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着南姗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述说,叶氏急了,忙又道:“那王妃去皇宫的时候,是可以到太‘子’宫中看妩姐儿的呀……”
南姗轻轻嗤笑:“三婶莫不是在开玩笑?”
真当祝氏是死人做的啊,噢,你堂妹来和我抢男人就罢了,你这个堂姐还正大光明来看她,你府里没有妾室碍眼,就不懂妻妾间的规矩和尊卑了啊。 。
懒得再与叶氏废话,南姗转身就走,继续指派仆从处理善后事宜。
从叶氏由着南妩任‘性’进宫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知道,南妩再不可能如从前一样,她想见就见,或许叶氏曾想着,自个儿有好几层可连接到皇宫的纽带,素日听听‘女’儿的处境,或与‘女’儿相互传个话,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可你有想过纽带们的感受么……
见南姗冷笑两声,扭头便走,叶氏忙又快步追上,隐隐带了哭腔:“好孩子,三婶素知你心善,妩姐儿再有什么不对,也和你是同一个姓氏的姐妹,你就算不能亲自去看她,好歹使人打听些消息,也是成的呀……”
叶氏说到动情之处,泪珠儿又滴落下来,声音哽咽:“她都进宫半个月了,音讯全无,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王妃举手就能探来妩姐儿的消息,看在都是南家姑娘的份上,你就……”
南姗打断叶氏滔滔不绝的声情并茂,这种以情动人的哭诉方式,南姗早就看到听到想吐了,清洌洌的目光直视着叶氏,言道:“我来问三婶,假若妩姐儿在宫中过得好了,三婶待如何,倘若妩姐儿在宫中过得不好,三婶又待如何?”
若是‘女’儿受宠得脸,自是再好不过,可若是无宠受辱……
南姗看着叶氏一脸若有所思的盘算,难忍讥诮神‘色’,叶氏镇日骂着南琦的姬妾们,一个个都是小妖‘精’小贱人,也不看看自己教出来的‘女’儿是个什么样儿,不待叶氏开口,南姗已又再道:“三婶若当真只是想听听妩姐儿的情况,我可以使人去打听,可是,倘若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若是南妩在东宫‘混’的很烂,叶氏的手自够不到里头,到头来,她能托求的人,无非还是周遭的亲友。
只听叶氏底气不足道:“姊妹之间相互帮衬扶持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王妃也是和妩姐儿一道长大的……”
南姗眉目淡然:“姊妹间却该相互照应扶持,不过,妩姐儿一不用服‘侍’公婆,二不用主持中馈,三婶想让我照应些什么?”
南姗的言外之意是,南妩又不是去给人当正头老婆,她是去给人做妾的,妾是什么涵义,说的难听些,就是供男人消遣取乐的,你让我照应她怎么当好小老婆?!
叶氏不免又急了,泪语道:“我知道妩姐儿让家里‘蒙’羞了,可太子爷哪里是咱家能得罪的起的,妩姐儿也是不想家里为难,才……”
南姗再也懒得听下去,直接吩咐:“送客。”
里院的‘女’眷散尽之际,外院的男客也基本辞完,没过多久,趴在软榻上喘气的南姗,就与一身酒气归来的萧清淮碰了头,萧清淮没骨头似软在南姗身上,酒味四散横溢的嘴‘唇’,贴压在南姗纤秀的颈子间。
南姗‘揉’了‘揉’挨在脖间的脑袋,又拍了拍身上压着重物的后背,吐声模糊:“重死了……”
萧清淮闷声低笑:“胡说,我哪里就重到压死你了。”嘴里虽是这般说着,倒也很快挪开了身子,改为搂腰满抱的姿势。
南姗眨巴眨巴眼睛——小五先生,你可真有才,没学过后现代的语文课,居然都会玩扩写句子了,虽然扩得很不伦不类,还歪解了原句的意思。
“忙了一整天,可累着了?”萧清淮喷着酒气问道。
南姗皱了皱被刺‘激’的鼻子,有气无力道:“别的都好,就是笑了快一天,腮帮子有点酸。”
“那我来给你‘揉’‘揉’……”萧清淮笑道。
南姗笑嗔道:“见过‘揉’腰、‘揉’‘腿’、‘揉’肩的,哪里有人专‘门’‘揉’腮帮子的,王爷手劲儿大,别给我腮帮子‘揉’成一边凸,一边凹,才要笑死人呢。”
萧清淮的指腹浅浅晕在南姗面颊,轻语如‘春’雨细雾般缠绵:“我手下何时那么没有分寸了,不管给你‘揉’哪里,我哪回没让你舒坦了,前两天,我给你‘揉’脚底板,你不是也直喊舒服么,区区两片腮帮子,何足挂齿……”
南姗享受片刻,忽口气幽幽:“可王爷身上的酒味,真的好难闻噢……”
闻言,萧清淮一把将南姗捞坐起来,咬一口她圆润洁白的耳垂,邀老婆一块洗鸳鸯浴:“那你陪我一块去洗洗。”
南姗正‘色’拒绝:“我不去,青天白日的,太不雅观。”
“你当真不去?”萧清淮神‘色’很危险的眯起眼睛。
萧清淮这幅故作威胁的表情,吓唬吓唬别人还行,对南姗而言,基本无效,南姗不仅不怕,还敢言语挑衅道:“当真不去。”脸上又流‘露’出一种戏谑的表情——我就是不去,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打我呀。
狠狠痛殴不听话的老婆一顿,这种有失君子风度的事情,萧清淮是断然不会做的,不过,他下口咬起媳‘妇’的‘肉’来,却是相当嘴不留情的,从额头到鼻子,从下巴到颈子,从锁骨到肩头,萧清淮不留缝隙地咬过一遍后,眉梢含情,嘴角蕴笑,道:“你现在也一身酒味了,与不与我一同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