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昭瞅着母亲绽如丽‘花’的笑脸,带着几许明媚的天真,又有几许似水的温柔,闷声道:“……好歹是父皇御笔所画,母后亲笔落款,还是留着吧。”默了一默,萧明昭终是忍不住问道:“母后,就没有我小时候别的画像了么?”起码来幅正常点的呀。
“有啊,怎么没有?”南姗依旧笑盈盈的。
萧明昭登时挂起一头黑线:“那您怎么偏给我这幅做礼物?”
南姗两手一摊:“母后觉得这一幅最有纪念意义。”
萧明昭:“……”好吧,他去静静,有个愈大愈孩子气的亲娘,真是伤不起啊。
天寒地冻,转眼又快到过年,因南姗要专心抚育两个幼孩,云芳便替南姗打理些宫廷琐事,萧清淮后宫无妃,便省了好些事端,只要将先帝留下的后妃及子‘女’妥帖了,便无甚大事,这一日,云芳将处理过的宫事,一一汇报给南姗,坐在两个摇篮边的南姗听罢,笑道:“姑姑办事,我最是放心。”
云芳谢过南姗的称赞,而后望着摇篮里的两个婴孩,眼神不自觉的温柔慈爱:“惺子生的像娘娘,自是漂亮可爱的紧,就是‘性’子随了小时候的皇上,不太爱闹,公主……”顿了一顿,云芳有些悠远的怅然和怀念:“真像和皇上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萧明曦渐渐长开之后,南姗惊奇地发现,小‘女’儿眼角下竟有颗泪痣,与萧清淮脸上的那颗泪痣,位置几乎一模一样,更让南姗称奇的是,小丫头一笑,嘴角也会跑出两个笑涡来,除了长子萧明昭遗传到他老爹的酒窝基因外,也只有幼‘女’萧明曦生有酒窝。
南姗轻轻抚了抚‘女’儿熟睡的嫩脸,轻声道:“可不是。”
殿内暖意如‘春’,两个半岁大的婴孩,鼓着肚皮睡的甜美酣畅,云芳瞧了一会儿两个幼孩的睡态,又温声启齿道:“娘娘,有件事儿……”
南姗认识云芳十多年,从未见她有过吞吐的犹豫之态,心中大是奇怪,便笑道:“姑姑有话不妨直言。”
云芳声音娓娓的婉约,低语道:“论理,这事本不应由奴婢开口,只是……娘娘,大皇子已经长大了,屋里是否要放些人,近些日子,大皇子换下的亵‘裤’,隔一阵便是湿漉漉的,皇室子弟差不多十三四岁时,屋里都会置些人服‘侍’……”
南姗囧囧的低咳一声,然后道:“是我疏忽了,有劳姑姑提醒了。”
临近晚膳前,萧清淮从勤政前殿回来,洗手净面后,便兴滋滋地去逗儿子‘女’儿玩,萧清淮将‘精’神奕奕的‘女’儿搂在怀里,眼睛瞅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儿子,对立在身畔的南姗笑道:“这小子怎么这么爱睡呀,真是早也睡,晚也睡。”
南姗‘摸’‘摸’眼珠子滴溜溜转的‘女’儿,自我嘲笑道:“儿子生的像我,自然格外爱睡些。”
虽然‘女’儿已出生半年,萧清淮仍旧媳的厉害,每日都要慈父心肠的亲亲抱抱,直到将‘女’儿再送入梦乡,萧清淮才携了南姗去用晚膳,今日小丫头兴致格外高,待她玩累睡着时,天‘色’已堪堪擦黑,南姗便和萧清淮吃起了烛光晚餐。
萧清淮是个大大的俗人,最爱的事莫过于和老婆孩子热炕头,用完晚膳后,萧清淮便去沐曰衣,出来之时,却见新生的小儿子萧明绅睡醒了,此时正被南姗抱着哺‘乳’,不拘是萧明绅还是萧明曦,两个‘奶’娃娃都是十足十的吃货。
小儿子拱在媳‘妇’怀里,眯着眼睛幸福的吃饭,已换了月白‘色’中衣的萧清淮,笑着挨蹭到一边,点了点幼子已然胖嘟嘟的小‘肉’脸,道:“小东西刚出生时,还没我半条胳膊长呢,现下可长大了。”
正在享受食物的萧明绅,想是感觉到有人‘骚’扰他,便挥了挥徐膊,将‘摸’自己脸蛋的爪子拍开,见此情状,南姗笑着吐槽捣‘乱’的萧清淮:“皇上,绅绅吃‘奶’的时候,你别‘摸’他,这孩子虽安静不闹,可脾气大着呢。”
“好好好,我不闹。”萧清淮在暖炕上盘‘腿’坐好,随手拎了本书翻着瞧,边翻边道:“我今天晚上不忙政事,待哄了绅绅睡下,我们也早点歇着。”
南姗爱怜地亲亲幼子额头,看他鼓着小嘴巴大口用餐,心里想着云芳提过的事儿,便扭了脸,看向垂眉翻书的萧清淮,先轻轻咳了一声,萧清淮从书中抬起头,疑道:“怎么了?”
“姑姑今天提醒了我件事,想和皇上商量一下。”南姗道。
萧清淮目光盎然地瞧着南姗,一脸兴味道:“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南姗望着头上雕栏画栋的屋顶,口气略微妙的说道:“姑姑提醒我,昭儿已经大了,该往屋里放些人服‘侍’……呃,皇上,你怎么看?”
萧清淮眼中透出几分戏谑,悠悠缓缓道:“亏你还是个当娘的,这种事儿反倒问我?你自个儿问他,是否需要用人服‘侍’不就完了。”
萧明绅似是吃饱喝足了,便停了吸‘乳’的劲头,南姗将横枕在臂弯的萧明绅泵,对萧清淮颇没好气道:“我要是能问出口,我自然去问,关键是……”特么的,她貌似有点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