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若说现在的身份倒是很相配。”谢相苦笑一声道:“可夫人,他如今可没有洪家作靠山,你可愿容华跟着他吃苦?”
谢夫人深吸一口气道:“容华不是还有咱们谢府作靠山吗?我早就想开了,对于女子而言,大富大贵又有怎么用?反正咱家也支得起她使佣差婢的,华名都是虚的。真不若得个可靠的良人更好。”
“恩,还是夫人想得通透。”谢相难得露出笑意:“洪望那孩子小的时候我见过几次,与其父性子肖性,重情重义,为人十分有骨气。”
虽然他现在身为一文,但是,谢容华那庞大的嫁妆就足以撑起两人的小日子了。
至时,在佛堂里情愫互生的两个人,还不知道外头谢家父母己经在为他们以后日子打算了。
谢母对洪望也十分满意:相貌出众,气质温和,又对女儿十分上心。
至于没有家财,她倒是不在意,只是为不能给女儿办一个光明正大的婚事而苦恼。
“你到现在还纠结这个干嘛?”谢相有些无奈的说:“昨天容华也算是风光大嫁一回了,你看,差点丢进去一条命。”
谢夫人十分郁闷的说:“那也不能随意一顶小轿就把我女儿许人了。”
“你怎么就想不开呢?人家洪望也没说就要娶你闺女呢,就算容华要嫁人,也得礼数周全,只是,不能从咱们谢府发嫁罢了。”谢相有些闷闷的说。
闻言,谢夫人的眼睛又湿起来。
就这样,谢家两老很快把谢容华的终身定了下来。
当洪望从谢容世口中听说,谢家有意把了谢容华许给他时,感觉像是天上掉馅饼了一般激动到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现在一无所有,怎么敢肖想谢家的千金?
“你放心吧,谢府的大小姐己经死了。你娶的不过是我妹妹而己。”谢容世笑着安慰他。
洪望激动之余又有些忐忑:“可我现在根本没有一文资财作聘礼,哪能对得起她?”
谢容世紧握住他的手道:“你只要诚心待她就好。”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你好好收着,该置买的东西都准备着吧,妹妹在家不了多久。”
洪望也不是那矫情的人,知道这是谢容世诚心让他给谢容尽量体面些的婚礼,于是便郑重的收下了。
之后,他有些赧然的从脖子取下一块玉佩给他:“这是我小时候,娘从庙里求来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我贴身戴了二十多年,请你拿回去给容华妹妹,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先前他之所以没拿出来,主要是想着这块玉佩的确不多名贵,肯定入不了谢家千金的眼,自己留着倒是能当些银钱尽量给谢容华置办出个家样儿。
最起码把城东母亲留下的那座陪嫁宅子简单修葺下,也好迎接新人过门啊。
这处宅子还是他进京城之后,家族一位长老私下里找到他,说是他母亲当年离开京城时,托付给他卖的。
这两年来,因为洪家内争不断,这位长老竟然将此事给忘记了,这回听说他们一家遭难,就立刻派人去解救,结果却扑了个空。
百般辗转之下其实是谢容世无意间得知洪家这位长老暗中帮过洪望一家,才着人悄悄透露给他的消息。
不然,那长老无论如何也不知他进京城了。
所以,在他探望过谢容华回来后,便碰见亲自过来看望他的族老。
当时,这位长老不但把母亲的陪嫁还给了他,又死活给他留下五十两银子才离含泪离开。
其实这位族老也是有私心的,洪望一小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天资聪颖,性子温文厚道,相貌不俗。
而且大难不死,保不定以后会有大福气。
更兼其父在时也曾数度救济他们一家,可以说若不是洪望的父亲鼎力相助,他一家也不会有现在这等富贵日子,他更不能在族中占有长老一职。
其实,所谓的嫁妆也不过是他见洪眼见着到了三十而立之年,还没娶上一房媳妇儿,所以舍了几乎全部私房经他置买一栋旧宅子。
虽然那院子年头有点长,但是房子都是用大青砖盖成,十分结实,院子也有小三进很是宽敞。
只是房顶的瓦片因年久需要换一遍。
他有心事帮着给他整妥当了,奈何家里的老妻是个糊涂的,银钱看的极重,这不,买了房之后,他手里只剩下五十多两银子,他都塞给洪望了,交待他有空请人把房屋好好修修,赶紧娶房媳妇儿回来。
洪望心里中意谢容华,就想着多花些钱把那处宅第好好修修,以后娶妻断不能委屈了人家。
这下手里有谢容世给的五百两银子,他就能把宅院好好翻修下了。
且不说谢容华病好之后悄然离府,只言苏芷跟七公子回到簇新的皇子府之后,应谢家之托付开始查找杀害谢容华的凶手。
当然,这事儿肯定不劳他们亲自去办。
林五领命应下这活儿。
而苏芷难得清静下来,开始给自个准备嫁妆。
没错,就是嫁妆。
当初谢家就往皇子府送个妾,那嫁妆都足足四十九抬,每一抬都是双份,算起来怎么着也得有八十一抬的份量。
她在感叹谢家有钱之余,开始发愁自个的嫁妆了。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七公子感觉很好笑:“我的东西不都是你的?还用什么嫁妆啊,能娶到你我就是这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你说这话没错,但是,嫁妆可是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