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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没有亲人,你还有一寒,还有……”“我”字傅斯年顿了顿,却没有说得出口。
在她看来,她根本就不想让他做她的亲人吧!所以现在,自己还是不要再去刺激她了。
“一寒……”听到这个名字,顾云憬像是忽然才反应过来一般,“对,我还有一寒,还有孩子,我还得救他,我不能死,我得活着。”
说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孕育着两个小生命,她得对他们负责。
听她说着这些话,傅斯年只觉得胸口撕扯得疼得厉害。他俯下身,想要从地上把她抱起来。
“你别碰我。”顾云憬抗拒地推他。
“怎么?都这种时候了,难道你还要等梁白庭来了,才肯让他抱?”想到那个男人,傅斯年又是醋意连天。
“不是,我的身上满是泥土,会把你的高档衣服弄脏的。”顾云憬木然地抬起头,眼神有些呆,却又那般真挚。
刚才她跑到这里来,想要为父亲找一块风水宝地,找到这里后,她就坐到地上,独自发起呆来。等她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很暗了,而且夹杂着狂风暴雨向她袭来。
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心里害怕起来。她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可是经过雨水冲刷的泥地很滑,再加上天又黑了,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在最后她用手撑住了地,肚子倒没有伤到,但是脚踝却扭了,一动便是钻心地疼。
她越发害怕起来,于是大声呼救。
可是这么大晚上的,再加上狂风暴雨很快就把她的声音湮没了,根本就没人听得到她的呼救。
她真的好怕,怕自己会死在这里。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她不能让他们有事,也不能让一寒失去这个希望。
她努力地往前爬着,一步一步,爬得是那样费力。好在,傅斯年终于找到她了!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在意那点泥!”傅斯年瞪她一眼,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朵白云一般,那么虚幻,又像纸片一般,单薄得让他心痛。
身后的徐勇楠赶紧走上前来,为两人撑起雨伞。
傅斯年阴沉着脸,将她抱进了车里。
“阁下,回哪里呢?”徐勇楠坐上车后,向后座的人问道。
傅斯年低头看了眼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人,心里自是说不出的心疼:“回总统府。”
以她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必须得要人服侍才行。
“好。”徐勇楠应了一声,向一旁的老李使了个眼色。
车队驶出墓园,疾速往总统府的方向驶去。
顾云憬淋了好一阵的雨,在墓园的时候就已经感觉意识有些昏昏沉沉了,但她却还是拼命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倒下,她就可能起不来了。
可是当她看到傅斯年时,她便像是在海上漂泊流浪了许久的小船突然找到了停泊的港湾一般,那绷得紧紧的心弦瞬间得到释放,于是开始沉沉地睡去。
傅斯年抱着怀里的人,心被揪得紧紧的。原本是大夏天,可她的身体却像是冰块一般。他很自责,为什么早上要跟她赌气,如果他对她稍微上心一点的话,她今天就不会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些让她难以承受的事情了。
很难想象,她是怎么一个人撑过今天这一天的。
一行车队在暴风骤雨强势袭来之前,总算回到了总统府。
傅斯年亲手将满身是泥的顾云憬抱出车,然后直接抱回了他的卧房里。
范德钊在此之前早就提前接到通知,让女佣为顾云憬放好了泡澡的热水以及准备好了干净的衣物。
“总统先生,这里我们来就好了。”女佣见他进来,于是上前说道。
“我自己来。”傅斯年生怕她们粗手粗脚,伤到了他怀里的女人,绕过她们,径直抱着顾云憬往浴室的方向走。
“还是我们来吧,顾小姐身上太脏
了。”女佣跟上去。
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嫌脏!
傅斯年没心情跟她们说那些,进入浴室后,直接将几个女佣关在了门外。
此时顾云憬的身上还穿着昨晚换上的睡衣,而脚上的鞋早已不翼而飞,能够看出来她早上出门时的慌乱。
他坐在浴缸边上,轻轻地为她褪去睡衣。
“不要碰我!”意识到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顾云憬本能地伸出手阻止。
“听话,你现在发烧了,得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傅斯年很难得的用极其温柔的语调诱哄着她。
不知道是他的语气太温柔,还是她实在太困,顾云憬紧紧抓着自己领口的话乖乖放了下来,任由他摆布了。
见她安静下来,傅斯年才将她身上的衣物悉数脱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放好热水的浴缸里。
看到她脚踝处的红肿,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自责。
因为顾云憬几乎没有意识,坐进浴缸后,她整个人都不自觉地往下沉去。傅斯年赶紧伸手,将她的头托住。
他想把她的身体坐正,可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她的身体软得就像是一滩泥一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抬脚跨进浴缸,也跟着坐下来,然后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支撑起来,再腾出另一只手,拿毛巾开始一点一点地为她仔细清洗起身上的泥渍来。
整整花了二十多分钟