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问爷爷奶奶的事情,你都三四年连m县都不回了,就一百多公里,能耽误你多少时间?每个周末都可以回去的?你故意避而不见!还有脸问爷爷奶奶?是不是我这个当爸爸的你也不想认了?”

赵小棠暗压内心的怒火,默不作声,心想“就你现在骂人的样子,还想我回去,简直做梦。”

邹宏光急急忙忙地给父女两个各盛了一碗汤,隔开两人之间之间的低气压。

“小棠啊,爷爷奶奶身体好着呢,可就是想你啊,经常在我面前都在念叨你啊,赵总前段时间还给爷爷买了智能手机,你有空的时候多给爷爷奶奶视频下嘛,他们看看你也好啊。”

赵小棠点点头,“那改天邹叔叔把爷爷的微信号发我吧。我有空就跟他们聊。”

赵德明见自己的女儿不理自己,却跟邹宏光这样的外人客客气气,心下一寒。

心想自己虽然有些过失,但是这么多年了,时过境迁,自己也算尽心尽力教育她,钱财花费投入从来没有少出一分,怎么竟然这孩子对自己这样冷淡。

本想她大些了,估计两人的关系会缓和,没想到竟然越发剑拔弩张。

父女两人,各是心内一段感触,都在默默拭着心头的伤口流出的血,却又都是摆出那个冷冷地样子示人。

吃了一段,邹宏光看没人说话,看了一眼赵德明的眼色,转透头轻轻对赵小棠说,“小棠啊,你在c城生活如何?赵总他们准备在你学校附近给你买两套房子,这样你以后也方便些,家里人来看你也有个处落脚。”

赵小棠继续吃着虾饺,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用赵总费心了,我现在住在出租房里也很好。”

赵德明听到自己的女儿称呼自己赵总,脸色更是难看,一拍桌子,“现在房价飞涨,你才赚几个钱,怕是能把自己弄个温饱算不错了,不要不知好歹。

要不是你小妈劝我给你置办一些嫁妆,我才懒得你。”

“不劳赵总费心,我还能有口稀饭吃,更是不劳小妈‘关心’我。”

赵小棠眼皮都没抬,夹起一个流沙包,“关心”二字更是说得十分吃重,自带一份咬牙切齿。

赵德明勃然大怒,“你这个做孙辈没有在爷爷奶奶跟前一天侍奉,都是你小妈,你弟弟在照顾着,你还有理了。读那么多书,读到哪里去了,跟你妈一样,都是自以为是,自私透顶的疯女人。”

赵小棠听到这里,一掀桌子,咆哮起来:“是啊,我是疯。当时你们就不该生下我。我小时候过得什么日子,弟弟现在过得什么日子。今天来吃饭,我还是给邹叔叔面子,你以为我对那个家还有什么留念?留恋个屁,就你这样的爸爸,我就当你死了算了。有钱,有钱了不起啊?”说完就冲出了包间。

邹宏光见势不妙,连忙冲下楼,把赵小棠拦在餐厅大门外的停车场边,语重心长地说:“小棠啊,叔叔毕竟也是个长辈啊,我站在外人的角度看啊,你爸爸还是关心你。上次赵总亲自打点了不少关系让你留a城,你不愿意,他就已经受伤一次了……”

“这次给你买房子,也是赵总的一片心意啊,你看c城这房子涨得多快啊,一年一个价,连我们m县的房子现在都是一万多了,赵总也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女孩子家家压力太大嘛。……”

赵小棠边拿着一张纸擦着自己的眼角边说,“邹叔叔,我跟我爸爸八字不合,他说的那些话,有多伤人,你也听到的,我看我们还是少见的好。”

邹宏光连忙说,“小棠啊,你爸爸他就是那个个性,毕竟赵总每天也是大小事务都要决断的人,个性难免直了些,他在公司里训人训惯了,我们都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怪他,他心里还是知道那个时候忙事业,又因为你妈妈的事情,对不起你。”

赵小棠鼻子哭得红红的,擦干了眼泪,埋下头说:“邹叔,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关照爷爷奶奶和我,我在c城挺好的,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我一定给你说。”

邹宏光眼眶也红红地说,“小棠啊,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来找赵总,来找我,毕竟赵总对你是爱在心里口难开啊,毕竟这血浓于水的,赵总年纪越来越大,总有一天也要落叶归根,需要你们这些小辈来接班的。小棠啊,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以后的路不是还长嘛……”

赵小棠停了泪水,抚着自己的手臂,轻轻地说,“好的,邹叔,那我就先回去。再等个时候,等爸爸心情好点了,我再回去见爷爷奶奶吧。”

邹宏光见状,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帮赵小棠拦下一辆出租车,恭敬地送她上了车。

“小棠,有事一定要给邹叔联系,有空的时候还是给赵总打打电话,发发消息吧,你不知道,每次你主动联系他,他都要高兴好几天呢。”

“嗯,邹叔,你回去吧。”出租车渐渐启动,黑夜里,赵小棠的眸子晶亮亮,闪烁着孤独与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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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湖湾小区。晚上8点半。

从餐厅出来的赵小棠,让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她钻进去买了七八啤酒和两红酒。

她的习惯,寻找创作灵感的时候,喝酒;睡不着了,喝酒;朋友来了,喝酒;但是心情不好时,最爱就是喝酒解愁,也不知道是不懂得还是不在乎,这借酒浇愁愁更愁的道理。

刚走进小区的花园里,她就打开了一罐,一边喝,一边给远在s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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