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准备四下逃散的众人一下呆在了原地。

警察冲了上来,围追堵截,把他们抓了个全军覆灭。

“他妈的,都给我蹲下!全部通通都给我老实点。”

有的人试图逃跑被一顿猛揍之后,被压在警察的脚下。

有的人正被铐着手铐。

有的人呆若木鸡放弃了抵抗。

忽然远处一声急促的刹车声。

陈羿州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小棠,小棠……”

他紧张地冲了过来。

看到躺的地上晕厥过去没有响动的赵小棠,自己也吓得几乎快昏了过去。

“她有没有事?她到底有没有事?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陈羿州抱住赵小棠的身体,捧着她的脸,歇斯底里地问着旁边的警察。

两个警察和从车里下来的代杰睿都跑上来劝他。

“没事,没事,应该是精神太紧张,加上掉到河里,一时之下,吓晕过去了,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医生马上就来了。家属,你别太激动,刚才检查了下,没有大碍,没有大碍。……”

陈羿州的头发颓然地塌陷在额头,整张脸惊惶不安,很少看到他这样无力无措的表情。

他摸到躺在一堆乱草中的赵小棠冰冷的手和脸,赶紧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把赵小棠的羽绒服丢到一边,让赵小棠紧紧地裹在了自己的大衣里,靠着自己身体的体温。

这寒冷的夜晚,终于多了一丝丝热气。

陈羿州有点神经质地喃喃低语着,“别怕了,别怕了,我过来了,宝贝得救了,我们安全了……”

一边把赵小棠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把她抱得更紧了。

警察收拾完这边的现场,又把那头废旧仓库里的那几个人抓了正着。

陈羿州跟着赵小棠直接上了救护车。

周围被惊动的农户人家都跑出来看热闹。

那转动的红色蓝色救护车灯一闪一闪,陈羿州坐在救护车心痛得不能自已。

愧疚与懊悔,没有早一点赶来的负罪感,把他整个人都快吞噬掉了。

赵小棠立即被送进了医院的观察室,医生们综合判断后的结论也是,她受了太重的刺激,加上本身体能情况不理想,又呛水后产生了应激性的晕厥。

恢复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可能会产生创伤后应激障碍,家里人一定要认真关心关注,体贴照顾,谨防留下的心理伤害。

陈羿州一个人坐在走廊里,神情落寞。

刚才办案的警官过来给他录笔录,安慰着他:“放心吧,我们刚才同事审问的情况,他们应该没太为难小赵,我们来的还是时候,你回去多关心关心她,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别太自责了。”

陈羿州抬了抬眉头,一脸疲倦。

这会已经接近天亮了。

距离赵小棠被抓走,已经快十二个小时了。

他也在恐惧也焦灼中煎熬了这么久。

“好的,谢谢警官,他们会被判刑多重?”

警官点点头,思考了一下,“这个目前还不好说,还要根据审讯了解的具体情况而定,但是你要相信,他们应该会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陈羿州捏着自己的拳头,

“好,我一定会为我老婆讨个公道的,如果有必要,我一定会请到最好的律师团队,告到底!”

“放松点,小伙子……”

警官看着陈羿州咬牙切齿的愤怒,回忆起刚见他时他还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看来罪犯确实是抓住了他的命脉。

刚才说起五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看到老婆被欺负后样子,怒气都快炸上天了。

这时观察室里传来了好消息,赵小棠醒啦。

很快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陈羿州冲进病房里看到赵小棠那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疼得像揪了起来。

“小傻子,你醒啦?”

陈羿州故作轻松地问她。

后面跟着录口供的警官。

陈羿州心里非常嫌弃,本想让警官赶紧走,别再让赵小棠的紧张情绪雪上加霜,可是面对公职人员的一身正气,他还是只有让赵小棠录了口供。

警官终于出来了,陈羿州赶紧冲了进去,握着赵小棠的手。

赵小棠惨白的小脸上顽强地咧嘴笑笑:“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看到我发的定位了?”

“是啊!”陈羿州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开始慢慢讲起了他们的破案之路。

“接到黄主任的威胁电话,我悄悄录了音,然后小区的保安小哥报了警,他还记得车子的大概型号和后几位电话号码,我又给代杰睿打了电话,他让同事查了公司的大数据库,基本锁定了黄主任的定位,后来我们又通过他的联系方式查到了他的同伙,就是守着你的那个黑老大那波人。”

赵小棠睁着大大的眼睛,感觉像在看美国的警匪题材剧一样聚精会神,而根本不是在听自己的故事。

“警察局的警官跟我商量了对策,我们准备了赎金,在他说的地方给了他。他答应我们稍后就放你。我们不信,沿路跟踪他,他警备心很强,发现了我们跟他。而且黑道司机也是赛车手出生,一路超速。我们在高速上故意做成被他甩开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悄悄在他的车上安装了定位装置,换了其他便衣警察的车一直跟在他背后跟到了现场。”

陈羿州故作镇静地回忆着早些时候的曲折跌宕的经历。

但是在赵小棠的面前,只敢说得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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