眼睛里还含着浓浓的笑意,眼带桃花,眼神意味深长,嘴角笑起来的弧形非常好看。
赵小棠被他这忽然的一转头吓得不轻,脸红得像苹果一样,赶紧低下头,闷声说:“好,我下次叫你。”
——
雍湖湾小区
经历了周末的公园惊魂,赵小棠本来对陈羿州其实已经有了些许的好感。虽然之前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并不太愉快,但是陈羿州那帅气的外形和上次的热心肠帮忙,至少还让他不是那么讨厌。
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些许的好感,瞬间就像融化的冰棍一样,又化成了一滩水。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因为前几天公园惊魂之后,彼此打了招呼,他们俩熟悉亲近了几分。
所以似乎陈羿州完全放松了警惕,邋遢的毛病越发肆无忌惮地暴露出来了。满房子又变成了第一次两人见面吵架时的那种凌乱,让赵小棠这个轻微洁癖加强迫症简直要疯。
客厅里、鞋柜里是他随手丢下的袜子,有些放了好几天,被赵小棠发现的时候,往往散发闻着有一股死耗子般的臭味,赵小棠直接给他丢到楼道的垃圾桶里,而且陈羿州完全一点点都发现不了他的袜子不见了。
厨房里还有他煮了面没洗的碗,粘乎乎的碗经常顽强地呆在水槽里等着赵小棠的到来。
轮到他值班丢垃圾的日子总是会忘,直接爆仓。
丢在冰箱里的菜也常常因为忘了煮而散发着迷之怪味,或者烂出水了才被赵小棠捏着鼻子丢掉。
洗衣机洗的衣服常常没有晾晒,打开洗衣机居然都闷干发霉了……
赵小棠被陈羿州气得直跺脚,好几次要冲进去打人了,可每次总是陈羿州不在家或者赵小棠不在家,赵小棠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再次猛揍一顿陈羿州。
直到那一个晚上。
赵小棠和闺蜜友人聚会回家来,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刚进到客厅,就闻到厨房里一股烧糊的味道,赵小棠赶紧冲到厨房关了火。厨房里熬的一锅粥早被烧干了,锅底全糊,黑漆漆的一大块粘在一起,幸好赵小棠回来得及时,不然整个锅都会被烧穿,说不定引燃厨房,烧了整个楼。
赵小棠出了厨房,吓得不行,心里没个好气,马上凶巴巴地指着客厅里的人影骂道:“煮饭也不盯着点,你这样也太危险了吧,万一烧了房子怎么办?真是各种不靠谱!倒了什么霉了,遇到你这种邻居!要被你害死!”
却见陈羿州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赵小棠走过去一瞧,原来陈羿州早已睡着了,头朝下,屁股朝天,手和腿都胡乱四脚八叉地打开着,标志性的乱发在沙发间翘起。
赵小棠平日里被陈羿州折磨的怨气一下冲上脑袋,加上刚才的危险,让赵小棠踢起右腿就想给沙发上的陈羿州屁股直接踹上一脚,可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暴力,赵小棠的小脚丫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看你醒了我不收拾你!”赵小棠咬牙切齿!赵小棠又比划了几个劈拳的动作才解了心头的气。
陈羿州的头忽然歪了一下,向外面仰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