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便没特意告诉你大嫂……”

南姗忍不住想吐槽了——怎么这事儿就能巧成这样!

“睿王府的世子爷倒在府里,听了你大嫂的话,他亲自去了一趟皇宫,你大哥和大嫂便在王府里等消息……”叶氏又是一阵呜呜咽咽,然后才接着说了下去:“夜禁之后,你大哥和大嫂才回来,说太子不卖这个面子,还说既然不乐意,为何先前又应承下来,现在却来反悔,如此出尔反尔,当孤是什么人……”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他不收回谕令,确实谁也奈何不了他,除非请皇上出山……叶氏擦着眼角泛出的泪水:“世子爷不能和太子爷很犟嘴,又不敢拿此事去叨扰皇上,还说哪怕去见皇后也没用,皇后一心只偏着太子,世子爷只能无功而返……”

皇帝老爷的确极少过问儿子纳妾之事,他只要知道儿子的正妻靠谱,能把府邸打理妥帖,府中有顺利绵延出的子嗣,别的诸事他一般不管。

萧清悯是皇帝的亲侄子,若想面见他,其实并不困难,他不去见皇帝说情,自有他的一番考量——若将此事告诉了皇帝,皇帝必然该有些决断,若是皇帝阻了太子纳南妩,他怕是要因此事和太子结下梁子,若是皇帝遂了太子的意愿,他依旧要和太子树下梁子,怎么,我都和你说了不同意,你反倒去找我皇帝爹来压我,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另外,若非是嫡亲的姐姐来游说,萧清悯压根懒的趟这一滩浑水,又不是大姐夫的亲妹子去做小,只是一个隔房的堂妹而已,还有,他就奇了个怪了,南家的姑娘怎么都这么多事啊,早些年闹一对红杏出墙来,前几年又满城风雨地闹克夫,如今又闹这一出。

红杏出墙的事,都过去十来年了,不提也罢,至于闹克夫那一位,也就是大姐的嫡亲小姑子,他原本以为她会变成自己的三弟妹,没想到临了临了,却变成了自己的堂弟妹,与自己那位传奇的堂弟,倒凑成了一对绝配,她在宝禅寺恪守着规矩本分,尚能沾到花惹到草,如今这一位可就太出格了,也不知她爹娘是怎么教导她的,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在家里待着,你没事出来拜佛,就好好的拜佛呀,你没事漫山遍野的瞎转悠什么!

“我原本想着再来求你去通融通融……”叶氏抽抽嗒嗒地接着说。

南姗心头微囧——萧清悯和太子基本是读书习武一块长大的,太子连他的面子尚不卖,她一个和太子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弟妹,能通融出来一朵什么花啊。

“可你大哥说不妥,一是你还在月子里不宜出门,二是你纵算知道了这事,也帮不上甚么忙,你一个年轻的小媳妇,素日与大伯子尚且避讳少见,怎么能去说道这些事,皇后虽是你婆婆,可到底只是名分上的,这些礼数和关系,我也晓得……”叶氏依旧是呜咽不断。

南姗不得不承认——她屏哥哥的话十分在理。

至于叶氏说晓得礼数和关系,前者她的确晓得,而后者嘛,她自己也有两个庶子,面对庶出儿子媳妇的心态,她的确也很晓得。

叶氏手里的帕子已又快哭透了:“我又想着王爷好歹也算妩姐儿的姐夫,便想托你去求求他,你大哥又说不妥,他说世子爷已去见过太子,他二人岁数相近,起码也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若是太子同意不纳妩姐儿,又岂会不卖他这个面子,连世子爷尚且碰了钉子,更何论别人,又说王爷虽很宠你,却未必会事事由着你,王爷与太子虽是亲兄弟,可到底并非一母同胞,若是王爷因此事厌了你恼了你,又让你日后该如何自处,何况,就算王爷愿意去说,只怕还是要继续碰钉子……呜呜,我可怜的妩姐儿啊……”

南姗瞅着放声大哭的叶氏,直觉叶氏并没有完全说真话——南屏虽讲的十分有道理,在着急上火的叶女士眼里,未免会带上推脱不管的嫌疑,依照叶氏偶尔很胡搅蛮缠的性子,她真的一点都没闹?!南姗不信。

叶氏当然闹了,闹得十分哭天抢地。

可南屏只简单几句话便打发了她——什么叫没良心?什么叫见死不救!妩姐儿出了这样的事,哪个没放在心上,我们若当真撒手不管,何必急着赶去睿王府,找郡主的弟弟进宫说情!三婶倒好,两句话便抹了一干二净,又在这儿要死要活的闹,妩姐儿一个大家闺秀,居然擅自跑去野外溜达,三婶怎么不想想,自个教的是什么好女儿!若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府里,能出这样的事么!

——南屏其实也很火大。

南姗听了叶氏一番血泪哭诉,直接道:“那三婶今日来找我,是要说什么。”

叶氏擦了擦又流出来的泪水,认命的低泣道:“或许这就是妩姐儿的命,说不得只能认了,如今,宫里的教养嬷嬷也来了府里,现在都教着皇宫礼仪了,怕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我今天来,是想向王妃打听些事儿。”

南姗眸光微转:“三婶想知道什么?”

叶氏捏着湿漉漉的帕子,微低了声音,鼻音闷闷:“妩姐儿不似王妃有福,嫁给了王爷为正妃,王爷又宠着敬着,我那个傻丫头,才多大一点儿,到了皇宫那个是非地,若没有些提点,只怕还不知怎么难熬呢,王妃可否说说太子的喜好厌恶,妩姐儿讨着巧儿,避着坏儿,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南姗真的很想撞墙——你煤!你在我这儿哭了半天、连我小儿子都被你哭醒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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