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大大方方的说到:“阿姨好!我是田秀高中的同学,叫陈观。”
陈观是田秀的高中同桌,张丽是知道他的,脸色也好了一点,淡淡地问到:“陈观,你不是上中原大学了么?放暑假了?”
陈观回答到:“阿姨,我已经毕业了,分回明水了,正等分配呢!”
张丽还没回话呢,旁边的张霞插话了。
张霞原来没听说过陈观,这一见面,见陈观人高马大、白白净净,站在那里沉沉稳稳,觉得是个好小伙子,和田秀很般配。加上刚才陈观和田秀的举动全都落到了张丽、张霞姊妹两个眼里,张霞就觉得田秀是在和陈观谈对象。
张霞笑眯眯地看着陈观,问到:“小陈,你老家是哪里的?父母在哪个单位上班?”
陈观老老实实地回答到:“我家是龙湾镇五龙峪村的,我的父母在家种地,没有工作。”
张丽接着陈观的话说到:“我听人说过你家,你妈坐月子落下病根,得了偏头疼,常年吃药。小陈,你妈的病好点没?”
这话听起来是关心,实际上是明白告诉张霞陈观家的真实情况。
果然,张霞一听就说:“偏头疼很麻烦的,不好治。小陈,你工作后赚了钱,可得给你妈妈看病,她养你一场不容易”。
陈观听话听音,心里雪亮,知道田秀的妈妈、小姨是看不上自己的家庭条件,不愿意田秀和自己交往。
不等陈观说话,张丽就转向了女儿:“秀儿,刚才你爸爸打电话说有任务,晚上不回家吃饭了。你赶紧回所里看看,万一有事儿,咱可不能耽误工作。”
这话听起来要多假有多假,分明是张丽在骗女儿走!
谁知田秀包里的传呼机滴滴滴响了起来,田秀拿出传呼机一看,还真的是所里的电话,就只好对陈观说到:“所里有事儿,我先走了。你大后天来了打我传呼,咱再联系。”
说完,田秀就去骑上摩托一溜烟儿走了。
田秀一走,张丽就对陈观正色说到:“小陈,你和田秀曾经是同桌。同学来往、互相帮助,我不反对。以后你有啥难处需要帮忙尽管说,不光是田秀,我和你叔叔都可以帮你。不过,桥归桥路归路,一码是一码。同学交往不能出格,别让别人笑话!”
陈观自从内功大成后心态异变,想事儿谋事儿都是一种积极进取的态度。张丽想用这番说辞制止陈观追求田秀,那是不可能的!
陈观笑眯眯的,似乎张丽的话和他无关。
张丽是中年人,饱尝生活的酸甜苦辣,知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特别是现在,人都向钱看,有钱没钱两重天,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鲜花儿一样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吃苦受穷的!
见陈观微笑着不吱声,张丽的耐性在慢慢消失。但她毕竟是中年人,知道发火、吵架解决不了这类问题,还得说明利害才行。
张丽接着说到:“小陈,你是大学生,马上就要分配工作当干部了,看问题得讲实际。不是阿姨心狠,反对你和秀儿来往,实在是阿姨不舍得让秀儿受苦。你想想,你妈妈的病不好治,就算你工作了、挣工资了,恐怕也得先把钱拿回家给你妈看病。明水各单位都困难,基本上不可能建房分房,你啥时候才能在县城建房买房啊?就算你将来能买起房,恐怕也得七、八年。你难道忍心让秀儿跟着你过那种连个房子都没有的日子么?”
陈观开口了:“阿姨,现在穷不等于将来也穷!我上班后会努力工作、努力进步,买房子应该不算问题吧!”
张丽摇摇头:“就算你将来能在明水买套房子也不中,我家田秀有人追。我不会让女儿和你谈对象的!”
陈观一听,有点恼,觉得张丽太市侩,就笑眯眯地顶了一句:“阿姨,现在可是九十年代,不是解放前的旧社会,父母不能包办儿女的婚事!”
张丽生怕女儿掉进火坑,见陈观不识劝,也恼了:“秀儿要敢和你谈对象,我打折她的腿!”
赌气说完,张丽可能是觉得这样不解决问题,逼的急了,说不定陈观会硬上墙,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女儿,就强忍着怒火,又婉转地说到:“陈观,你学了那么多的知识,得知道人情世故,得体谅我们做父母的苦心。我给你说实话,喜欢我家田秀的小伙子多了去了,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你家条件好。他们所里的张海鹏和田秀是警校的同学,工作能力、人品、修养都没的说,他为了田秀放弃了分到水泉的机会,撵到明水来工作。张海鹏他爸是市局的领导,和田秀他爸是老朋友了,我们两家很熟悉。你是田秀的同学,应该盼着田秀好,不应该横插一杠,破坏别人的感情。你说阿姨说的对不对?”
陈观不为所动:“不对!我中午和田秀请张海鹏他们吃饭,知道田秀对张海鹏没意思。阿姨,你真心疼秀儿的话,就请你尊重她的意见!”
张霞本来对陈观第一眼的印象很好,得知陈观家的条件后好印象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听陈观说买房子应该不算问题,直觉中认为陈观说大话、吹牛皮,往深里再一想,就觉得陈观追求田秀是既看上了田秀的美貌又看上了田秀家的条件,是标标准准的攀龙附凤,想通过追求田秀改变自己的命运。
田秀是张霞的亲外甥女,从小抱着长大的,亲的很。张霞满心希望田秀找一个白马王子,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