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明做梦都想不到,陈观竟然使用心理战术,迂回包围,要一点点攻破勤思恩的心理防线!
就在赵传明琢磨陈观使用的心理战术能否凑效的时候,就听陈观接着说到:“是啊,确实是很难很难!不过,干工作怎么能怕难呢?越难越要想办法,是不是?”
勤思恩已经被陈观牵住鼻子走了,还真的是点点头:“那倒也是,越难越有挑战‘性’,男人都是这样的驴脾气!”
陈观没有理会勤思恩的反应,自顾自地说到:“我就想啊,市财政没有钱,找那些工厂企业拉赞助也不行,因为资金数额太大,不是三五百万的事儿,靠拉赞助是不行的。省财政和中央财政要,不是不行,而是咱没那么大的脸,要不来。想靠做生意赚钱来搞建设也不行,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那么赚钱的生意。这事儿确实为难!于是,我就把目光对准了你们!”
“我们?”勤思恩不由惊呼一声!
陈观点点头:“对,就是你们!”
勤思恩半边脸肿着,嘴角还有血丝,看上去面‘色’很狰狞,再要表现出嘲笑的样子时,看上就非常滑稽搞笑了:“你可真敢想!我们算什么?在你眼里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刨古董的、文物贩子。靠抓我们来给你建起30层高的办公楼,你那想法未免太不现实了!”
到了这个时候,勤思恩也不说他们是盗墓贼,而是按古都地区盗墓贼的行话,说他们是刨古董的!
陈观直摇头:“你这就太谦虚了!谦虚过度就是骄傲啊!我给你说啊,你这样想,焦礼、焦季礼团伙大概是在1987年左右开始搞走‘私’文物生意的,到现在已经10年了。10年来你们把古都地区的古墓都快挖完了,走‘私’的文物每年都成千上万件,把古都地区变成了全国走‘私’文物的三大来源地之一。那可都是文物啊,值钱的很!搞建筑的,生产工程机械的,开煤矿、金矿的,哪一行有你们来钱快啊?你们没钱谁有钱?我要是不想法从你们身上‘弄’钱,那不是脑子进水了么?”
勤思恩听得脑子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吃惊的嘴巴大张着,眼睛瞪得溜圆儿。
陈观说的兴起,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狭小的审讯室里踱着步,就象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于是,我就设了个局,引‘诱’你们上钩。这个局呢,就是以周天子墓出土文物为饵,利用焦礼、焦季礼的贪婪心理,骄狂心理,让他们在得知自己第一次盗挖的只是周天子墓的陪葬墓的消息后,铤而走险,返回古都二次作案,盗取出土文物,然后带回广州与境外文物贩子‘交’易。我们呢,正好来个人赃俱获,在保证文物完好无损的前提下,抓获隐匿不出的焦礼、焦季礼,同时没收焦礼和境外文物贩子‘交’易的资金。通俗地说,就是我让你们把文物带到广州给焦礼、查理看了一眼,查理验货后把资金付给了焦礼,我们呢,迅即抓捕焦礼、查理,起获查理付给焦礼的文物走‘私’资金。这样,建”公安局办公大楼的自筹资金问题解决了,被盗文物追回了,古都地区盗墓和文物走‘私’的幕后大老板焦礼、焦季礼被人赃俱获了,竟然是个一举三得的局面!老勤呐,你说我设的这个局怎么样啊?”
勤思恩“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子摔倒在了地上!
两个看守所的干警一弯腰,就把勤思恩从地上提溜了起来,把椅子放好,又把他按到了椅子上。
勤思恩的眼睛里顿时都喷出火来了,看着陈观,嘶哑着嗓子直喊:“你胡说?你在骗我?你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你是在缼人!”
不光是勤思恩,包括赵传明和参加审讯的预审科的两个干警听的都震惊了,他们也想不到,此案之所以侦破的如此顺利,原来是陈厅长设的局!
陈观不理会勤思恩的嚎叫,把烟头扔了,又点了一支烟,依旧慢悠悠地踱着步,慢悠悠地讲着自己的故事:“这个局现在看起来自然是非常完美了。不过,开始的时候,我也很难。因为你们在古都地区从事盗墓和文物走‘私’时间太长了,已经建成关系网了,得你们好处的人也太多了,很可能我这边还没有行动呢,你们都知道内幕消息了。而且,你们对古都太熟悉了,我们的干警很多人你们都认识。于是,我不得不从我原来工作的明水公安局和省厅,‘抽’调力量,以借调省厅科技信息处帮忙为由,在省城完成了集结和训练,然后组建了一支小分队,叫五羊追缉小队。从这个名字你就应该知道,这支队伍是到广州去专‘门’追捕你们的!这件事啊,整个古都地区,除了我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你们也就被‘蒙’在了鼓里!”
勤思恩已经不再嚎叫了,只剩下了呻‘吟’声:“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
陈观越说越得意,都有点近乎于卖‘弄’了:“在派出五羊追缉小队的同时,这边呢,我很巧妙地让电视台、电台、报社对周天子墓文物发掘进展情况进行连续报道,然后就是省台、央视和境外媒体连续报道,把信息传播给你们,你们想不知道都不可能。这样以来,媒体上的公开报道,加上你们在古都布设的暗线,你们就能准确地把握周天子墓考古发掘进展情况。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电视上会连续报道周天子墓的考古发掘进展呢?干你们这行的应该清楚,在考古发掘没有结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